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煊在門外,你先帶她回去,讓你娘瞧瞧它的身子是否有任何不妥。」
此刻鐘其容的情況不明,君御北不能丟他母后一個在這裡,而且南樹枝剛只是彈奏了月瀾,他相信她定然不會出什麼事的。
「可是……我娘昨晚一夜都沒有回來……」
李樹丫從昨天早上帶著樹枝離開南學院,來這裡參加選妻大典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李木子,而且今早去她房間看也根本就沒有回來過的痕跡,其他弟子也說好像昨夜她們師傅根本沒回來。
李樹丫擔心不已,但由於要帶著南樹枝參加棋試,便也沒有來得及告訴管景,此刻想起時才覺得事情十分不對勁。
她娘就算看診也應該不會留宿在病人家裡才是,而且就算留宿也應派人知會一聲吧?
「告訴管景,也可讓金北煊去找!」
「小女遵命!」
——
「母后,您醒了!您怎麼樣?身子可有不適?」
李樹丫帶著南樹枝離開後不久,鍾其容便醒了來。
「王爺!李御醫來了!」
正在這時,古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讓他進來。」
君御北對著外面道,眼眸卻盯著鍾其容,她好像好沒完全清醒過來。
「北小子?你怎麼在這裡,南宮丫頭呢?」
鍾其容睜開眼睛,發現君御北坐在床頭,屋內並無其他人。
「母后,你為何會提起她?」
難道南樹枝的身份暴露了?不應該啊!
「哀家好像見到她了,她還是那麼乖巧……」
「母后,讓御醫給您瞧瞧身子,您先躺著罷!」
「無礙,哀家的身體哀家自己清楚,讓李治清回去吧,哀家感覺好多了,身子並無任何不適。」
鍾其容還是堅持坐了身,躺著的話,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病入膏肓的人了。
「母后,既然御醫都來了,還是瞧瞧吧。」
「北小子,母后沒什麼心愿,只希望在死之前見樂兒一面……」
鍾其容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認真地看著君御北,眼眸深出竟有著淡淡的憂傷。
「母后!您這是說的什麼胡話?」
君御北一聽臉色驟變,鍾其容竟好似在交代遺言?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向樂觀向上的鐘其容為何會有這麼負面的情緒?
「母后沒有說胡話,母后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南宮丫頭下落不明,樂兒也沒認祖歸宗,你下半輩子該怎麼過?哀家有何顏面去見你父皇?」
鍾其容起身之後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知道剛剛看到南宮紫都是在夢裡,那丫頭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母后,您放心吧!樂兒最近在閉關,等她出關後兒臣就帶她來見您。」
君御北看到鍾其容頭上的銀絲,心中愧疚不已,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不孝。
「嗯,好,哀家一定要給樂兒試試做的那些漂亮衣服,她穿在身上一定會很可愛……」
——
「江公公,太后娘娘舊疾發作,本官特來向皇上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