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朝全望著江宇印一陣默哀,人家的後台比你硬比你大多了,你這是何苦去飛蛾撲火呢。
「江先生,你說我做的那兩件事,你有照片或者錄像作為證據嗎?」洛雨嘿嘿冷笑,「沒證據,你憑什麼說是我乾的,照我說,方老闆他是看到了老情人也在現場,他心虛了,李小姐是羊癲瘋發作,不小心把湯碗扣到了自己的頭上。」
說到這裡,洛雨突然眯起了雙眼盯著江宇印的臉:「江老闆,你這麼緊張他們兩個人,莫非,你不僅和李小姐有染,還和方老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哦,算我什麼都沒說,大家都不要亂想,自己回家隨便猜猜就罷了,不能亂說啊。」
無緣無故自己頭上就被洛雨扣了個屎帽子,想到方振洲那萎靡不振的模樣,江宇印只覺得菊花發緊,甩甩自己的捲髮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洛雨身上:「你不要轉移話題,在場這麼多同行都是證人,他們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麼話說!」
洛雨搖搖頭,這小子又不是警察局辦案的,開口就是證人證據的,這是幹嘛呢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洛雨嘆了口氣,「江老闆,我現在說你試圖調戲猥褻良家婦女,分裂國家,你認不認?」
前面一個猥褻婦女也還就算了,後面那句分裂國家更不知道從何說起,江宇印眼角瞥了瞥遠處的賈朝全等人,這才說:「按照洛雨你的話,你有照片和錄像做證據嗎?」
「很可惜,我沒有。」洛雨攤開雙手,「但是我可是有在場這麼多的人證,你是抵賴不掉的。」
「在場的人證?」江宇印疑惑地四下望了望,洛雨指的應該就是這至尊酒樓大廳的里的人了。
自己從頭到尾就沒說什麼話,洛雨說自己猥褻婦女分裂國家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想到這裡江宇印心頭大定。
「洛雨,你剛才的行為已經對我造成了很嚴重的人格侮辱,對我的聲譽也有很大的影響,明天你就會接到我的律師函的。」江宇印冷冷道。
「哦?大家快聽聽,這個騷包的捲髮狐狸在威脅一個積極向上的社會良好青年。」洛雨指著江宇印說,「他又多了一條罪名,警察叔叔在哪裡,快把他抓到監獄裡去爆菊。」
「洛雨,你做的太過分了,你一直維護香帕公司,難道你和孫小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方振洲見自己的主子站出來,於是變得有恃無恐起來,站起身指著洛雨的鼻子說道,「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這裡說話,你看看在座的,有哪一個不是至少身價百萬的,輪得到你評頭論——」
最後一個「足」還沒說出口,一根細細的筷子已經從他柔軟的口腔里插了進去,從方振洲的後腦勺的軟骨處穿透而出。
粘稠的鮮血哧啦一聲沿著筷身****而出,濺了方振洲身後的人一臉。
血沫不斷從傷口裡湧出來,方振洲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兩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大團的血塊從他嘴裡湧出,後腦勺上的傷口露出一截血淋淋的筷子,看得人頭皮發麻。
隨著方振洲的呼吸,一縷縷血箭順著筷子射出來,在空中滑過一道道妖異的弧線。
現場的人足足愣了五秒鐘,然後在一個女人尖銳的驚叫聲中反應過來。
洛雨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動手了,而且一下手就給人這麼觸目驚心的視覺殺傷。
洛雨冷冷掃了江宇印一眼,江宇印被他言中的寒芒掃中,不由背後冷汗直冒,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等有人阻止自己,洛雨一把揪住方振洲的頭髮狠狠朝著桌面砸去。
砰一聲悶響,方振洲的頭像是開了瓢的西瓜,紅艷艷的鮮血像是爆開的水管嘩嘩往外洶湧而出。
洛雨這一下故意破開方振洲的毛細血管,這樣子既可以造成大量流血的恐怖效果,但是其實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在場的人有幾個見過這麼震撼的場景,有的女人想要尖叫,但是那股氣到了喉嚨口就被堵住了,怎麼也發不出來。
看著周圍這些人驚駭的表情,洛雨微微一笑,拎起方振洲的一隻手攤平放到桌上,然後拿起桌上的一把叉子,在方振洲的手背上比劃著名。
「輪不輪得到我來評價,這是我的事,方老闆,請問,你認為自己有資格和我講話嗎?」
方振洲喉嚨里插著筷子,血塊不管往他喉嚨里灌去,剛剛頭上又挨了一下,現在油光閃亮的頭髮像是被淋滿了油漆的拖把,腦子裡早就七葷八素的,除了咳嗽外已經喪失了一切的思考能力,哪裡還有力氣來回答他的話。
「哦?不回答我?」一抹厲芒從洛雨眼中閃過。
還沒等周圍人反應過來,洛雨已經刷刷刷出手後把叉子重新用力插回了桌上。
嗡一聲,叉子震顫中一抹妖媚的血霧在它周圍蓬開。
兩秒鐘後,十幾道血箭像是芒草一樣從方振洲的手臂到後背一字射出,方振洲眨眼就成了一個血人,洛雨一鬆手,他就想條死狗一樣軟綿綿倒在了地上,片刻後他身子周圍就是紅艷艷的一片。
濃濃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四周的人都是臉色煞白。
洛雨下手的狠辣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而且根本沒人想過洛雨居然會突然發難。
「你不是說我沒資格說你嗎?但是你現在連站在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了。」洛雨一腳踏到方振洲的臉上。
坐在近處的人很清晰地聽到一聲骨頭碎裂的輕響,然後看到方振洲血肉模糊的臉頰很詭異地凹了下去。
大廳里寂靜一片,方振洲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呻吟在空氣中慢慢蕩漾開來。
搞定一個方振洲,洛雨吸了吸鼻子:「香帕公司和孫媚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聲音不大,但是卻好像每個字都撞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
李琴臉色蒼白,身子抖個不停,嘴唇哆哆嗦嗦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江宇印臉色墨黑一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賈書記,難道你對這兒有人行兇無動於衷嗎?」
洛雨也是不甘示弱,一拍桌子:「賈書記,這裡有人宣揚民族分裂,你難道不將他繩之以法嗎?」
也不知道洛雨是有意還是無意,說話的時候腳尖碰到方振洲的胸口,頓時咔嚓幾聲,肋骨又斷了至少三根,更多的血沫從方振洲嘴裡湧出來,那根筷子隨著他顫抖的嘴唇在地面叩擊,一聲一聲聽得人頭皮都快炸開了。
洛雨和江宇印對視著,兩人眼神碰撞的電火花似乎都可以看到在劈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