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琛雖然是個孩子,也有一個禁衛上前將他背上的包袱打開瞧了瞧,另外一個搜了他的身,不過他小臉十分莊重,並不像無憂那麼事兒多。
其實他在心裡腹誹,對自家師父如此無賴的性子已經見怪不怪了,比這更厲害的他都見過,這只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多有得罪,還請大師勿怪,請!」
「不怪不怪!」
——
入得屋內,無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皇后真的中了「苴子」!
君御北知道「苴子」的破解之法,皇后體內的「苴子」應該已經被毀了,否則屋內的氣味也不會這麼濃厚。
不過既然已經解了「苴子」,為什麼還要叫他來?
難道又是白跑一趟嘛?
君御北那個小子真是的,都不通知一聲,下回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頓!
話說很久沒有見過君御北了,不知那小子找不到南宮丫頭已經瘋成了什麼樣子。
無憂還行,淳于琛就沒有那麼有定力了,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對屋內的味道很不適應,頭都有點暈暈的,不過他卻不敢亂說話。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隨著無憂出外看診,但卻是第一次到皇宮,即將見到身份最尊貴的人,他的小步子都有點兒忐忑。
「太后娘娘駕到!」
無憂他們剛剛進屋,還沒來得及被丫鬟領到鳳床旁邊,門外就傳來高唱。
太后來了!
還挺快!
淳于琛有點兒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無憂的衣角,不知道傳說中的太后是個什麼模樣,他心裡興奮中帶著害怕。
「別怕別怕!太后也是人嘛,又不是有三頭六臂。」
無憂被淳于琛的表現逗樂了,連忙揉了揉他的腦袋,以圖安撫他,哪料這一揉反而讓淳于琛不滿地盯著無憂,眼裡全是控訴!
不要揉我頭好嘛?
「好一個沒有三頭六臂啊!」
「草民無憂,見過太后。」
無憂並沒有行大禮,就像平常打招呼一般。
「草民……淳于琛,見過太……太后。」
倒是淳于琛,說話都有點兒不利索,那個叫太后的婦人高貴端莊,自有一副高高在上的威嚴,著實讓他有點害怕。
「免禮免禮,這孩子可愛得緊,哀家都成了太太后了。」
鍾其容被無憂的小徒弟逗樂,對於屋內的臭味兒皺了皺眉。
她不經意將屋內環視了一圈,發現所有的窗戶都打開的,可那味道還是很濃。
「太后恕罪,這孩子第一次見太后,有點兒緊張。」
無憂一點兒也不拘禮,雖然他也是第一次見太后,但並無拘謹之感。
「行,你們都不用拘禮,哀家也喜歡自在一些!」
鍾其容看著那個有點驚慌的孩子,給了一個安定的眼神,然後又看著無憂,
「無憂大師,這次特意請你來是瞧瞧皇后的病,這裡也沒外人,首席御醫李治清診出皇后體內『苴子』之毒解除之後,還有兩種劇毒。他對此束手無策,所以才請你出山!」
鍾其容緩步走到已經打掃得十分乾淨的金絲楠木桌子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