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
「……」
「吵什麼吵嘛?老夫要睡覺!」
無憂側身,用雙腿夾著枕頭繼續睡,還不忘用手捂住耳朵。
「師父……」
南宮辰怎麼忘了,無憂只要一睡覺都會醒不過來。
他實在無奈,只有從藥箱裡面拿出一根銀針,對準無憂右手的合谷穴,一陣紮下去,而後趕忙逃到門邊。
「啊!誰敢扎我?」
無憂立即清醒,抱著枕頭坐起身,滿臉怨氣地四處瞅,發現南宮辰在不遠處後,心知一定是他了。
「你個臭小子,不知道不能打擾師父睡覺嗎?」
無憂甩了甩被扎疼的右手,瞪大眸子不滿地看著南宮辰。
我瞪!
我瞪!
我死勁兒瞪!
本大爺很不高興!
「呃……師父,徒兒已經將藥熬好了,咱們該去給殷夫人看病了。」
南宮辰也甚是為難,不過現在時間不容耽誤,待會兒藥就涼了。
他不敢稱呼韓玉靜「娘」,因為他相信暗處一定還有那姓魯的人在監視他們。
「殷夫人?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無憂沒睡醒,腦子還有點兒迷糊,用手摸了摸寶貝鬍子,四處打量。
「噢!為師想起來了,你怎麼不早說?去把藥端來!」
無憂這才反應過來,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東拉拉西扯扯自己在床上蹂躪地不像樣子的衣服,開門往外走去。
南宮辰端著那碗藥進到韓玉靜住的屋裡時,差點兒失手將碗摔了。
因為他好像進入了一間寶庫一般,整間屋子亮如白晝,四周角落都是用夜明珠點綴,富麗堂皇,異常奢華,好像世間所有的珍寶都匯聚到此。
他娘就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他連忙穩了穩心神,低頭垂目,眼觀鼻鼻觀心往無憂身旁走去。
「姓魯的,你先回去休息,這裡交給老夫和徒兒就行。老夫向你保證,她的崩血之症定會緩解直至痊癒,而且虧損的血氣也會補回來。」
無憂對著魯先均揮了揮手道。
「至於恢復記憶,老夫不甚擅長,你若有法子請來青光寺的青闕,她的記憶應該可以恢復。」
無憂老神在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寶貝鬍子,確認睡了一覺之後,鬍子是否變形。
「魯某這就派人去請青闕大師!」
青闕他早有耳聞,卻不知道他竟然還會這些。
「你派人去的話,他肯定不會出馬的,你親自去試試,若是能將他請來,老夫算你本事!」
無憂心想,老禿驢,你一定要爭點兒氣,若是輸給了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就真是沒出息喲!
——
待到魯先均離開之後,南宮辰才鬆了一口氣,他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韓玉靜的影子。
無憂見此引他到了床邊,只見一個穿戴整齊的婦人靠在床頭,她身上珠光寶氣,兩眼呆滯無神,看著不知名的角落,就算有人走近她也沒有多餘的反應。
南宮辰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容,止不住淚水,他走近韓玉靜,蹲在她身前,伸手握住她保養得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