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手指一彈,菸頭啪一聲狠狠抽在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弟眼珠子上,火星四濺的同時帶出了一波血水。
燃燒著的菸頭在洛雨巨大的指力下直接撕開了那個小弟的眼皮將他的瞳孔砸得稀爛。
這個小弟只覺得眼前一黑,腦門子像是被大錘砸中了一項,接著就是從眼眶狂來的劇烈疼痛。
慘叫一聲捂著鮮血四濺的眼睛倒在地上像是鯉魚一樣發了瘋亂拱著,這個倒霉的小弟一不小心將身後的同伴絆倒了好幾個,大張著嘴巴的禿頭雞隔著好幾個人直接和洛雨面對面了。
洛雨手臂肌肉緊繃像是一張拉滿了的弓,那根撿來的鋼管像是離弦的箭直接朝著禿頭雞的嘴巴飛去。
禿頭雞反應還算快,在第一時間上下門牙下意識緊緊咬在了一起。
可惜甩出鋼管的是洛雨。
鋼管直接磕飛了他兩個大門牙鑽進了他的嘴巴,狠狠撞擊在喉嚨深處的扁桃體上後從後腦勺子插了出來,帶起了漫天飛舞的白骨渣滓和碎肉鮮血。
白色的腦漿因為腦內腦外的壓力一下子從那個破口射了出來,白色的液體夾帶著腥味叱啦一聲混著血管撒了一地。
禿頭雞瞪圓了不甘的雙眼緩緩倒了下去,咣鐺一聲鋼管撞在地上把他整個腦袋壓得變了形,扭曲的顴骨同鼻子嘴上面穿了出來,腦殼子歪到一邊,額頭就像是被大力扯開來一樣撕了條大口子,鮮血塗了恐怖的一臉。
剩下的小弟們轉頭看到這讓人肝膽俱裂的一幕,他們本來就是些小混混,哪裡見識過真正的生死,當下嚇得手裡的武器都抓不穩了。
有膽小的看到禿頭雞的慘狀只覺得褲襠一陣溫熱,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
後面的幾個人拖著板牙強的屍體走了過來,在地上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跟你們說不要頑抗。」洛雨一腳踩在那個眼皮被彈飛的倒霉鬼臉上。
叫人牙酸的喀嚓聲傳來,原本一張還算英俊的臉在洛雨這一腳下直接錯位,眼角被扯開了一道大裂縫,眼球一下子從倒霉鬼的眼眶裡滑了出來,耳孔里射出來的血箭足足有一尺多高。
倒霉鬼呻吟都沒來得及就昏死了過去,眼看從腦殼子流出來的血量看是活不了了。
轉眼奪走三條人命,還有一個斷了一條胳膊癱在地上沒了動靜,剩下的幾個小弟一個個痛哭流涕跪在地上。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倒了哪輩子的血霉,居然在今天遇上這麼個煞星。
在大學城外面這麼公然殺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雖然這下午在這麼偏僻的角落沒人看到,但是出手這麼殘忍地收割生命,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些小弟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哪裡的妖怪。
洛雨打了個電話讓落小雲派幾個小弟來,雖然這些高利貸的小羅咯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但是擺擺排場還是需要的。
這樣才有老大的范兒。
「說吧,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的學生?」洛雨儘量擺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但是在那些小弟看來這無疑比地獄來的魔鬼還要恐怖。
「因為……因為那個男的借了我們老闆一大筆錢沒還。」一個小弟鼓足了勇氣回答,但是說完他就發現自己渾身都濕透了。
果然是高利貸逼債的,洛雨摸了摸下巴,想想這些小弟也不會知道太多的消息,而那個貌似大哥的人又被自己不小心掛掉了,要知道具體什麼情況還得是要去薛東成家裡把他救出來才行。
「薛東成啊,你要欠我一個人情了。」洛雨把沙漠之鷹在腰上插好,轉身走了。
沙漠之鷹的銀色光芒看得在場的人都是一陣羨慕。
「雨哥,這裡怎麼辦?」手下領頭的那個人問。
「屍體處理掉,剩下的這些嘛……」洛雨望望天,「回去讓我學生看下,要是有欺負過她的,挑點手腳筋扔海里去。」
說完頭也不回走了,丟下哭爹喊娘的慘叫和怒罵敲打聲。
洛雨原本是想把這件事告訴夏晶,然後請她幫忙出警去把這間禁錮案子給解決掉,但是看到薛琪身上的淤青後他決定這件事還是自己來辦比較好。
因為洛雨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護短。
薛琪是自己的好學生,那麼乖巧聽話,洛雨疼都來不及,今天知道居然敢有人欺負她,那也只能怪那個人倒霉了。
夜幕降臨。
中海城郊一座別墅里燈火通明。
老闆黃志祥正狠狠抽著煙,身後幾個小弟一臉惶恐地看著自己的老闆。
「禿頭雞那個蠢貨,他媽的頭是長到腳下去了吧,一個大活人丟了不說,現在居然連自己也丟了!」黃志祥咆哮著,順便一腳踹在一邊被捆得解釋的薛東成身上。
薛東成臉上大片的青紫,嘴巴腫得像是泡了水的麵包,被這一腳踹在胸口疼得直哼哼。
下午得知禿頭雞帶人去找小丫頭後黃志祥就把薛東成夫婦轉移到了他們借債公司的大本營,要是那丫頭報警引來條子就麻煩了,雖然自己上頭也有人罩著,但是能避免麻煩就要儘量避免。
黃志祥正想著過會兒怎麼處置那個蠢得像豬一樣的禿頭雞,一個小弟撞開門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一臉的驚恐:「老……老闆……」
小弟手腳並用爬進了屋裡,一不小心摔在地上把臉上擦掉了一塊皮滲出了絲絲鮮血。
「急什麼?」黃志祥心裡正煩著,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不長眼的傢伙。
「老闆,外面……外面的院子……」小弟拼命喘著氣,捂著胸口一陣咳嗽,頭上的汗滴滴答答落到了地上,眼裡的驚恐怎麼也掩飾不住。
「怎麼了?」一個小頭目摳著自己耳朵上的第17個耳環走到大廳門口朝屋子外面看去。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黃志祥問。
但是小頭目沒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傻傻站在那兒。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隨著一陣晚風被送進了屋子裡,臉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薛東成也被熏得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小頭目的肩膀在劇烈顫抖。
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黃志祥就感覺不貴,快步走到大廳門口朝院子裡看去,他的心突然就變成了一個鐵秤砣直接墜進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