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
「不許這麼叫我!」付萱惡狠狠地朝他揮了揮拳頭。
洛雨啞然失笑,之前付萱這丫頭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青澀少女含苞欲放的模樣,沒想到也有帶刺玫瑰這彪悍的一面。
「小萱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重重把酒杯放到桌上,兩手做捧心狀,洛雨覺得他這個姿勢要是能單膝跪下那就更好了。
這個想法還在腦子裡縈繞,******居然真的就跪到了地上,這個動作也引得遠處他的那些朋友一陣譁然。
「小雯,你表弟不是要求婚吧。」一個女人驚訝地長大了嘴巴,「沒戴鑽戒求什麼婚?」
「這你就不懂了吧。」身邊梳著分頭的斯文男人扶了扶眼鏡,故作深沉道,「沒有鑽戒,用一套豪華別墅的門鑰匙也是可以的。」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齊齊長長地哦了一聲表示點頭同意。
只有于欣雯心不在焉,眼鏡一直盯著洛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和付萱什麼關係?」
這女人吃醋了,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女人對於自己付出過第一次的男人,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當每晚睡夢中渴望的重逢真的成為現實時,于欣雯感覺自己害怕了。
不過幸好對方這時候還沒看到自己,表弟在那邊——
想到這裡,于欣雯心裡一個咯噔,大叫要遭。
雖然和洛雨接觸不多,但是從在海南他怒打黃毛的事情上來看,他是個根本就不願意吃虧的主。
表弟在還沒弄清楚他和付萱的關係時貿然上去搭話,要是一個口角不和發生了衝突,自己該怎麼辦?
于欣雯一下子矛盾無比,自己是應該站出去還是應該落荒而逃。
現在整個水晶宮恐怕就是她心情最複雜了。
「於浩然你幹嘛!」看到他單膝跪地滿臉深情看向自己,付萱臉色大變,急忙看向洛雨。
洛雨下巴指了指,意思很明顯,他是被你招來的,自己解決,我對男人沒興趣。
「小萱,你就是我心中的陽光,我心中的春天,請容許我為你念一首詩吧。」於浩然此刻眼中只有付萱,對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完全視而不見。
付萱這時候真想抓起手邊的菸灰缸狠狠砸到他臉上,低聲喝道:「******你別太過分了,老娘今天告訴你,我就是討厭你去義大利留學回來後那滿腦子的文藝復興時期的詩歌文學,你別噁心我了好不好,我正和男朋友約會呢。」
「男朋友!」******聽到這三個字像是被電擊了一下,哆嗦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四下看了看,見到正坐在沙發上抖大腿看好戲的洛雨,立即指著道,「你說是他?」
「啥?」洛雨沒聽清付萱剛才的話,所以對於浩成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痴男怨女的,怎麼又扯到我了?
看到******指著洛雨,于欣雯心裡大叫糟糕,最後還是把他個土匪給扯進來了。
「你、你、你、你。」******指著洛雨的手指頭直打哆嗦。
「我怎麼了?」洛雨狐疑的用手摸了摸臉,然後看著******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很帥。」
「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也不找塊鏡子照照。」
洛大官人立刻靦腆地垂下頭:「我每天早上醒過來都照十五分鐘的。」
「噗」,這次就連在一旁喝水的付萱都忍不住噴了出來。
這人實在是太逗了,付萱閃亮的眼睛看向洛雨,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極具小女兒情調的動作顯然看在******眼裡就成了含情脈脈的凝視,他心中頓時醋海洶湧,濃濃的酸味就連離他兩米遠的洛雨都聞到了。
這小子不會是把我當情敵了吧。後知後覺的洛雨這才從對方幾乎能把他射穿的眼神里差距到了不對勁。
「萱萱,他是你朋友?」洛雨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個二傻的名字。
「萱萱?」於二傻橫眉瞪向洛雨,「不許你這麼叫她!」
「我怎麼叫她管你什麼事?我就喜歡叫她乖萱萱,好萱萱,我的漂亮寶貝萱萱,你咬我啊?」洛大官人將自己的流氓本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氣哼哼的一揮手把頭扭了過去,好像看一眼洛雨都是對他的侮辱。
******很不待見洛雨,付萱則是因為剛才洛雨對自己的稱呼,眼中冒出了小星星。
「雨雨,把剛才的話再說一百遍好不好,以後只許叫人家寶貝。」付萱滿臉的花痴狀。
洛雨沒來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叫了一次就渾身發寒,叫一百次還不出了人命?
于欣雯做的遠遠的,雖然聽不到幾個人在說些什麼,但是看到付萱和洛雨親昵的樣子,不由重重哼了一聲,引得周圍同伴投來不解的目光。
「我是在說那小子不爭氣。」于欣雯急忙解釋著。
「這個——稱呼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你這位朋友怎麼稱呼?」洛雨抓著付萱的肩膀搖了幾下才讓她恢復了正常。
「他叫******,一直仗著自己去義大利學了點文學知識,就成天賣弄著作詩,還出過一本詩集。」
「是兩本。」******急忙糾正道,臉上是一副怎麼都掩飾不去的得瑟。
「原來是濕人呀,幸會幸會。」洛雨一臉崇拜道,「請問淫的是什麼類型的濕」
「好說好說,只是現代詩而已。」於浩成見洛雨敬佩自己的模樣,頓時覺得找回了場子,得意地頭高高昂了起來,等著洛雨向自己以前接觸到的人一樣露出滿臉驚喜的表情道「你好厲害哦」。
「我聽說大部分的現代詩其實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拆成一句一行寫,而所謂比較大師或者先銳的就是把一篇三流散文每句句子的順序搗亂了再拆成一句一行寫,只要不要臉,誰都能一天寫幾十首現代詩,不知道於大濕是哪種寫法?」
「我是一字一行——」說到這裡他突然看到洛雨笑吟吟的樣子,察覺到這人根本就是在貶低自己,眼睛一瞪道,「我不屑和你這種不懂詩歌的人計較,用這種沒有素養的話來貶低我,我只能認為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理。」
哎喲喂,洛雨這時候正想用自己的腦袋去狠狠撞幾下牆,大哥你這才發現我是瞧不起您那,這反射弧,嘖嘖,真是和臭婆娘的裹腳布一樣又粗又長的,還有這人的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萱萱,我現在就能為你作一首詩,希望你能喜歡。」不顧付萱瞪向自己的眼神,他慢慢踱著步子,垂頭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