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重工建立在川品區清泉女子學院附近,
周邊還有東都芸學大學,以及東都港景觀公園等知名地點。
那是一座高大恢弘的建築,包含五座塔樓、裙樓及大量的綠化空間,層高足足有三十多層。
站在三井重工的樓頂,幾乎可以俯瞰整個東都。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靜靜地站在三十三層的觀景大廳內,朝下看去。
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空無一人,地面上時不時地出現一些綠色的色斑......那是成群結隊的喪屍。
整座城市了無生機,高聳的鋼鐵巨樓仿佛就像是怪獸的利齒,根根直插雲霄,
現在,這鋼鐵叢林中的主宰,已經不再是人類,
或者說——不是普通人類。
在末日降臨後的一段時間,因為喪屍的壓迫,人類數量驟減,
一部分天賦異稟的,覺醒出了異能,以對抗在外遊蕩的喪屍,就會大大提升生存機率。
而一些在末日前就掌握一部分權柄的上位者,依靠各種手段,拉攏了一批手下,也能夠在末日當中建立出安全所。
腳盆是一個財閥化十分嚴重的國度,這個國家的大部分權利,幾乎都被一些商人或是政治家族給壟斷了。
末日到來後,這些權力者拉攏巡邏隊,組建了東都臨時指揮所,通過商議,將安全區設立在了東都體育館附近。
大約位置就在新宿區和澀谷區交界處。
從秋葉原到東都體育館,大約還有20多公里的路程,一些留戀東都繁華的權力者,和另一批人至此分道揚鑣。
一部分依然按照原本的決議,前往東都體育館建立安全庇護所,而另一部分以三井家為首的勢力,就入駐了三井重工的大樓。
這片區域有著大量現成的物資以及人口,這也是這部分勢力當權者所留戀的事物。
「那個少年,就是災難本身麼。」
老者喃喃自語。
他的雙手背在身後,整個會議室內嗎,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所以他可以盡情地流露出真實的想法,那雙渾濁的眼睛露出一些懼色。
「他如此強大,竟然連舊日海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連一個照面都沒堅持下來。」
老者微微低眉,不由地長吁短嘆。
思考了一會,他似乎下達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門。
門外,幾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年輕人一臉的恭敬,見老者出門,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他走入一架特製電梯,這座電梯的電梯井平行與整棟大樓的其他幾座電梯,卻無法和普通電梯一樣,供人乘坐。
因為這架特殊電梯,只有頂層這一個入口。
在其他樓層工作的人們,甚至都不知道三井重工內部有這樣的一座電梯存在。
老者輕輕按下下行鍵,一種微微失重的感覺傳了過來,電梯高速下墜,仿佛就要墜入更深層次的地獄當中。
......
岩崎家宅邸。
岩崎遼太郎迅速關上一路上所有的木門,以希冀於能夠不讓自己想起那隻特殊的喪屍。
他捨棄了自己的親妹妹,因為他發現了那隻喪屍的規律——它每天只吃一個人。
吃完了之後,那東西的攻擊欲望就會大大下降。
岩崎遼太郎很慶幸自己當機立斷,做出了取捨。
要是沒有人阻擋,說不得那玩意會直接突破進入宅邸內部,到時候那可就不妙了啊。
他大口喘著粗氣,心裡只有慶幸,卻沒有絲毫的牴觸或是傷痛之情。
以他們的價值觀來講,岩崎美紀的死並不悲哀,她是一位英雄,為了家族玉碎的英雄。
岩崎家也是個古家族,旗下擁有三棱集團等知名的大型企業。
不過留在故居的並非是主支,在家族中得勢的一支在末日前就失去了消息嗎,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
一股氣浪衝破門扉,一種奇怪的感覺籠罩了整個岩崎宅邸。
「怎麼回事?」
兩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一個屋子裡瑟瑟發抖地跑了出來,她們感受到整個宅邸都在劇烈震動,神情緊張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隻......那隻特殊的喪屍吃掉了美紀,它吃掉了美紀,可惡。」岩崎遼太郎狠狠地用手捶打在牆布上,眼睛裡滿是悔恨的神情。
「美紀!」那兩個女人當中,一位年長些的婦人用手輕捂著唇,滿臉悲痛。
而另一個女人較為年輕些,她抿著唇,眼圈微微泛紅。
這次是美紀,下次又會是誰呢?
她不敢想。
而外面發出的異象,恐怕也和那喪屍脫不了干係。
三人相顧無言,耳朵里傳來宅邸外傳來的恐怖的空氣流動聲。
那種聲音就好像是風灌滿屋子發出的嗚嗚聲,又好像某種巨大的猛獸在吸氣......
岩崎遼太郎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手,
岩崎愛子神色這才微微安定了下來。
這兩個女人,一位是岩崎遼太郎的未婚妻,另一位則是他的小媽。
岩崎麗亞穿著一身包臀裙,勾勒出曼妙的身體曲線,成熟美艷的面龐上帶著一些擔驚受怕。
不過好在那風聲沒多久便逐漸消散了下去,三人齊齊鬆了口氣。
夜晚,岩崎麗亞和岩崎愛子分別睡在兩個房間裡。
為了有個照應,兩間房挨地十分的近。
黑夜當中,一扇門悄悄打開,溜出去一個黑色的影子。
岩崎遼太郎的未婚妻,岩崎愛子有些迷惑地擦了擦眼睛,還以為是幻覺,於是便繼續睡了下去。
與此同時,隔壁。
岩崎麗亞已經脫光了所有的衣物,舒舒服服地躺進了被窩裡。
末日前她就有裸睡的習慣,末日後......為了讓自己放鬆下來,她也保留了這一習慣。
而就在她躺進被子裡之後,門被從外而內地打開了,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跑了進來。
「麗亞、麗亞,我來了麗亞!」
那個人影輕輕喊了幾句,頓時就呆住了。
屋裡怎麼還有一個黑影?
他又把視線投向床榻之上,他漂亮的後媽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哎呀,沒錯啊。
那怎麼多了個人?
他忽然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