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恨自然不說:「你們記住就行了,別好奇,謹言慎行。閱讀��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蕭清羽不禁想到了上次跟著神秘男子來聖教看到的一切,看來迦南聖教真的有問題!
那血池,還有地底的上古神獸……都是她要探尋的秘密。
蕭清羽故作乖巧地應下,卻開始旁敲側擊:「對了,大人什麼時候來的聖教?我記得大人是赤炎國人,為何突然來天元國了,還當了聖教的名譽長老?」
君無恨眉頭一皺:「你這小丫頭,才說了別這麼重的好奇心,你就問一堆!」
蕭清羽吐吐舌頭:「我們和大人也算患難之交,自己人,問問有什麼不可以?大人不想說,不說就是,我也勉強不了啊。」
看著她一副俏皮的樣子,眸光靈動,君無恨心中閃過一個清麗婉約的身影,又好氣又好笑:「你這丫頭,還激將法,說你鬼機靈還小看你了。」
說歸說,他卻沒再藏著掖著,只道:「本尊來天元國有點事,或許還會長久住下去。至於名譽長老什麼,本尊倒沒放在心上,只是方便行事罷了。」
「大人要行什麼事?」蕭清羽追問。
君無恨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後淡淡笑道:「這卻不會告訴你了,休要再問!」
全程,霜兒都沒說話,只默默地給師尊大人和小姐倒茶,好奇地聽著。
機會難得,蕭清羽當然不會錯過,厚著臉皮又問:「那我問問五長老,大人可以說了吧?」
「怎麼,你拒絕了本尊,莫非是想當五長老的弟子?」君無恨佯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這不是找個話題給大人閒聊嘛。」
蕭清羽莞爾一笑,飛快找了個藉口,但她真實的目的,卻是為了順理成章地引出二長老。
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君無恨帶上了幾許長輩對晚輩的寵愛,說道:「你這丫頭……行,你問起五長老,本尊也知道點,就給你說說。」
等他說完,蕭清羽眨眨眼睛,又問:「那二長老呢?」
君無恨微微蹙眉,頓了頓才道:「說起二長老,本尊倒真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叫張昂,入教已經八年了,天元國人,是六品召喚師。」
張昂是召喚靈通,蕭清羽的確知道,但問這些資料卻不是她的目的。
「可我怎麼聽人說,二長老是赤炎國人啊?」
「是嗎?」
蕭清羽點頭,故意道:「嗯,我還聽人說,二長老家裡是赤炎國的世家,只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到天元國來了,莫非他也和大人一樣,加入聖教有什麼事?不過,這些都是我聽說的,也不知道真假。」
君無恨眼神一凜,似乎想到了什麼,指尖輕輕在桌面敲擊著。
蕭清羽沒有再說了,拋出了這麼些誘餌,如果君無恨真的有意,自然會去查。他的身份和能力,查起來都比她要容易,當然,若是他不在意,她也沒有損失。
偷偷地算計了一下君無恨,蕭清羽也沒法,誰讓她現在實力太弱了。
「君無恨,你就當幫幫我,謝謝啦。」她在心裡偷偷地道。
一番沉思,君無恨回過神來,面色已經凝重了些,蕭清羽知道他有事,順勢就和霜兒告辭,不打攪他忙了。
出來之後,蕭清羽找了一個聖教弟子打聽了內門所在,很快找到了他們這批新弟子暫住的地方。
連同她們一起,這批一百零八個新加入聖教的內門弟子,全都被安排住在曙光院。
無數院子次第相連,打掃得乾乾淨淨,門前還有花圃。每人可以分到一座獨立的院落,屋中一應物品俱全,甚至還允許挑選一名外門弟子做雜事,可見內門弟子的待遇之好。
蕭清羽來得晚,位置好的院子已經被人挑了,她也不在意,隨意和霜兒找了兩個相鄰的,住一個空一個,她們並不打算分開。
很快,有聞訊而來的外門弟子給她們送來一應物品,還殷勤討好地問,需不要他留下伺候,似乎想藉機留在內門中。
蕭清羽拒絕了,只摸出一錠銀子,打發他離開。
關上房門,蕭清羽和霜兒檢查起這些東西。
兩個包袱,其中各有一百兩銀子,這是內門弟子享受的月例。一瓶三品回靈丹,外加一瓶三品療傷丹,每人有兩套聖教的白色長袍,女款,下擺繡了金邊的玉蘭花。
最後是一本冊子,上面記載了聖教三十六條教規,不可觸犯。其中第一條,就是嚴禁任何人靠近藥池,違者重罰,逐出聖教。
「藥池,難道就是那血池?」蕭清羽一邊看一邊思索。
很快,她就將小冊子中的內容看完,包括聖教內門弟子平時的任務,除了修煉,也要和一般家族子弟一樣,去擊殺凶獸獲取資源等等,到了月末評定貢獻值。
凡是貢獻值超過了五百點,就可以進入藥池修煉。
功效一日千里!
蕭清羽心頭一動,難道這就是藥池,或者說是血池的作用?可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效果,而沒有隱患嗎?
……
外門這邊,判若雲泥。
當趙牧雲和其餘外門弟子被帶到這裡時,一見之下,大失所望。
成排的破屋子,都是單間,每個只擺得下一張床,外加桌子椅子,幾乎就沒有什麼多餘的空處了。而且房間極其簡陋,外牆甚至發霉了,牆角有的地方還長了霉斑。
好在趙牧雲從小被拐,跟著第一任師父東奔西走,連露宿都不在意的,隨便給他一張床,就能睡到天明。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又跟著眾人去大食堂吃了頓寡淡無味的『豬食』,趙牧雲累了。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他索性上床睡覺。
睡到深夜,趙牧雲迷迷糊糊被尿憋醒了,起床小解。
正當他打開門,迎面寒風吹來,心裡還嘀咕明天應該準備個夜壺時,他忽然聽到相鄰的一間屋子裡傳來奇怪的聲音。
好奇心一起,趙牧雲小心地走了過去,湊到窗戶上借著昏暗的月光一看。
屋裡傳來木床吱呀吱呀的聲音,似乎都要被搖散架了,兩個模糊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正互搏得難分難解。
月亮正好從雲層里鑽出來,其中一張女子的臉清晰了幾分。
「咦,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