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太野動物園內,迴蕩著一個男子的聲音。
浦島晴香站在江辰的身側,眉眼低垂,心中卻是默默祈禱,三井裕也能夠看清楚局勢,趕緊逃走。
這人......貌似不太喜歡男手下啊。
她緊緊咬著紅唇,心中思緒萬千,
可身側的那個少年卻吧這麼想,面對那邊的威脅,江辰一把摟過浦島晴香的細腰,親昵的在她的脖頸處吸了一口,
浦島晴香只覺得有些頭昏腦脹,還有些站立不穩。
這種只限戀人間的親密動作讓她十分不適應。
江辰眼睛做完這一切後,又挑釁地往空中比了個國際性通用手勢——中指。
大樓上的三井裕也簡直就要氣炸了,這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和浦島小姐親熱!
更離奇的是,浦島小姐竟然沒有拒絕。
她沒有拒絕......這是為什麼啊。
三井裕也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他的心裡不斷和自己說,浦島小姐是被迫的,這不是她的本意,
這絕對不是她的本意。
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十分氣憤。
「那位朋友,難不成,你是一定要和我為敵的了。」
三井裕也壓下火氣,仍是心平氣和的和江辰說道,可此刻他的眼神不再平靜,他的眼睛裡帶著無與倫比的凶毒,
仿佛要將那個少年給生吞活剝了。
「呵呵......」江辰冷笑了聲。
「那就讓我看看您到底有幾斤幾兩吧,到底能不能稱地上敵人,亦或只是螻蟻!」
江辰對身側的浦島晴香道:「你就站在此地,要是我發現你逃走的話......」
「我知道了,我一定哪都不去,等您勝利歸來。」浦島晴香低頭鞠躬,雙手交疊在小腹,看上去十分聽話。
腳盆的女人一旦被強者所折服,就會變得十分溫順。
當年白頭鷹國大兵入駐的時候,腳盆國人沒有什麼其他可以給的,只能送出了他們的女人。
這些女人對待那些大兵也同樣溫順,不敢有一絲反抗的心思。
江辰滿意地點點頭。
浦島晴香倒是個識時務的,雖然剛開始還有些抗拒,不過眼下倒是乖巧地像是一隻小白兔。
「那麼,殺戮開始了哦。」
江辰張開了手掌,一股強大的異能力充斥在其中,
繼木遁之後,江辰再次開啟了一個新的異能。
「鏡流(SSS),發動」
恍惚間,所有人的都覺得眼前一花,一面詭異的藍紫色鏡子赫然顯現。
那面巨大的鏡子聳立在江辰的身前,高度足足有二十幾層樓高,寬度也十分驚人。
人類在這面鏡子跟前,竟然顯得如此的渺小。
「那是......什麼東西。」遠處高樓上三井裕也驚呆了,他所處高樓的第十幾層,仰頭才能看見那面巨大鏡子的頂端。
這面空洞的,散發著流光的巨大鏡子,既像是虛幻的影子,又像是現實存在的墨鏡,高聳又神秘。
「狙擊手!狙擊手呢,快!瞄準他,殺死他!不惜一切代價!」
三井裕也心裡一陣發慌。
他無法理解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很危險......
非常危險。
多個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都有了動作,齊齊把瞄準鏡瞄準那個男人的頭顱。
江辰站立在鏡子前,在一瞬間,這面鏡子仿佛活了過來,倒映著江辰的身影也從一個分化為數個,然後是數十個!
緊接著,無數的人影從那面巨大的鏡子當中跑了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
每一個人都和江辰長得一模一樣,髮型、眼瞳的顏色、身材,乃至肌膚的紋理!
他們的手中握著長刀,這些一模一樣的人竟然也都會使用異能!
有的御空飛行,有的在地面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移動著。
在沒有感知類異能的時候,人海戰術是個不錯的選擇,江辰在一瞬間複製出了數百個自己。
「這怎麼可能。」
每一位狙擊手都頭冒冷汗,這麼多的人,他們到底要瞄準哪一個?
彭
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人選擇了開槍。
那發子彈精準地命中了一個人的頭顱,可在命中那人頭顱的一瞬,那人竟然直接化作一陣氣流爆開。
最後空無一物。
「這是,分身術?」三井裕也無法理解這種東西,
本應該只存在於小說或者動漫里的能力,一經出現,他就意識到了這個異能的恐怖之處。
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人影在地面上涌動,而且個個行動速度超快。槍手都來不及瞄準。
「通知下去,全彈發射」
「可是......裕也少爺,晴香小姐也在場上。」
「儘量避開她的方向......要是有流彈的話,那就沒辦法了。」三井裕也狠下心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流彈未必會擊中她。
他也就放下心來。
可三井裕也接下去,卻並沒有聽到意料之中連綿不絕的槍聲。
只有零星的幾聲槍響,劃破天幕,像是在嘲諷三井裕也的無能。
「這是怎麼回事?」三井裕也朝著話筒內大喊。
可此刻的話筒內,卻只傳來電流的滋滋聲。
他忽然想起了些什麼,舉起遠望設備,朝動物園當中看去。
在人群之中,浦島晴香亭亭玉立的身姿是那麼地顯眼。
她的身側,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正含情脈脈地摟著她,似乎正在和她說著什麼。
「該死!」
三井裕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地大罵起來。
而樓道口,傳來陣陣的槍聲。
「他......是他?」
「他的速度怎麼可能這麼快的!」
三井裕也自作聰明地選擇在高樓上監視著下方的一舉一動,可此刻,這麼高的樓層同樣成為束縛他的牢籠。
那個男人已經衝上來了。
就在樓梯口。
他會......要了自己的命?
三井裕也憤恨的看著了眼樓下的浦島晴香。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過來。
他的一切布置,說不定那個女人已經告訴了那個少年。
三井裕也的額頭上緩緩滴下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