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8,宮凌渢,你這騙子!

  宮凌渢不想瞞她,心中太多秘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讓他想一吐為快。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除了顧千雪,他不知對誰說,但他確確實實想傾訴,想將這壓的人喘息不得的秘密說出來。

  「記得,推你的真的不是我。」顧千雪焦急的辯解。

  宮凌渢失笑,「即便是你,我也原諒。」

  顧千雪猛地坐起,將他推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可不背鍋!」

  宮凌渢被推到一側,趴在床上低低的笑著,雙肩微微起伏,「好,不是你,就算不是你。」

  「什麼叫就算?」顧千雪急了,「推你的不是我,非但不是我推你,我還救了你!當時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在水中,緊接著看你漂在水面,我立刻將你救出而後還對你用心臟復甦術,從前我無法公開穿越的事實有苦難言,現在我都說出來了,你還冤枉我?」

  宮凌渢見顧千雪極其敗壞,坐起,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拍了拍她的頭頂,「好,不是你,真的不是你。」發現她頭上的髮簪有礙手感,乾脆一一拽下,任其柔滑的長髮傾瀉。

  「聽我繼續說,好嗎?」

  「好,你說。」顧千雪無法掙脫懷抱,便只能生生的忍了,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在他寬厚的肩上。

  「從前我說過,我曾經受過一次很重的傷,險些喪命吧?」

  「……嗯。」顧千雪雖不說,但卻是心疼的。

  「那一次,我幾乎武功盡失。」宮凌渢的聲音很平靜,明明毫無情緒的語調,卻透著一股子悲涼。

  顧千雪伸手,環住他的腰,「後來又怎麼練的?」毫無理由,只想緊緊抱著他,心中刺痛無比。

  宮凌渢伸手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他則是靠在牆上,慢悠悠的回憶往事。「我師父教給我一種奇功,只要練那武功便能迅速提升功力,尤其適用於曾經擁有武功之人,因曾練武之人的氣海足夠大。」

  「氣海?你是說人丹田附近的氣海穴?」顧千雪忍不住問道。

  「不,此氣海非彼氣海穴,雖兩者有關聯。或者說,氣海穴是氣海在體表的一種體現,」宮凌渢耐心講解道,「用一種容器來形容氣海最恰當不過,練武之初,氣海小,可容納的內力便少。隨著內力深厚,氣海也會逐漸擴大,當人受傷而傷了筋骨和元氣,內力便會泄掉,但隨著時間的退役,沒有內力支撐,氣海也會逐漸萎縮。」

  顧千雪一點都不驚訝,因為和什麼魂魄比起來,這個氣海和內力簡直可以當成唯物論的一部分。

  「當時我乍失內力,若在三個月的時間內找不回內力,從前十幾年的武功便算是盡廢。這個時候師父便教給我其獨創絕學,對於失內力者,其能迅速補充內力;對於未失內力者,也能大大精進內力。」

  顧千雪又有了疑問,「副作用呢?老天是公平的,絕不會允許這種逆天的東西存在,既然它逆天,就一定有苛刻的條件。」

  宮凌渢失笑,伸手撫她髮絲,忍不住低頭吻在她的耳畔,「聰明如你,也是想到了。沒錯,這功夫有代價,便是要保持童子之身。」

  顧千雪吃驚,童子功!?「如果破功,難道會死?」

  「死倒是不會,但會喪失一部分功力。」宮凌渢道,而後又補充了句,「很大一部分。」

  顧千雪恍然大悟,難怪他說為了「這個」,他要付出很大代價,如果說喪失很多功力的話,這代價確確實實不小。

  「也就是說,即便不閹你,和你在一起也是守活寡?」

  「……」

  顧千雪這般犀利,竟讓宮凌渢啞然。

  「不,我已做好損失功力的準備了。」說著,便低頭吻去。

  顧千雪將他拉開,「等等,也就是說,從前你是不敢碰我的?」

  宮凌渢討厭這「不敢」兩個,耐心糾正,「是不能碰,或者說,還不到時機,但現在可以了。」

  顧千雪再次殘忍地將他拉開,「也就是說,當時成親後,我拒絕你與你同房,正中你下懷?」

  「……」

  「是不是?」顧千雪質問。

  「……」算是默認。

  顧千雪冷笑,「呵,你這小算盤打得可真響,娶我過門是為了當擋箭牌,你明知道我接受不了男子納妾,所以乾脆放話出去,在未與正室同房之前不會碰其他女子。虧我當初還略有感動,鬧了半天,不是你大義凌然的不碰,是你不敢碰。」

  「不,千雪你聽我解釋,即便沒有這個武功,我也不會碰別人。」

  「閉嘴!」千雪挑眉吼了過去,「果然應了那句老話,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信男人的破嘴。」

  「……」

  顧千雪想離開他懷抱,卻被他死死的抱著,嘆息道,「千雪,事情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怎麼還不相信我?我發誓無論從前還是今後,我今生今世只有你一個女人,就連我天命盤上都那麼說。」

  「別扯那些封建迷信!」顧千雪冷哼。

  「……」

  宮凌渢低頭看著氣鼓鼓的某人,眉頭一動,突然將她扔在床上,隨後便撲過去,「本王的王妃,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今天就讓你罰酒吃個夠。」緊接著不顧其意願,強壓著便吻了下去。

  口唇相碰,相濡以沫。

  他將她掙扎的雙手固定在頭頂的,唇則是順勢向下,慢慢游移,仿佛品嘗天下最美味之佳肴。

  顧千雪羞澀之餘、不甘居多,想到他算計自己,就不想讓他得逞。

  顧千雪許久未用內力,不動聲色的運作,發現內力依舊在,心中竊喜。

  剛要找一個節點反抗,卻突然身上一涼,原來是衣襟被其撥去。

  她低頭一看,卻發現這一幕無比香艷。

  卻見男子眉如墨畫,目若朗星,沒了平日裡冷戾,卻好似帶了一絲邪氣。

  他若嬉戲一般將她領口衣角慢慢咬開,春光傾瀉。

  這一幕無比曖昧,無比旖旎,令人血脈賁張。

  但突然,顧千雪正逐漸沸騰的血液溫度急劇下降,因為她看見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的吻痕。

  就著剛剛運起的內力,顧千雪猛地將自己手臂從他桎梏中抽出,緊接著一個大耳光便打了過去,「宮凌渢,你這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