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這樣袖手旁觀嗎?大哥知不知道此事?」
「他知道又如何,不能靠近那個女人,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了解她的來歷和身份。」
「爹,你放心,孩兒會想辦法的!」
「你不要輕舉妄動,萬一傷了,我怎麼跟你娘交代?她在的時候,最是掛念你了。」
南宮凌擔心南宮辰會冒失地去找那個女人。
「爹,您放心,孩兒不會莽撞行事的,不過孩兒沒有完成三年前您交代的任務,三妹她……」
「算了,現在爹不想提這些事。」
——
魯府。
里里外外都是守衛,就算有隻蒼蠅也難以飛進來。
府內其他地方都比較樸素,唯有一間臥房裝飾和布置得富麗堂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到了哪個受寵嬪妃的屋裡。
大到桌子、床,衣櫃,小到一個杯子,一件首飾無不精美異常,幾乎全是世上少有的珍品。
一個女人衣著華麗,木訥地坐在梳妝檯前,她雙眼空洞,好似沒有靈魂一般,一天之中只有幾個時辰是清醒的。
那個時候她也記不起什麼,只是覺得好似丟了東西一般,所以會出門去,坐在馬車上漫無目的地走,卻也不知道找什麼東西,最後又回到這豪華的牢籠中,又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一道黑影從房內的暗門出來。
「玉兒,你吃過飯了沒有?」
黑影徑直走向梳妝檯前的女人,從身後將她抱起來,壓在懷裡。
被叫做「玉兒」的女人沒有絲毫反應,只是被摟得緊的時候,眉頭微微蹙了下。
「對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這個黑影正是魯先均,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韓玉靜被易珅封了記憶後竟然會變成這幅模樣,她已經不僅僅是想不起南宮凌了,她就連他都想不起,整日裡就活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有任何生氣,就像一尊木偶一般。
可事實擺在眼前,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玉兒,你究竟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我知道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不能讓你回去,再說了,你回去也沒有什麼用。」
魯先均當初買這座宅子的時候,用了特殊手段,因為這裡地段不錯,宅子的前主人並不想賣房子,可是只有這裡的位置是最適合的,因為南宮凌一定會看到。
他要的就是折磨南宮凌,讓他也嘗嘗心愛的女人夜夜在別的男人懷裡睡覺的滋味兒……
「你現在身子不好,不要長期坐在那裡不動,讓丫鬟帶著你在院子裡走動走動。」
魯先均摟著她來到床邊,想讓她休息一陣。
自從三年前他一衝動將她腹中的胎兒墮掉後,她的身子就一直不怎麼好,時不時地身上還會見血。
而且只要長期坐在那裡,什麼時候血流出來染紅了衣裙,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大夫也找了不少,可全都是庸醫,說她時日不多……
他將那些庸醫全都殺了,而且用最好的補藥,才勉強吊著她的命。
如今報復南宮凌的事基本已經做到了,可他卻沒有絲毫報復的快感,有的只是對韓玉靜也就是現在的殷玉深深的愧疚和對未來的恐慌,要是她真的死了,他一個人該怎麼獨活於世?
這是他自己親手造成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啟稟教主,屬下有事稟告!」
魯先均將殷玉放在床上,仔細捏好被角,並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而後快速起身向門外走去。
「何事?」
「據傳無憂大師進了宮,屬下們要不要將他『請』來為夫人診治?」
「無憂?那個老傢伙終於出來了,當然要請,而且必須請來!無論花多大的代價,就算綁也要將他綁來!」
魯先均以前親自去藥神谷請過無憂,可無憂不願意出谷,而且說不願意為得了這種病的人醫治。
其中原因他不得而知,但無憂也沒說殷玉究竟得了什麼病,只是在魯先均將大致的症狀描述了一番之後,無憂便揮揮手拒絕了,並且還說讓他準備後事,他當時氣得差點兒沒有將藥神谷一把火燒了!
「屬下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