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武道禪宗，大明修仙
嘩！
長生書閣一片譁然，無數江湖豪客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想到李長生不接受燕南天的承諾就算了，竟然還罵人？
還是罵一位劍道武皇？
真是小刀刺屁股。
開眼了！
「李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憐星黛眉微蹙，充滿智慧的眸子閃爍，她自然不會認為李長生是在罵人。
「難道燕南天真有病？」
「只是燕南天看起來氣勢雄渾，剛猛無鑄，如今更是成就武皇，還能有什麼病？」
邀月盯著燕南天熾烈如火的雄姿體魄，沉吟道：「燕南天雖然突破到了武皇，但他修煉應該出了問題。」
「若是我沒有看錯，他修煉的應該是傳說中的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
憐星瞳孔一縮，卻聽見燕南天渾厚有力的聲音從大廳傳來：
「公子慧眼如炬，在下確實病得不輕。」
燕南天搖頭一嘆：「以我如今的情況，估計沒多少時日可活，對公子的承諾卻是有些過於虛幻了！」
他死了，他的承諾也就沒用了。
「什麼？燕大俠真有病？」
「還病得不輕，時日無多？」
「這怎麼可能？」
「燕大俠可是成就武皇了，什麼病這麼厲害？連武皇都無法祛除？」
所有人譁然，怎麼也沒想到剛成武皇，擁有五百年壽元的燕南天竟然時日無多。
要不是燕南天親口所說，你敢信？
敢信？
信？
「大哥，你生病了？你怎麼不給我說？」
江楓出現在燕南天身旁，焦急擔憂道：「我這就去找天下名醫，定然能夠將大哥治好！」
九洲大陸奇人異士無數。
醫道高手也是數不勝數。
大明江湖就有好幾位，像什麼蝶谷醫仙胡青牛、殺人名醫平一指……
「沒用的，其實是我的功法問題！」
燕南天搖搖頭，說道：「我修煉的乃是嫁衣神功。」
「什麼？竟然是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是什麼武功？」
聽過嫁衣神功之人都震驚了，沒有聽過的則是一臉懵逼和好奇，不明白這門武功有什麼特殊。
「嫁衣神功，顧名思義，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
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眾人抬頭，將目光齊刷刷投去。
這是一個邪魅不羈的男人，長得有點小帥，披著紅色披風，臉上帶著瀟灑不羈的笑容。
最引人矚目的是他嘴上的兩撇鬍鬚，修的和眉毛一樣整齊漂亮，仿佛有四條眉毛。
「是他！」
「四條眉毛陸小鳳！」
「陸小雞！」
「陸三蛋（混蛋、笨蛋、窮光蛋）！」
……
立刻有人認出了說話之人的身份，只是聽著周圍的驚呼，陸小鳳有些尷尬，大拇指摩挲著嘴上一撇鬍子。
陸小雞、陸三蛋？
你們平時在背後說說也就罷了。
現在當著我的面叫陸小雞、陸三蛋。
真的好嗎？
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
好在陸小鳳臉皮厚，懶得跟這些人計較。
「陸公子，你說的為他人做嫁衣裳是什麼意思？」
有強者好奇問道。
他們不是大明江湖之人，不知道嫁衣神功，也不認識陸小鳳。
不過見不少人認識陸小鳳，應該是大明江湖的名人。
聽到別人請教，愛管閒事的陸小鳳摩挲著嘴上一撇鬍子，邪魅一笑，道：
「據我所知，這嫁衣神功威力雖強，但卻有一個致命缺點，練成之人會承受極大痛苦，猶如烈火焚心，日日夜夜承受煎熬。」
「並且練得越深，承受的痛苦就越大，除非將自己苦練的功力傳給別人。」
「這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之意。」
「嘶！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武功？誰吃飽了沒事幹，創造這樣一門不能自己修煉的武功？」
