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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韓玉靜蒙著面紗,正在窗前認真地繡著並蒂蓮,這是她最得意的繡圖。
近來和南宮凌的關係因為她每日蒙著面紗,並且還和南宮鈺一起睡覺而鬧得有點僵。
因而她想親自繡一個荷包送給他,希望能緩和緩和兩人的不愉,這一針一線都帶著她對他的感情。
如今她已經為人母,是真的愛上對她疼入骨髓的南宮凌了,她願意為他生兒育女,願意為他變成一個賢妻良母操持家務,過去的事她只希望永遠不要提起,就讓那心底永遠不能見光的秘密一輩子深埋於塵土中吧。
「夫人!地牢被劫了!守衛已經斃命,被關押的丫鬟不知所蹤!」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聽到來人的稟告後韓玉靜猛然回神,臉色驟變,差點兒扎住自己的手指。
「今天早上!應該是守衛吃過飯後的那段時間,來人武功高深,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將人救走了……」
「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她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水架處清洗雙手。
綠鞘雖然不是什麼關鍵人物,但她卻篤定那個南宮紫是假的,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那錢府到時候就有理由推諉和發難了。
莊兒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得十分清楚,錢家小子竟然在新娘出了門還沒上喜轎的時候,讓其當著眾人跳勞什子舞,這不明擺著打相府的臉嗎?
還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男人和孩子,那孩子竟然直接叫南宮紫「娘」!
這事也顯然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那麼,也就是說有人在故意針對南宮紫,想讓她身敗名裂!
另外,還有一撥人更是乾脆直接動手搶人了!現在那個「南宮紫」不知道被劫到什麼地方,吉凶難測!
雖然那是她的一顆棋子,可還沒有被派上用場就被淘汰的話,也太對不起她付出那麼大代價換來的那張人皮面具了,畢竟要是再想要那樣一張臉,就還得去找魯先均,而這是她不願意的……
歸根結底,「南宮紫」這個身份,南宮紫這個人,跟很多潛藏在暗處的勢力有著衝突,否則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韓玉靜真是做夢都沒想到,當初的一時好心竟然惹出這麼多麻煩,自古紅顏多禍水,這句話果真一點兒都不假。
「沒有,兩個守衛的身上沒有刀劍的傷痕,但卻全身發黑。」
「中毒?」
韓玉靜用軟布擦拭著雙手,轉身挑了挑眉,疑惑地問道,一般中毒才會全身發黑,而且中毒斃命也很快。
這人是她暗地培養的一批人中的首領,長相普通,平日裡跟普通的僕役沒什麼區別,但是卻訓練有素,功夫也好,而且遇事能夠冷靜沉著地處理,除非特殊情況一般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主動來找她。
「不像中毒,因為兩具屍身上還有濃烈的臭味兒,好像屍體腐爛的味道,但他們的屍體只是發黑,並沒有腐爛的跡象……」
此刻他挺直了腰身,說話中氣十足,完全不像平時那種彎腰駝背的狀態,氣質發生了根本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