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要殉情跳樓?」唯恐天下不亂的洛月楹完全沒有一點姐姐或者老師的樣子把頭從窗戶探了出去。
咖啡廳是在這幢大廈的3樓,大家朝樓下望去看到路上許多人都是對著自己這幢樓的一面牆指指點點,而且圍觀的人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半條街都快被堵住了。
「快下去看看什麼情況。」洛雨催促著。
「但是要是過會兒學長出來見到我們不在這裡怎麼辦?」任然是和黃長峰一起來的,她覺得丟下學長一個人不是太好。
「他又不是啞巴,問一下別人不就知道我們這麼多人去哪兒了。」洛雨一把攬住方潔的任然的肩膀,「他又不是傻子。」
驀然被洛雨摟住,而且是在這麼多女孩子面前,任然因為害羞還是掙脫開了,但是心裡卻猶如小鹿亂撞,手都不知道放哪兒好了。
一行人穿過擁擠的人群朝著那堵牆望去。
任然方潔嘴巴張成了「O」字。
唐婷婷一臉的錯愕。
洛月楹和海倫對視一眼:「這一定是行為藝術。」
洛雨和落小雲段思協躲在人群後面偷笑。
一個只穿了條藍色三角褲的人被繩子綁著吊在牆壁上,繩子的一頭從牆上的氣窗探進去。
那個氣窗是那家咖啡廳的洗手間的。
赤裸的人好像是暈過去了,垂著頭看不清樣子,不過他的胸口被人用紅色的油漆寫了「我有許多私生子「的字樣。
紅漆最後潑在了他的褲襠。
洛雨打了個寒戰,油漆這種東西一旦凝固的話就會結成一團。
一隻手機用繩子吊在這人的腳踝那兒,旁邊還貼了一張大紙:「血淋淋的證據。」
「哎?這個人我怎麼看了這麼眼熟?」洛雨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我看了也是。」見到已經有電視台的記者扛了攝像機過來,落小雲和段思協身子擠了擠讓這群好像聞到血的鯊魚樣的記者可以儘快來到第一現場。
「眼熟嗎?」任然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捂住了嘴巴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是學長!」
「學長!」聽到任然的話,其餘幾個人都趕緊確認了一下,當確定那是剛剛去了洗手間的黃長峰後幾個女孩子都傻了。
溫文儒雅的學長,號稱整個中海最有古代儒生氣質的黃長峰居然像一根香腸一樣被人吊在牆上潑油漆?
而且他還有私生子!不止一個!
當記者和聞訊而來的警察把昏迷不醒的黃長峰放下來後大家從記者的口中得知了那部手機里的簡訊內容。
「特別報導,特別報導!」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粉的記者外景主持人舉著話筒對著攝像機吐沫星子亂飛,「在中海商業大廈外我們剛剛得知了一條最新的爆炸性新聞。
一名身份神秘的男子因為私生活不檢點而虐債無數,當他收到和他有染女子的簡訊後因為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於是選擇了在牆壁外將自己吊起以警示眾人。
我們從該男子的手機里得知了這些情況,現在圍觀的群眾正在為這名男子毫無責任感的行為而義憤填膺。
下面的內容我們將跟蹤報導!」
攝像機轉過來對準圍觀的群眾,有人臉上表情麻木,有人幸災樂禍,而有人……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突然發現自己的鏡頭裡出現了一個美女。
「好漂亮的洋妞。」攝影師忍不住將這位美麗的外國女孩的臉在鏡頭裡多停留了兩秒鐘。
「唉,原來這個人居然是如此的人面獸心。」洛雨一臉唐僧般的慈悲,「不過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雖然他這種做法過激了點,但是卻用自己的行為警醒了世人。」
「不過我家小雨是超脫世俗的吧。」洛月楹滿含深意地望了眼洛雨。
聽到這句話另外幾個女孩子臉全都紅彤彤的,不知道是因為黃長峰的事情還是洛月楹的話。
海倫看著洛雨一會兒****一會兒嚴肅的臉歪了歪腦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痒痒的。
「壞蛋。」海倫心裡說了句,巨大的胸部動了動惹得周圍的雄性動物全部齊刷刷吸了口口水。
凱文手插在口袋裡悠然自得在中海的市區逛著,對面大樓上那面長寬都是十五米的巨大屏幕正在翻滾播放著今天的新聞。
「真是奇怪的人呀。」凱文走到屏幕下正好看到了市區一位神秘男子自殘以警醒世人的新聞,好像發生的時間就在幾分鐘以前。
凱文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女人有多少個了,記憶里最近的一次是接到任務去暗殺一對母女,凱文露出自己兩排潔白的牙齒。
正要離去的凱文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睛直勾勾看著屏幕,巨大的屏幕上剛剛閃過了一張臉。
「海倫?」凱文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那個地方因為插著一把匕首而硬邦邦的,他剛剛清楚的聽到那個主持人說地點是商業大廈。
「人面獸心啊人面獸心。」一路走著洛雨依舊在不停感嘆著,「什麼是斯文敗類我今天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哥,不要再說了。」唐婷婷扯了扯洛雨的胳膊,嘴角朝任然的方向努了下。
任然從剛才就一直垂著頭什麼話都不說。
洛月楹見氣氛不是很對,拉過任然:「小然你不舒服嗎?」
任然抬起頭:「老師,我沒事的,只是事情根本沒想到而已。」
眾人商量了一下,於是由洛月楹送任然先回去,落小雲和段思協打著保護兩位美女的名號也是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再繼續跟著洛雨陪這些女人逛街天知道過會兒自己要拎多少個包。
然後繼續逛街的人只剩下洛雨和四個女孩子。
走在路上唐婷婷時不時把海倫拉到洛雨的身邊來,這其實是每個女孩子都會有的心思,想將自己的男朋友介紹給自己的朋友。
但是洛雨和海倫兩個人心裡有鬼,眼神都是一碰就閃到一邊去了。
雖然唐婷婷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奇怪在哪裡她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