同時,顧千雪卻不解,「皇上五十壽誕可謂大事,為何外公不回京?之前我得到的消息,外公應該會回京才是。」
手中那滑膩的觸感消失,太子面露遺憾,意猶未盡,「楚炎國近日頻頻騷擾我南樾邊境,邊防大急,而東關城的駐守將領正是趙元帥,是以其無法趕回京城參加父皇五十壽誕,」而後,太子眉頭微微一皺,卻好似思忖什麼,「上陣莫過父子兵,只可惜,趙元帥身下卻無一子共同力敵。」
顧千雪見太子那複雜的神色卻未多想,「是啊,就是因為這一點,我尤其尊敬我的外公,因為他的愛只給一人。」
「給一人?」太子問道。
顧千雪卻搖了搖頭,「情況緊急,今天不說這些沒用的話題,咱們來說說比舞吧,我來找你就是針對這比舞!你一定要幫我的忙!」
太子目露好奇,「如何幫?」
顧千雪道,「我這有一份圖紙,」說著,從懷中將圖紙套出來,「我的舞蹈需要一些道具,這些道具必須提前準備,但卻不想被外人知曉,我想來想去,能偷摸進入大殿的,也只有你了,所以只能拜託你。」說著,開始說起了細節。
太子臉上滿是驚訝,看向這詭異的圖紙也一臉的疑惑,當聽完顧千雪說的細節後,不僅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讓本宮親自爬到這麼高的地方給你掛圓球?」
——是啊。雖然心裡這麼想,但顧千雪卻沒敢說出來,「可以讓你身邊的人啊,什麼太監、侍衛,願意爬梯子也行,願意用輕功跳上去也可,掛上就行。」
太子挑著眉,「之前本宮可不知是如此高難度的囑託。」那語氣,帶著一股子加價的感覺。
顧千雪下意識抖了兩抖,「那個……不僅僅是天上的球,還有下面也要擺東西,不過這個東西就不用東公子了,待六日後上場前,找人搬過去就是。」
太子笑眯眯的,桃花眼眯成了一個月牙,「如果讓下人來做,搞不好會傳出去風聲呢。」那意思是,只能自己去辦。
顧千雪突然感覺自己只一個可憐的小兔子,面前是一個笑眯眯的狐狸!沒錯,就是一直尖嘴巴的狐狸。「東公子英明神武,一定可以做好!」緊拍馬屁。
「如果不小心掉下來,會摔斷腿的。」太子步步緊逼。
顧千雪自然知道太子想「加價」,但如果是給些銀子,她很樂意太子加價,問題是太子要的價錢恐怕是……「拜託了。」說著,滿臉的祈求。
太子步步逼近,慢慢靠近她,「這一次,不許躲。」
顧千雪的心砰砰直跳,搖頭,「不行,只有這個不行。」連連後退。
太子挑眉,「你不同意,本宮便不幫你的忙。」
這下子,顧千雪真的怒了,「太子殿下,原本我以為您和厲王那傢伙不同,您不會趁人之危,如今看來,呵呵,還真是一丘之貉。」
太子點了點頭,「大皇兄是本宮兄長,與兄長相像,有什麼不對?」
「……」顧千雪咬著牙,腦子開始拼命轉動起來,將所有認識的人都考量一下,看除了太子,自己還能囑託何人。
可惜,顧千雪認識的人實在太少,能自由進出宮殿的卻只有太子一人。永安長公主畢竟已出了宮,如果再回乾曦殿會不會引人注目?厲王雖然出宮入府,但兩那麼任性的,就是回宮轉悠一下追憶童年時光應也說得通對吧?
就在顧千雪百轉千回時,太子卻眯眼道,「大皇兄是最不能幫你之人,別說他如今出了府,便是從前在宮中也不經常去乾曦殿,他過去,怕是更會露陷。」
顧千雪沒搭理太子,卻白了他一眼。
太子哈哈大笑起來,「罷了罷了,不逗你了,本宮幫你就是。」
「真的?」顧千雪看向太子的眼神充滿懷疑,不是很相信。
太子伸手,拉住顧千雪的手,「自然是真的。」見手中那溫熱的柔胰不停向回收,笑道,「不讓親,難道連拉拉手都不行?」
「當然不行,這不合乎禮教!」顧千雪發誓,這是她平生第一次發現封建禮教這般可愛,可以當成一個完美的拒絕藉口。
如狐狸一般的太子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那幫本宮暖暖手總可以了吧?天氣這麼冷,本宮穿得這麼少,手好涼呢。」
「……」這一次,顧千雪沒找到理由,只能任由著自己的手被拉著,心中卻忍不住吐槽——你這手冷和穿著沒什麼關係,是特殊的體質造成,再者說,誰讓你穿這麼少的?
當然,也就在心裡想想,卻沒說出來,畢竟還在求人辦事。
太子的手特別冷,可以說是刺骨的冷,如果顧千雪不是眼見活生生的人以及摸到其脈搏,非以為面前的是個死人不成。即便溫了這麼久,那冰涼的手最多暖了一點點,卻未徹底熱起來。
房內只有兩個人,雙手交握,太子笑眯眯的不說話,顧千雪也只覺得難為情未開口,房間內竟平添曖昧。
這曖昧越發濃重,到最後,顧千雪竟覺得壓抑得口乾舌燥起來。
「我有個好法子,能讓你身子暖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抽手,卻發現,對方將她手握得更緊。
「用你的身體來暖?」太子慢悠悠道,見對方的小臉頓時雪白,這才補充了一句,「你在瞎想什麼,本宮只是抱著你取暖罷了。也不知你平日裡吃了什麼,這小身子卻暖呼呼的。」
顧千雪道,「我很想繼續為你溫手,但你的手實在太冷了,冷得我胳膊疼。」
太子一愣,趕忙放開,「你怎麼不早說?」
顧千雪心頭一喜,是啊……早知道這招好用,她就早點說了!不過話說回來,為何太子的體溫這麼低,難道是有什麼疾病嗎?即便如此好奇,顧千雪也不敢再輕易探太子的脈了,誰知道他會不會也有什麼秘密。
「我來想辦法,」顧千雪一邊搓著自己發涼的手,一邊絞盡腦汁,「你等我。」說著,起身跑到身後的一面牆,輕車熟路地拉開隱蔽的門把手,如同現代推拉門似得廚房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