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白芸汐臉色驟變,一雙美眸中帶著徹骨的寒意。即使如今的天氣還不是很冷,卻讓男子覺得有一種刺骨的冷鑽進骨縫裡面。
他本能地退後了一步,卻覺得丟了臉面。直接伸手指著白芸汐的臉怒罵道:
「賤人,剛剛你殺了我的馬我還沒跟你算帳,你現在不要不知好歹。」
「哦?原來是你啊。」
白芸汐嘴角微勾,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是要發怒的邊緣。
咔嚓!
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男子的手指軟弱地垂了下來。很明顯,他的手指已經骨折了。
「啊!!!」
一道殺豬般的叫聲響起,白芸汐早已經提前捂住了耳朵。
根據她以往的經驗,每一個愛挑釁的人,承受痛苦的能力都比較弱。反正,她是領教了太多次了,實在是太刺耳。
「你,你竟敢打我。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
男子轉身就要離開,卻被白芸汐又附贈了一腳。
「慢走,不送。」
這一腳,白芸汐的力道更大,男子的身體直接成拋物線離開了這裡。
「恩人,剛剛那個人身份恐怕並不簡單。能夠無視我們城主府,恐怕是其他城池的某位大能。」
「那又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你還敢讓我們去你家做客嗎?」
白芸汐轉過身來,直視著城主夫人的眼睛。
若是她有一絲遲疑,白芸汐便已經想好如何對她了。縱使這孩子是自己心甘情願救治,也得讓城主大出血一回。
「自然歡迎,宣兒的命都是你救的,對我來說,你簡直就是宣兒的再生父母。」
「言重。宣兒有自己的造化,這是他應得的。」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白芸汐蹲下身查看宣兒的傷勢。
正常情況下,還需要一會兒的時間,他的身體才能夠修復如初。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孩子骨骼驚奇,竟然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白芸汐站起身,女子緊張地詢問道:
「怎麼樣?」
「嗯,他的身體素質不錯,可以回去了。」
女子聽聞,又一次感謝白芸汐,被白芸汐即使叫停。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自家兒子,便在前面帶路。看著她身邊連一個侍衛都沒有,白芸汐疑惑地問道:
「你身為城主夫人,出門怎麼連個侍衛都不帶著?」
如果她身旁有保護她的人,也不至於會讓孩子被馬車撞飛。
「我」
似乎被問到了痛處,女子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轉移話題道:
「前面不遠處就到城主府了,寒舍簡陋,望恩人不要嫌棄。」
白芸汐點點頭,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情,或許,她的處境也不是很好。
當他們一行人走到城主府門口的時候,門外的侍衛看到他們的城主夫人回來後,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行禮。
白芸汐將這一切都收進眼中。
「芸汐,我怎麼感覺,這城主夫人在府里的地位不怎麼高啊。」
公孫雨也看出來了,走到白芸汐身旁小聲地詢問。
「噓,不是你的事情少問,少打聽。」
白芸汐伸手彈了公孫雨一個腦瓜崩,隨後繼續若無其事地跟在城主夫人後面。
「哼,本來就是嘛!我又沒大聲說出去,有什麼不能問的。」
公孫雨撇撇嘴,有些不服氣地嘟囔著。
「你啊,都是修煉之人,誰聽不到你說的話啊。我在後面那麼遠,都聽到你問芸汐什麼了。」
納蘭雨桐走過來,拍了公孫雨後背一下。
她也是服了,這個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改變自己啊。
「啊?是嗎?」
公孫雨咬緊嘴唇,偷偷看向前面的城主夫人,看著她繼續往前走,並沒有看她,稍稍鬆了口氣。
殊不知。
城主夫人抱緊宣兒的手早已經攥在了一起,這是她的痛,若不是因為宣兒,她根本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揭自己的傷疤。
「這裡離我的院子比較近,這幾日你們就住在這裡吧。如果需要什麼,儘管和我說。」
城主夫人走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兒,雖然這裡面積不大,卻也樂得清淨。眾人走進去環視一圈兒,滿意地點點頭。
這裡有五間房子,雖然不能一人一間,倒也寬敞不少,比他們找個酒館住強太多了。
「多謝城主夫人款待,我先和你回去,看看宣兒如何了吧。」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在聽到恩人回來後第一時間關心自家兒子的情況,眼眶不禁濕潤。
「多謝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此生難忘。」
「言重了,走吧。」
在白芸汐的攙扶下,女子點點頭,和她一同離開了這裡。
而小夥伴們早已經習慣白芸汐動不動就離開他們了,早已經自己進去分配住那裡了。
他們默契地將最好的房間留給了白芸汐,其他四間房被他們八個人正好平分。
回到房間內,小夥伴們直接倒頭趴在了床榻上,睡了幾日的帳篷,還是屋子裡面最舒服。
白芸汐此時隨同城主夫人往回走,在狹窄的長廊裡面,碰到了一波人正從對面走過來。
城主夫人看到對面的人,臉色不由地黑沉下來。
白芸汐看著她的變化,心知對面的人恐怕是她不想見到的人。再仔細觀察之下,那個人竟然身著艷麗的衣服,要比城主夫人穿得都像是正牌夫人一般。
白芸汐雖然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不過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夢姐姐,您這是去哪裡了,怎麼還帶著個人族回來了呢?若是讓炎晨哥哥知道的話,恐怕又要訓斥夢姐姐了。」
「誰是你姐姐,我可沒你這樣勾引別人夫君的妹妹。滾開!」
城主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白芸汐瞭然,看來她猜想的沒有錯,這個女子的確不簡單,竟然爬到了城主大人的床榻上。
「夢姐姐,你我畢竟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怎麼可以不認我這個妹妹了呢?」
說著,女子竟然往前走幾步,想要拉住她的手。
城主夫人猛地往後退一步,沒有讓她得逞,眼中滿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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