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要哭,我要鬧,一宿一宿不睡覺,手裡拿瓶安眠藥,拿根小繩要上吊,再丑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這樣子他們就會放過我?」洛大官人滿臉的羞澀,「一哭二鬧三上吊,我還不太熟練。」
「……」
過了這麼一會兒,外面的槍聲漸漸平息下來,只是偶爾發出一兩聲砰砰的聲音。
韓建國總算是石化狀態下恢復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吩咐手下人去開門。
「已經結束了,洛雨。過會兒等他們一來把你帶走,燕都就是我的了。」韓建國看向人群中的韓伊雪,見她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他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伊雪,我會替你找個好人家嫁了的,畢竟我和我哥是親兄弟,我至少也要給他留個後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韓伊雪聞言臉色大變,刷一下子站了起來,無視兩把對著自己的手槍死死盯著韓建國。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原來這次去非洲,老頭子派的人是我,但是我讓你爸去的,你放心,我不會害他,他畢竟是我大哥,下半輩子我養著他,但是韓風——」韓建國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你哥的性格你也知道,只要他在,燕都早晚會是他的,他簡直就是老頭子年輕時的翻版,所以即使他和我有血親我也不能留著他,沒有人希望自己身邊有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你做什麼了……」韓伊雪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顫抖。
「很抱歉。」韓建國的眼皮子垂了下來,向後擺擺手示意自己的人把門打開,然後說,「他這次去國外是我安排的,陪他一起去的那個秘書是我的人。」
「你!」韓伊雪見過那個女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男人發狂的氣質。
「她是我花了很大的價錢聘請來的。」韓建國笑了笑,「一個用自己的身體去殺人的殺手。」
「你是個瘋子!」韓伊雪眼中淚花閃現,眨眼就要衝上去和韓建國拼命,幸虧方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方潔知道,這時候洛雨最不希望的就是她們兩個人有事,所以自己現在一定要讓韓伊雪保持冷靜。
門緩緩從裡面被拉了開來,韓建國像是勝利者一樣舉起了一隻手,咧嘴大笑。
洛雨瞥了一眼他的啤酒肚,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鐵杵能磨成針,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籤,材料不對,再怎麼掙扎也是沒用的。」
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韓建國聽了個清清楚楚。
韓建國一愣,正要反應洛雨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突然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門外飄了進來。
同時他的眼角也看到一個長長的猩紅色像是人一樣的物體飛了進來,砰一聲重重砸到地上,向前滑行了幾米才停了下來,在地板上擦出一條恐怖的血痕。
眾人驚愕的目光朝那個東西看去,只看了一眼不少人就覺得頭皮發炸,胃裡一陣翻江倒好,喉頭髮毛就要吐出來。
那是一個剝了皮的人,好像還沒有死透,在地上緩緩蠕動著。
全身的肌肉血管都清晰可見,鮮血大片大片地湧出來,很快就在這個人身下積起了一小灘。
刺鼻的血腥味讓人作嘔,他每在地上蠕動一下都會讓血水蔓延得更快。
韓建國也是感覺喉嚨里一陣發毛,低下頭吐了一口酸水。
一名手下走上前來遞給他一張手帕。
現場的其餘人早就把頭穿過去不敢再看了,但是那個被剝了皮的人身子在血水裡每動一下發出的輕微劈啪聲卻不斷鑽進他的耳朵,像是貓爪子撓心一樣難受。
韓伊雪即使現在滿腔對韓建國的憤怒,但是她都不敢再抬頭了,因為那個血人就在自己視線的正前方。
韓建國擦擦嘴,背上倒豎的汗毛總算重新貼平了下來,心中一陣不滿,正要開口問是誰這麼噁心,居然把人皮剝下來還丟盡大廳,眼角餘光突然掃到那個血人的腳踝。
一根細細的好像是腳鏈一樣的東西拴在上面,連著的鈴鐺因為飽浸血水,所以響不了了。
腳鏈!
鈴鐺!
「我殺人的工具就是我的腳鏈和我腳上的這個小鈴鐺,我會在男人高-潮張大嘴巴的時候把它塞進去,然後壓碎目標的喉結。」
女殺手的話突然在韓建國耳邊響起,他記得當時自己還特意朝那個女殺手腳踝上看了一眼。
韓建國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墜進了冰窖,手指甚至都僵硬地快握不住手裡的槍了。
這個血人根本就是自己當時聘請的那個殺手!
這麼說的話……
不需要韓建國的猜測,門外響起的說話聲直接給了他驗證。
「二叔,你給我找的這個女人床上功夫好是好,就是口味太重了,所以抱歉啊,我試了一下感覺不行就來向你退貨了。」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韓建國的瞳孔瞬間收縮成一條直線,眼睛死死盯著大門的方向,眼中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芒。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看著韓風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慢慢走了進來。
「哥!」韓伊雪的眼睛也睜得老大。
剛剛韓建國還一臉得意宣判了自己哥哥的死刑,她也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
而現在韓風活生生出現在她面前,這份激動讓她的眼中一下子充滿了晶瑩的淚水。
看到韓風正笑著和韓伊雪揮手打招呼,而他身邊的幾個手下似乎也沒在意自己的動作,韓建國猛地抬起手就想朝韓風開槍。
但是他的手才抬起一半,突然耳邊掠過一道狂風,眼角一道灰色的人影飛快閃了過去。
砰!
剛才遞手帕給自己的那個手下後腰狠狠撞在梨花木大門的邊角上,咔嚓一聲叫人牙酸的聲音在他背上響起,同時他的身子也完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要不是有門板隔著,他的腳後跟能踢到自己的後腦勺,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的脊椎骨已經全部斷裂,現在他的身子就和一根軟麵條無異了,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而隨著他撞上木門的同時,一大口粘稠的鮮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直射出三四米遠,鮮血中還夾雜了數塊內臟的碎片,在鮮血中微微顫動。
「嘔!」這次韓建國終於忍不住了,之前吃過的東西一下子全都吐了出來。
之前那個血人已經把眾人的思想狠狠強-奸了一遍,不少人的神經都已經是處在極度緊繃的邊緣了。
這次更是親眼目睹了一幕碎肉鮮血噴涌圖,凝結成一團的血肉到最後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其中的過程看得清清楚楚,神經的最後一根線終於被徹底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