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手見到這血腥的一幕早就嚇得四下逃散,生怕自己被捲入這場無妄之災,而刀疤臉的手下畢竟是靠著槍桿子吃飯的,短短几秒鐘的失神後立刻握緊了手裡的武器進行還擊。
照明用的鎂光燈被洛雨一槍打碎,整個碼頭陷入了黑暗,只剩下了船上駕駛室還亮著燈,船上甲板的情況看得很清楚,而這些偷渡客正好就成了這片光明里的活靶子。
既然是靶子,那自然就是被收割的對象。
黑暗中槍聲四起,一陣密集掃射後偷渡客就倒下了一排,血腥味迅速瀰漫開來,洛雨第一個跳上甲板一腳踹飛腦袋被整個爆開的屍體,看也不看就朝駕駛艙上面連放三槍。
三顆子彈呈三角形鑽進了那個彪形大漢的胸口透體而出,子彈旋轉的巨大壓強將他胸口的肋骨心臟什麼的攪成了碎片,然後像放煙花一樣在半空中紛紛灑灑而下,碎肉白骨膽汁鮮血全都落在甲板上。
猛虎兵團隨即也趕了上來,在之前受過洛雨的政治教育,再加上洛雨之前的身先士卒,現在他們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只想著怎麼讓自己手裡的武器沾上更多的鮮血。
近身肉搏的時候槍械只能算是累贅,現在對方人數和自己這邊差不多,兩方在甲板上上演了一場真正的人肉混戰。
洛雨揪住一個長相猥瑣的人毫不留情就是一記膝撞撞在他臉上,誰讓你小子不好好在自己家呆著,硬是跑去給日本人賣命。
膝蓋好像撞碎了一塊豆腐,這種感覺讓洛雨十分享受,丟開這這具整個腦袋只剩下一般的屍體,洛雨高高躍上欄杆注視著自己手下的這第一次戰鬥。
拿這些平時殺人殺慣了的土匪練手,對這些第一次搏殺的人來說稍微吃力了點,不過洛雨知道留給他們練習的時間不多了,優勝劣汰,不能將來和自己一起出去的人就讓他們在一次次的戰鬥中消亡吧,洛雨眼中寒芒閃過:「我不需要弱者。」
落小雲手中長刀的刀鋒上被崩出了好幾個米粒般的缺口,他對面的這個大鬍子顯然是這把刀下的受害者,剛剛用手去擋住落小雲近乎玩命的攻擊時左手的四根指頭被齊根削斷,現在只剩下一個獨有大拇指血淋淋的手掌,疼得他額角狂跳,頭皮發炸,恨不得往死里吼兩聲才能稍微減弱下痛苦,右手臂上被那把刀劃了一下,肌肉從劃開的皮膚里擠出一團,青筋暴露在空氣里透出隱隱的紅色,一顫一顫地像一條蠕動的蚯蚓。
「啊!」看到對手似乎也是疲勞了,大鬍子猛嚼了一下舌頭吐出一口血箭沖了過來,鮮血混雜著口水從他茂密的鬍子上滴下來,面目猙獰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像是剛從屍體堆上爬起來的怨靈。
落小雲橫刀,刀鋒在自己的眼前對準了對方喉嚨上不斷聳動的喉結輕蔑一笑:「白痴。」
鮮血從大鬍子的脖子上像是灑水機一樣噴灑出來在地上連成一條直線,大鬍子怎麼也不相信自己還沒看清對方的動作就被抹了脖子。
他兩手卡住了自己的喉嚨瘋狂地想堵住那個不斷流血的傷口,但是任憑他怎麼用力的呼吸自己的肺部都沒有再鼓起一點。
一刀從後背捅到前胸,落小雲一腳將大鬍子揣進了海里然後就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事先準備好的燃燒瓶狠狠砸在甲板上,濃煙騰起,明黃色的火焰帶著灼人的溫度瘋狂地爬上那些已經沒有生氣的屍體,肉香詭異地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襲擊者自然是越來越興奮,被襲擊者則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看著熊熊大火和不斷倒下的同伴眼神里滿是絕望。
「一個不留!」洛雨下了最後的命令,「我指的是整艘船。」說完他拿起一個燃燒瓶狠狠砸向了駕駛室的鋼化玻璃,嘩啦啦的巨響聲在海面上迴蕩開來,整面足有3米高的巨大的鋼化玻璃在燃燒瓶的撞擊下慢慢裂開,然後像是水銀瀉地般傾瀉而下在甲板上鋪上了一層螢光閃閃的碎片。
一面倒的屠殺還在繼續,洛雨看著這艘船上的櫻花圖案微微一笑:「櫻花社?好地方啊。」
為了給大海那邊的小日本一點視覺上的衝擊,洛雨在屠殺完畢後讓他們拖來了十七八具看上去還有人形的屍體。
看著整艘船上的殘肢斷臂,有幾個人忍不住乾嘔起來。
「嘿嘿,殺豬居然也會噁心,習慣就好了。」洛雨安慰這幾個人,然後手起刀落砰一聲用船上的消防斧將一具屍體的腦袋剁了下來。
砰砰砰砰,洛雨如法炮製剁下屍首,而那十九個人,包括落小雲和段思協都看得眼皮子一跳一跳的,拿刀捅死一個人和拿斧子剁下一顆人頭的感覺完全不同,前者自己也許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看著一顆溫熱的腦袋從脖子上飛起來,鮮血像是噴泉直直飛上1米多的震撼場面,這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特別是十七八個噴泉一齊發射的場面,在場幾乎所有人臉色都白了,除了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洛雨。
等著警察秉承「前來收拾殘局」的宗旨趕到的時候,被火焰燒得面目全非的甲板上的場景嚇呆了,有幾個女警甚至當場直接被嚇哭了。
甲板上用十幾具無頭屍和頭顱排成了四個觸目驚心大字:「SB日本」。
當電視新聞持續報導著前幾天日本貨輪在中海遭到襲擊的事件時,洛雨正躺在乖乖方潔旁邊吃葡萄。
「噗」一聲將葡萄籽吐進不遠處的垃圾桶,洛雨感嘆:「人還是不能做壞事呀,你看你看,小日本遭天譴了,他們的天照大神懲罰他們了。」
「不知道是哪伙人幹的,好狠。」放開********,方潔還是挺同情這艘日本貨輪上的人員,先不說無緣無故就被殺了個七七八八,死了還被人排成大字,那幾個躲進貨櫃逃過一劫的倖存者索性直接成了神經病,話都說不利索了,整天盯著天花板發呆流口水,一有人靠近就像看到鬼一樣尖叫著往後躲。
日本駐華使者得到他們國家領導人的指示後怒氣沖衝來向中國政府討要個說法,但是被晾在外使接見廳足足兩小時都沒人管他。
等到那杯龍井已經被泡得一點味道都沒有的時候日本大使一拍椅子站了起來對一邊中方人員吼道:「八嘎,我要回去告訴我們天皇和首相,你們國家這是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挑釁,我要建議天皇向你們宣戰!宣戰!」
「宣戰?請問秦壽八五郎閣下是在開國際玩笑嗎?」中方接見外賓的大使李東紅冷笑一聲走了進來,「八五郎先生,我不知道你剛剛的那句話是代表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日本國的意思。」
秦壽八五郎沒想到中方的大使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一下子愣住臉紅脖子粗的尷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