「嫁衣神功的創造者肯定是用心不良，他創造這門武功就不是給自己修煉的，而是讓別人修煉，然後再奪取別人的修煉成果！」
「嘶！這也太歹毒了！」
「我終於明白燕大俠為什麼命不久矣了，因為燕大俠突破到武皇境，嫁衣神功威力超出了燕大俠承受的極限，除非燕大俠自廢武功！」
長生書閣一片譁然，在場幾乎都是武者，有誰願意廢去自己苦練多年的武功？
這一刻。
他們望向燕南天的目光不由多了一抹同情和憐憫。
沒想到剛成武皇，卻又要黯然隕落。
大喜大悲，莫過於此。
「怎麼會這樣？」
江楓此刻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燕南天想要保命，只有廢去武功。
但燕南天能廢去武功嗎？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突然。
江楓看到了面前安靜品茶，享受著紅袖、綠竹按摩，悠閒愜意的李長生。
「李公子，您見多識廣，可知是否有辦法解決我大哥身上的問題？」
江楓拱手一拜，真誠道：「只要李公子願意告知，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聲音落下，所有人都看向了李長生。
「三好公子雖然見多識廣，但這個問題是功法問題，除非自廢武功，否則應該沒有其他辦法！」
「那可未必，這世上連修仙之法都有，未必不能解決嫁衣神功的問題。」
「姐姐，你說李公子有解決辦法嗎？」
憐星充滿智慧的靈動眸子帶著好奇。
「縱觀移花宮典籍，我是想不到解決之法。」
邀月美眸望著李長生，她也想看看李長生能否解決這個大明江湖眾多強者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李長生輕輕抿了口玲瓏玉茶，潤了潤喉嚨，迎著所有人期待好奇的目光，緩聲道：
「嫁衣神功的嫁衣二字，可不是你們理解的為他人做嫁衣裳之意。」
「武道禪宗，嫁衣神功。」
「又豈是為他人做嫁衣？」
說到這裡，李長生看了眼有些尷尬的陸小鳳。
這可是個大名人。
靈犀一指，獨步江湖。
就連一向目中並無人的大明少林派名宿苦瓜大師，都對陸小鳳另眼相看。
因為他總認為陸小鳳那兩指一夾，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技。
就連孤高桀驁的西門吹雪有時候甚至也想拿自己的手指來換陸小鳳這兩根手指。
真不知道陸小鳳的兩根手指頭，是經歷了多少摸索磨合，經歷了多少血雨腥風。
才練得如此靈活，如此隨心所欲。
可以夾住敵人向他攻擊的任何兵器。
緊跟著。
李長生又想到了陸小鳳有一個毛病。
睡覺不能沒有女人。
莫非這靈犀一指就是陸小鳳夜以繼日苦練而成？
「敢問李公子，不知這嫁衣二字何解？」
陸小鳳雖然被李長生直接打臉，但也沒有生氣，拇指摩挲著嘴上一撇鬍子，厚臉皮的他笑著請教。
他陸小鳳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沒想到嫁衣神功嫁衣二字竟還有其他解釋。
「其實嫁衣的本意是女人最美不過出嫁時！」
李長生微微一笑：「披掛嫁衣之女，此刻除去舊衣而穿新衣，猶如再世為人，需要放棄自己的生活環境而進入到新的生活環境中去。」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禪宗』最重『頓悟』，這神功既稱武道禪宗，自是以頓悟為重！」
「而這個頓悟卻被多數世人曲解成神功練來是要留給別人享用的。」
「其實只有大智大慧的人，才能創立出這樣一種獨樹一格的武功來！」
「創出這【嫁衣神功】的人，絕對是天生奇才，蓋世無雙！」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陸小鳳突然發現他的智慧似乎不夠用了。
他微微沉吟，問道：「李公子，按照你的意思，嫁衣神功是一門正宗的絕世神功，之前你也提到捨得，意思還是要捨去自身功力？」
「自身功力捨去，這門嫁衣神功又有何用？」
「是啊，咱們練功可不是為了捨去的。」
