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費力地拎著最後一籃子白蘿蔔下樓時,正好與剛從外面回來的何珊和陳雅茹撞了個正著。
三人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院子裡滿地的蘿蔔和筍乾,旁邊還有兩筐沒有擺放出來。
她們不過就是在院門口坐了幾分鐘而已,姜梨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出這麼多萵筍和白蘿蔔呢?太難以置信了。
三個人瞪大眼睛,互相盯著對方看,誰也說不出話來。
姜梨心裡暗自琢磨,覺得自己也沒必要一直這樣遮遮掩掩下去了。
畢竟她空間裡什麼東西都有,但就是拿不出來,那得多憋屈啊,而且,如果不能把這些好東西拿出來享受,那要這個空間又有什麼用呢?
倒不如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讓全家人一起幫她打掩護。想到這裡,姜梨決定不再隱瞞,而是向家人坦白一切。
「媽媽,我其實有個秘密,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能說出去。」姜梨看了一下,幾個小崽子在外面嘰嘰喳喳,也沒人從她們家門口路過,院子裡就她們三人,這才放心開口。
兩人看了一眼地上,大氣都不敢喘,能有什麼比憑空出現這麼多東西還讓人震驚的。
「我其實救過一個神秘的老頭,去年夏天我下地幹活,見一個老爺爺躺在地里一動不動,然後我就把他背到隔壁村子一戶沒院子的門口,剛好那戶人家壓水井在外面,我壓了點水餵給他,他醒過來之後說他下山歷練,結果中暑體力不支暈過去了,我又把我身上帶的玉米窩窩頭給他吃,他好了之後給了我一個錦囊,那個錦囊溶進了我手裡,並告訴我可以從裡面變出有限的東西。
我一直不會用,直到前幾天才能用,但是不能什麼都變,變東西出來也要消耗精力的,消耗太多我承受不住。」
姜梨一通謊話編起來絲毫不帶停頓的,一點也不臉紅緊張,天生說謊話聖體。
怕兩人不信姜梨像變戲法一樣從空間裡拿出一大瓶酸奶,一大袋軟糖,兩大袋薯片,還有上周沒吃完的一籃子草莓放到兩人面前。
何珊和陳雅茹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兩人呆呆的看著她。
姜梨就知道會嚇住她們。
下一秒陳雅茹大步走向門口關上了大門,連著在外面玩的三隻小崽子也被關在了門外。
宋羨之:?
陸煜辰:?
宋川:?
三個帶著問號的小臉不知所措。
難道是他們在外面玩的太久了,讓奶奶不高興了?可是他們才玩半個小時嘛,衣服是有一點點髒髒的,可是……好吧,他們確實不會自己洗衣服。
……
陳雅茹關上大門神秘兮兮的拉著兩人進屋,滿臉嚴肅:「傻小滿,可不能跟任何人說,你知道社會有多險惡麼,讓人知道了你有這個寶貝,你還有安全可言嗎?」
現在的農村條件艱苦,很多村子吃的沒吃的喝的沒喝的,一大家子一年到頭就靠幾畝地過活,在地窖里存點東西的東西恨不得吃上一年。
面對這樣的生存環境,那些人說是逼急了窮凶極惡也不為過,為了點東西可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讓別人知道了姜梨有這個寶貝她還有命活麼!
何珊也點點頭表示贊同陳雅茹的話,表情凝重。
她深知人性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陳雅茹這話一出姜梨就知道她賭對了,其實也不能稱之為賭,本身陳雅茹就是個很好的人,而另一個是自己的親媽,還是很能信得過的。
三人在屋子裡「密謀」一番才打開院子裡的大門,三隻小崽子在門口排排站,身上的泥土已經拍的乾乾淨淨,幾張可愛的小臉滿是委屈。
「這是這麼了,寶貝們怎麼不玩了?」姜梨不明所以。
怎麼剛剛還玩的好好的,現在這幾隻委屈巴巴的站在這裡幹嘛?
「對不起,我們不該把衣服弄髒髒,不該在外面玩很長時間不回家。」幾隻小崽子異口同聲,滿臉委屈,眼淚汪汪的看著姜梨。
他們確實不該玩泥土,把衣服弄髒髒還要麻煩姜梨洗衣服,現在天氣還那麼冷,冷水洗衣服多凍手,是他們不懂事。
幾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姜梨心頭一軟,趕緊蹲下來輕聲安慰:「我沒有生氣呀,小孩子就要多玩玩的,我拿了點好吃的,你們快進來吃。」
姜梨找了幾個小杯子,一人倒了半杯酸奶,小孩子就不能精細的養,養的隨便點皮實,她小時候還經常在冬天偷吃房檐上的冰溜溜呢。
再把兩大包薯片拆開放在盤子裡,軟糖的包裝也撕開,一小顆一小顆的單獨包裝,彩色的糖紙上面印著卡通小人,煞是可愛。
「姨姨,這是什麼呀,之之之前沒有見過。」宋羨之捏起一片青檸味薯片好奇的問。
宋川和陸煜辰也歪著頭滿是好奇的等著姜梨的回答,杯子裡面的喝的也好甜,他們以前還沒喝過。
「杯子裡面的叫酸奶,促進消化,這個糖叫軟糖,吃著軟軟的,你們把彩色的糖紙撕開就能吃,一片一片又很脆的這個叫薯片。」姜梨知道這群小傢伙沒見過這些,耐心解釋道。
「你們小孩吃零食,我們大人吃草莓,咱們平分哈,酸奶咱們也平分。」姜梨拿起桌上剩的大半瓶酸奶繼續道:「只是呢,你們人小,我們人大,我們就要比你們分的多一點,小人就喝的少,大人就喝多多,吶,你們換算一下是不是很公平。」
姜梨又開始用起她一本正經忽悠技能,技能效果是很不錯。
幾個小崽子人小好騙,也不如姜梨腦子夠用,這三兩句就被她哄的連連點頭。
何珊十六歲的記憶也不是很成熟,沒有說什麼,至於陳雅茹就更沒意見了,她以前就這麼養兒子的,陸瑾舟被她養的從小就知道要分享,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先分享到他媽的肚子裡。
陳雅茹前幾天吃過一次姜梨拿來的草莓,這會也不是特別饞,怎麼說以前也偶爾吃。
何珊就不一樣了,就小時候吃過兩次,雖然家裡條件不錯,但是以前物資有限,以前才真叫缺衣少食,想買什麼基本上都要用票換,後來嫁了人別說草莓了,就連正常的一日三餐都不能正常吃。
張紅管家,有什麼吃的就自己藏起來,偶爾蒸一鍋白面饅頭她都吃不上兩口,天天不是玉米窩窩頭就是紅薯窩窩頭,連油水都少見,早上張紅煮點玉米糊糊都會給她的那份加點水,這樣的話,顯的多又能充飢。
姜梨記得小時候村裡的一個嬸嬸可憐她們母女,經常會送一點米麵,她家裡種點西瓜也會抱給何珊一小個。
何珊每次都偷偷讓她吃掉,如果被張紅髮現了就少不掉一頓打。
現在張紅也沒了,她們和張紅的個人恩怨也隨著她去了。
想到這姜梨還覺得奇怪,她記得上次姜磊報了公安,被一個神秘男人攔下之後公安局就再也沒找過。
按照姜文革的脾氣也會在出院的第一時間鬧事,但是最近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她也不怕姜文革那個畜生過來鬧,月華村那麼多人怎麼也不會輪到他過來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