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之鬥是最可怕的,所以洛雨絕對不會給這條巨蟒任何可以翻身的餘地。
有著弧度的肋骨就像一把巨型的鈍刀撕開了巨蟒的嘴角,然後在洛雨巨大力氣的牽引下朝著裡面的皮肉狠狠割了下去。
巨蟒就以它嘴巴的兩腮為切入點,被洛雨用一根大象的肋骨割成了兩半。
被撕開的蛇皮和碎肉被洛雨撒得到處都是,濃濃的血腥味在這片空間裡說不出得刺鼻。
只剩下一半的蛇頭掉在地上,不甘的雙眼裡還插著一把匕首。
刀柄在左,刀尖在右。
蛇皮因為肋骨拉扯的原因被從蛇頭上撕裂了開來露出裡面粉色的嫩肉。
那半邊蛇頭左臉上沒有一絲皮肉,白兮兮的骨頭戳破了不多的嫩肉暴露在空氣里。
剩下的那半張嘴依舊連著身子,現在躺在地上再也不會動了。
被扯開的蛇頭嘴巴深處那個食道深得嚇人,洛雨望著那個粉嫩的洞口可以想像那些羚羊、斑馬的身子在裡面蠕動掙扎的慘狀。
洛雨提起那根上面沾滿碎肉鮮血的肋骨捅進了那個連著身子的下顎。
洛雨罵了一句就開始喘粗氣了。
他總算知道《水滸傳》裡面武松打虎是怎麼一種感受。
反正打的都是大蟲。
洛雨現在渾身都軟了,靠著一棵樹緩緩坐了下來,他發現自己的四肢現在想挪動一下都困難。
「你還好吧。」米麗蓮不敢去看那血肉翻飛慘不忍睹的屍體,急忙跑過來查看洛雨的傷勢。
剛剛洛雨胳膊上噴起的細微血柱真是嚇死她了。
洛雨的兩條胳膊現在就像是從染缸里撈出來的一樣,紅彤彤的一片。
被米麗蓮用袍子小心擦拭著手臂上的血絲時洛雨才隱隱感覺到疼痛。
還好一塊地方只會有一條巨蟒,不然再出現一條這麼長的巨蟒想不死都難。
「喂,輕點,好痛的。「洛雨歪著頭,他現在嘴巴張開都有些困難,渾身的力氣都好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你真厲害。「米麗蓮說出了心裡話。
她沒想到一個人居然可以用這麼暴力的方法殺掉一條巨蟒。
直接把巨蟒的嘴巴扒開然後撐大直到裂開來,最後把整個硬生生扯成兩半,這種膽識和力量實在是太讓人覺得恐怖了。
「你總算說了句實話。」洛雨猛地一陣咳嗽又吐出一口血,「這畜生今天吃什麼啦,力氣這麼大,翻來覆去的。」
用中文講的話米麗蓮沒聽懂,不過小妞看洛雨的臉色也知道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嘿嘿。」看著米麗蓮幾近完美的動人側臉,洛雨壞壞一笑,「剛剛你好像答應了我什麼吧。」
「我答應你什麼了?」米麗蓮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她這個動作差點沒把老流氓給迷思。
「嗯,她是我的菜。」洛雨在心裡暗暗點點頭。
「我說你射不中我就娶你,你射中了就嫁給我。」洛雨振振有詞,「你剛剛射中了,所以你要嫁給我。」
「你說了?」米麗蓮看著洛雨,一隻手托著自己粉嫩的下巴眉毛微微皺著,「即使你說了我也沒有答應你呀。」
「你不答應的話你就不會把那飛刀甩出來了。」洛雨撇撇嘴,「反正我當你答應了。」
「不行。」米麗蓮想也沒想直接回絕,「你這是耍無賴。」
「我就是耍無賴怎麼樣?」洛雨猛地一把抓住米麗蓮的肩膀把她按倒在了地上。
小妞剛剛把自己的袍子下巴撕了開來當紗布來給洛雨擦血跡,現在整條袍子才齊到膝蓋下面一點點,洛雨一手按住米麗蓮,另一隻手就把袍子的下擺給撩了上去。
一口含住米麗蓮香甜的雙唇,洛雨貪婪地吮吸著甜美的津液,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達令,我為了救親愛的你今天受了重傷,給點愛的鼓勵吧。」
米麗蓮哪裡想得到流氓受了傷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一不留神就被洛雨壓下,城門再一次失守。
流氓兩隻大手在米麗蓮的身上肆無忌憚摸索著,嘴唇輕輕吻過米麗蓮光潔的額頭,耳垂,下巴。
米麗蓮身子顫抖著,推了洛雨幾次後終於放棄了反抗,任由洛雨在自己身上一親芳澤。
「你真的喜歡我嗎?」米麗蓮感覺這句話是從自己喉嚨里擠出來的。
「百分百。」洛雨在米麗蓮的嘴唇上輕輕一碰,手從小妞的小腹上收了回來把米麗蓮柔軟的身子摟緊了懷裡。
「但是我對你沒有特別的感覺。」米麗蓮講話相當的冷靜,雖然身體因為受不了刺激有了反應,但是思維卻沒有受身體的影響。這和某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完全不同。
「我認為我一個人對你的喜歡就已經足夠了。」洛雨看著米麗蓮的眼睛。
被洛雨眼中的神情看得心中一顫,米麗蓮把頭扭到一邊,聲音細不可聞:「那你會每天都想我嗎?」
洛雨深深吸了口氣,表情說不出的嚴肅:「不會。」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米麗蓮感覺身子猶如墜入了冰窖。
心像是被撕開那樣得疼。
眼淚終於忍不住在眼眶裡旋轉幾周後滾落而下。
笨蛋,對你沒感覺的話會讓你這樣占便宜嗎?
洛雨溫柔地擦去米麗蓮眼角的淚水,俯下身子在米麗蓮耳邊輕輕說:「傻瓜,我不會每天想,而是每一分每一秒地想我的好老婆。」
如果說剛剛米麗蓮的心是在漫天風雪的極地的話,這一刻她就來到了充滿浪漫多瑙河畔。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米麗蓮猝不及防。
「壞蛋!」米麗蓮一把摟住了洛雨的脖子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
一股惺惺鹹鹹的味道湧進嘴裡,米麗蓮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把洛雨的嘴唇咬破了。
「對不起對不起。」米麗蓮急忙要伸手去替洛雨擦。
但是手腕被洛雨抓住了。
然後兩個人的嘴唇再一次相接到了一起。
米麗蓮忘情地回應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雖然才相識幾天,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但是一種莫名的感情就在自己心裏面發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