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紫有些窘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哪有孩子是誰的都不記得,她這個娘當得太失敗了!
「好!」
某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啊?!」
某女錯愕,好什麼?
「額,我的意思是,那咱們就正式地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錢黎笙,目前尚未娶妻,家中的錢夠你和青樂啥都不干養尊處優地生活一輩子!」
錢黎笙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心裡也樂得不行。
真是天助錢也!
「呃……」
……
相府。
紙包不住火,即使祁富極力掩蓋,有個很像韓玉靜的女人就在相府不遠處的魯府的消息還是傳到了南宮凌的耳里。
他親自叫梧桐和莊兒到了書房,根據兩人的描述畫了畫像,在看到那畫好的畫像時激動得差點兒暈過去,真的是她!
她為什麼不回府?
她的病都好了嗎?
她肚裡的孩子生了沒有?
滿腹疑問得不到解答,他二話不說就趕到了魯府。
「我家夫人不見外客,相爺還是請回吧!」
讓他意外的是,他親自登門居然受到了拒絕,魯府門口兩個彪形大漢將門守得嚴實。
終於有一日,他聽說她要去寺廟上香,便特意在路上等她。
「什麼人?」
魯府的家丁看起來比普通家丁的武功底子要好,行至一處彎道見有人攔車立即戒備起來。
「在下路過此地車馬壞了,不知車裡的貴客能否捎帶一程?」
南宮凌特意換了便裝,他說話的時候仔細盯著車簾,希望車內的人能往外瞧一眼。
「不行!你等其他人吧,我家夫人身份尊貴,這車豈是隨便的人能夠搭乘的?」
那人掃了一眼路邊破舊的馬車和衰老得腿打顫的馬,眼裡滿是不屑。
「那打擾了。」
南宮凌並沒有說什麼,他相信車內的人一定聽見了他說話,於是他便跟在馬車後面,馬車快他就小跑著,馬車慢他就慢點兒走,他包袱里專門帶了一雙鞋和一壺水,做好了跟到底的準備。
「夫人,剛才那人一直在後面跟著。」
車內一陣沉默。
馬車繼續前行。
南宮凌腳步不穩還摔了幾跤,他咬牙堅持,爬起來抹了一把汗水又繼續跟上。
這幾年他對韓玉靜的思念越發深沉,每每回憶起以前,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光有多美好,他的心就有多痛,就有有多悔恨……
他每日都受著良心的折磨,每夜都會被噩夢驚醒,夢裡停留的畫面是她瘋了的樣子。
她瞪大血眸一聲聲質問他為什麼不相信她,為什麼要拋棄她?
他也一直在找她,可卻沒有絲毫消息,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是否還安好……
如今他終於有了她的影蹤,怎麼甘願如此讓她再次從他的面前溜走?
今日就算豁出去半條命,也要設法見到她,他就不信她如今已經變得如此鐵石心腸了,他承認自己該罰,這些是他願意承受也應該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