「如果最終要捨去，那這門武功再強，又有何用？」
一個個江湖豪客紛紛附和，武功對他們來說就是命根子。
即便舍老婆，也不能捨去。
面對眾人的質問，李長生也不急，慢慢說道：「嫁衣神功至剛至陽，剛猛無鑄，蘊含天雷地火之威，千軍辟易。」
「因為嫁衣神功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煉成的功力全都毀去，然後再從頭練過。」
「這種功力本就是準備練成後再毀的，所以毀去後體內猶有餘根，使練的人再練時，便可事半而功倍。」
「正所謂『欲用其利，先挫其鋒』」
「嫁衣神功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真氣的鋒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卻絲毫未減！」
「練的人等於已將這種功夫練過兩次，對這種真氣的性能掌控，自是爐火純青，非但能將之發揮最大的威力，且收發由心，運用如意。」
「不到運用時，絕不會有一絲外泄，功力已和自身結成一體，任何外力都不能將之動搖。」
「尤其是廢而再修後，能讓身體易筋洗髓，脫胎換骨，體內會形成一股玄元天罡地煞之氣，讓身體強度達到金剛不壞，不破明王，如來護法的境界。」
「所以真正練成嫁衣神功後，不僅體質擁有伏魔金身，真氣精純醇正，力道雄強無比，猶如天雷地火，且運功如意隨心，無物可撼。」
「嘶！」
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狠狠吸了口涼氣，心中翻江倒海。
誰他媽說的嫁衣神功是為他人做嫁衣的？
出來！看我不打死他！
這他媽是絕世神功啊。
不僅能夠易筋洗髓，脫胎換骨，成就伏魔金身，真氣更是蘊含天雷地火之威，千軍辟易。
這樣的絕世神功竟然人嫌狗憎？
大明江湖之人真是不識貨！
「武道禪宗，嫁衣神功，原來這才是嫁衣神功的真諦。」
燕南天哈哈大笑：「想不到我燕南天練了一輩子嫁衣神功，只想著憑意志征服困難，卻不想根本沒能領悟神功精義！」
「多謝李公子指點，讓我茅塞頓開，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需要，儘管吩咐。」
燕南天對著李長生鄭重一拜。
這一拜。
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道不可輕傳。
之前燕南天突破至武皇，還可以說是巧合，李長生那是對所有人講書，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指點。
但這一次。
卻是實至名歸。
不僅解決了燕南天的問題，更讓燕南天明白了嫁衣神功的精髓。
可以想像。
燕南天重修之後，實力必然暴漲。
劍道武皇，本就攻伐無雙。
再加上強大的嫁衣神功。
即便燕南天剛突破到武皇，其實力在武皇中，也絕對不是弱者。
「你這身武功直接廢掉可惜，倒是可以傳給你二弟。」
望著燕南天和江楓，李長生幽幽開口：
「江湖路遠，危機重重，人力有窮時，難免有鞭長莫及之時。」
「多謝李公子指點。」
燕南天和江楓面容一肅，李長生神通廣大，好似無所不知，或許推算到江楓有危險。
心裡記下李長生的大恩，燕南天帶著江楓回到包間。
他準備就在這裡將功力傳給江楓。
以他武皇境的功力，可以讓江楓達到半步武皇。
不過想要成為武皇就難了。
但半步武皇修為，足以江楓自保。
望著燕南天和江楓回到包間，在場所有人都有種意猶未盡之感。
光憑嫁衣神功之密。
就不枉此行了。
「三好公子，接下來是不是講長生不老之法了？」
有人迫不及待問道。
「不錯！」
李長生微微頷首，緩聲道：「上回講了大宋逍遙子和《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今日燕大俠成就武皇，可喜可賀，那我就說說大明修仙者及其修仙之法！」
……
求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