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北小子,又沒大沒小的了!」
君御北話音剛落,無憂便出現在窗邊。
「你來得正好,瞧瞧這是什麼?」
君御北順手將手中的宣紙扔向窗戶。
「喲!嘖嘖……誰寫的字特麼的比老夫寫的還入不了眼啊,簡直跟鬼畫符沒什麼區別嘛。」
無憂接過一看,發現上面極為潦草歪歪扭扭的,看起來像一個字,又好像是兩個字,這簡直就是刷新他的認知,怎麼會有人寫字寫得如此丑,那人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世上?
「你不用跟它比,因為它是一頭豬。」
「啥?!豬寫的?!老夫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無憂差點兒驚掉了下巴,他活大半輩子,還沒見過會寫字的豬呢!
「這不,當事豬在這兒!在這之前,它已經寫過兩個字,不過這第三個字本王認不出來,所以請你幫忙辨認一下。」
「真的假的?」
無憂一聽還有這樣的奇事,立即從窗上跳進了屋,果真看到了君御北口中的豬,不過他還是不敢相信。
「它的前蹄上有墨汁,還是新鮮的,未乾!」
「老夫怎麼知道不是你用它的蹄子寫的?」
「師父,你覺得本王會無聊到這種程度?!」
君御北聽無憂如是說,臉都黑了,他就算再沒事幹也不會拿一頭豬來消遣。
「這個可難說,咳咳……小豬豬,你還會寫什麼字啊?」
無憂湊近樹枝,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小豬。
「師父,本王是讓你辨別這紙上的字,如果你不知道就請吧!」
君御北將窗戶打開,送人意思明顯。
「你……小豬豬,他脾氣不好是不是?你這字一定是罵他的!嗯……老夫看看……是狗?!」
哐當!
君御北大掌啪地一聲擊在了窗戶上,直接將窗欞卸了!
他敢肯定,就算給那頭色豬十個膽子它都不敢罵他是狗!
「噢,不是不是,不像!一點兒都不像!哈哈哈……」
無憂欠抽地哈哈大笑,他從來沒有見過能讓君御北如此吃癟的事,簡直太過癮了!
「爹爹!你找小煊?老傢伙!你想對樹枝做什麼?!」
這時,金北煊剛巧來了,卻發現無憂湊得很近對著樹枝一臉賊笑。
「嘿!你這小鬼怎麼說話的?老夫怎麼會對這頭小豬豬做什麼?老夫在研究它的表情,看看它這兩字寫的什麼而已!」
無憂聽了金北煊的話氣得八字分鬍子上翹,金北煊這小子跟君御北一樣,都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他能對一頭豬做什麼?就算它是小母豬,他也不能做什麼好嘛?
「樹枝又寫字了麼?讓小爺瞧瞧!」
金北煊說著就要伸手去拿無憂手上的宣紙。
「你這小孩子家家能看懂什麼?」
哧!
宣紙一分為二,君御北臉色更黑了,無憂一把年紀居然跟金北煊搶,一點節操都不要,這也是為何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無憂是自己師父的原因,某種程度上來說,真是有些丟人!
「老傢伙!你……」
「小鬼!都怪你!這下好了,本來就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鬼,如今更難……咦?」
無憂說著無意間看了一眼手中剩下的半塊紙,頓時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了?」
君御北發現了無憂的神色變化。
「北小子你快過來看,這……這字是不是『兒』字?」
「老傢伙,你叫誰兒子呢?爹爹,不要理他,他就是個變態!一把年紀了都沒娶老婆,如今還想讓你當兒子!」
金北煊一聽無憂的話炸毛了,不為別的,若君御北是無憂的兒子,那它豈不得叫那老傢伙「爺爺」?
烏卡卡!
它才不要!
君御北並未理會金北煊,而是接過無憂手上的紙,仔細一看還真的是「兒」字!
「小煊,將你的那塊給爹爹瞧瞧!」
是個「樂」字!
剛才倆字連在一起根本就很難發現,無憂和金北煊爭搶的時候恰好從中間扯開,分開來看兩字便十分明了!
那頭豬寫了兩個字——「樂兒」!
「昂昂……」
正在南樹紫冷眼旁觀他們三人爭來斗去的戲碼時,突然感覺眼前一黑,頓時整個豬身子都騰空,脖子還傳來窒息的恐懼。
「你究竟是什麼怪物?為什麼會知道樂兒?」
君御北一把掐住樹枝的豬脖子,眼神裡面帶著森然殺意。
「爹爹!你這樣會將它掐死的!」
金北煊心中也十分震驚,但目前卻不想樹枝就這麼死了。
「它來歷不明,早就該死了!」
他不允許任何威脅到她們母子的力量存在!
「爹爹不要!」
金北煊嚇得虎臉變色,因為它看見樹枝兩眼都泛白了,而且四條腿不停地蹬,那眼神十分絕望,還有淚珠從裡面流出來。
「本王今日一定要殺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