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顧長年連連點頭。
「你看,我都是實話實說,從來不裝逼,裝逼會被雷劈的。」
「是是是……」
「我們也從不裝純,裝純會被人輪的,錢財這種東西,死不帶走,你不稀罕是很準確的,那個——你銀行卡密碼多少?」洛雨滿不盡心把顧長年那張金色的銀行卡****自己口袋。
「。」顧長年心裡一陣無語,但是洛雨問了,他只能老實說出來。
「真是俗氣。」洛雨深深表達了自己的鄙視之情,「現在宣揚社會主義新風氣,你還來這一套發發我要發發,嗯,不要擔心,這筆錢我會先幫你保管著,哎,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只是看你這個錢包好看,所以想要拿回去拍張照片紀念一下,你不要誤會,這些錢我只是覺得和我的錢蠻像的,我覺得它們有啥特殊的關係,所以回去鑑定下,放心吧,鑑定完了給還給你。」
「嗯嗯!」顧長年除了點頭卻沒有辦法,鑑定關係?這麼無聊無恥的理由也真虧這個人想得出來。
「哦對了。」洛雨正要拉著米麗蓮走,突然記起來一件事,轉身重新面對著顧長年。
顧長年剛正在為洛雨這個瘟神走了慶幸,看到他突然折返回來,頓時嚇得又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眼淚鼻涕不用醞釀滾滾而下,娘啊,你兒子今天這是遭了什麼孽喲。
「這個——你知道怎麼做了?」洛雨滿臉笑意地看著顧長年,手裡捏著從米麗蓮那兒借來的一柄飛刀。
刀鋒表面閃著清冷凜冽的光芒,顧長年的心臟一下子涼了,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耳朵就摔掉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長年的心都在滴血。
被人痛毆一頓還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倒霉過,但是沒辦法,自己保鏢在人家手裡一招都過不了。
既然當不了大爺,那就只能乖乖當孫子。
「嗯,很好。」洛雨點點頭,不再去管這些人,拉著米麗蓮往候機室走去。
飛機快要起飛了,再不去估計會趕不上的。
顧長年面若死灰看著這一男一女的背影,突然覺得下身一陣濕熱,一股濃烈的騷味湧進鼻孔,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嚇得尿了出來。
「哇——」顧長年捂著只剩下耳孔的半張臉像個孩子一樣大哭了出來。
走到噴泉邊,洛雨從口袋裡掏出顧長年的錢包和銀行卡,錢包和錢直接扔進水裡,銀行卡折成碎片也灑進噴泉。
米麗蓮站在一邊靜靜等著洛雨做完這一切,然後滿臉幸福挽上洛雨的胳膊。
坐飛機從中海到ZJ要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那邊是凌晨,上了飛機後兩個人沒有再多說話,閉目休息養精蓄銳。
除了米麗蓮因為太過美貌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其他導師沒有什麼麻煩。
洛月楹把方潔送到了機場,遠遠看到有一群人圍在邊上的角落,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但是她們也沒有太在意。
「我是摔倒的,真的是摔倒的,他們都是和我一起摔倒的。」顧長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眼神同時驚恐地在人群里掃視著,防止那一男一女混在人群里。
接到報案而來的警長一臉的鬱悶,你摔跤能甩掉一個耳朵?而且傷口還這麼整齊!你保鏢摔跤能把手摔成這個樣子?
但是顧長年一口咬定他是摔倒的,警長拿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先安排人把他送去醫院。
「姐姐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兒沒事的。」方潔勸著不停打呵欠的洛月楹。
「沒事兒,還有一個小時你就要走了,我等你走了再回去。」洛月楹伸了個懶腰,展現出她纖細白皙的一段小蠻腰,頓時吸引了候機室一些人的注意。
「我去買些東西,坐這兒無聊死了。」洛月楹說。
方潔微笑著點點頭。
等米麗蓮走遠了,方潔走到巨大玻璃陽台的邊上,掏出手機撥通家中的電話。
「餵?」手機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
「方伯——」方潔輕輕喊道。
電話那頭的老人明顯一震,然後滿是欣喜道:「小姐,你怎麼這時候打電話回來了,我這就去叫老爺。」
「不用了。」方潔回頭看了看洛月楹的位置,然後說,「你和爸爸說我搭十點半的飛機回去,讓人去接我就好了。」
「嗯嗯。」老人連連點頭。
「親愛的乘客,謝謝你們乘坐第趟航班,祝你們旅途愉快。」
耳邊響起空姐乘務長甜美的聲音,洛雨知道目的地到了。
自己這一趟前來一定沒有逃過部分有心人的眼睛,估計一下飛機就會被人盯上吧。
洛雨捏著眉心,真是苦惱呀,自己也做了一回被狗仔隊跟蹤的名人。
下了飛機後洛雨和米麗蓮坐著計程車直奔市區,在市中心一家四星級的酒店住了下來。
「今晚要做什麼嗎?」坐到酒店的床上。
洛雨猛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邪火,螺柱她狠狠親了一口:「回來我們再做生孩子的事情,等過會兒我要出去一趟,跟蹤我們的幾個人你知道是誰吧?」
「他來了嗎?因為韓伊雪那丫頭的電話?」略胖的中年人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看嚴一點,別在像上次那樣犯這種錯誤,估計現在中海的那幫人也得到消息了吧,放心,按照預定的計劃繼續下去,他們掀不起多大的風浪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真當那個小子是條過江龍?」
安撫了下對方的情緒後,中年人掛上電話。
「他來了?」使萊本小口品了一口紅酒,「我不想看到他能回去。」
「那是自然。」中年人嘴角揚起一絲獰笑,「他以為他能做什麼,不就是得到了繆興海和韓子昂兩個老頭子的賞識嘛,現在繆興海遠在中海,山高皇帝遠的,韓子昂那老不死的現在還沒醒過來,我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使萊本微微一笑,看著玻璃杯上印出自己滿是疤痕的臉,眼中閃過濃濃的煞氣:「別讓我失望了,也別讓另外的人失望了,他們可不比我好說話。」
「是,是。」想到前幾天看到那幾個狹隘民族的男人,中年人額角就沁出細細的汗珠,「你放心好了,我們派出去的兩組人員已經在他一下飛機的時候就跟住他了,不過他這次好像還帶了個女人來,那個女人的身份還沒有確認。」
「他以為是來旅遊的嗎?」使萊本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給他點顏色看看,不過小心,不要弄死他,我還沒有玩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