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回到後院就看到『李三娘』倚靠在門口對他挑眉笑。
「喂,你別出來,我剛可是和大家說你病了的。」
小虎子上前就要推他進房,只是推了半天沒推動。
『李三娘』揪住他的衣領往旁邊一放,「明天我的身體就會好了,到時我會出去尋找失蹤的女兒。」
小虎子一下急了,「不行,在等幾天,剛說你病重,這一下就好了,別人會懷疑的。」
『李三娘』大刀闊斧走到椅子上坐下,對於小虎子的急切半點不放在眼裡,愜意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就明天,沒的商量。」
『李三娘』是趙良塵假扮的,這些天可把他憋壞了,眼前這個小夥計既然給了他理由,豈有不趕緊離開的道理?
小虎子瞪著他,眼神兇巴巴的。
趙良塵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彆氣,理由我都想好了,就說做了一個夢,夢見女兒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擔憂之下,一下振作了起來。」
「一般擔憂之下不都是徹底垮了?」
趙良塵:「……總有意外的。」
他走到小虎子身邊,攬住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你家『二嬸』就是這個意外,你想啊,她一女子都能獨自上京開鋪子,能和別人一樣?」
小虎子一把抓下他攬著他的手臂,「不行,得等你爹首肯後才可以。」
「你要是敢偷偷走,以後要是『李三娘』這個身份出事,就等著你爹扒你皮。」
趙良塵轉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著小虎子氣悶,不耐煩揮手。
「滾滾滾,不想看見你了。」
小虎子一昂脖子,哼了一聲回院子幹活。
*
深夜
李南樂出了空間,借著夜色往皇宮方向移動。
與此同時,伍翠翠也借著夜色蹲在傅家院牆外,伺機潛藏進傅家。
李南樂在皇宮五十米開外停了下來,實在是前面沒有任何阻攔物了。
還有侍衛原地在站崗,把整個皇宮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半點能偷闖的空隙都沒有。
這一看就是在防她。
想要偷闖進去看來是沒什麼可能了,她只能另外尋找機會。
想了一會,她把目光放在了即將進宮上朝的官員身上。
寅時中,上朝的官員陸陸續續乘坐馬車而來,李南樂就躲在去往宮裡的大道上,她仔細看著每一輛經過的馬車。
看一輛搖搖頭,在看一輛又搖搖頭,全都有小廝和護衛跟隨,不好下手。
直到一輛破舊的馬車駛來,那車輪都在咯吱咯吱。
馬車兩邊也沒有護衛跟隨。
李南樂暗自點點頭,這個可行。
她拋出一粒油麻藤種子到路中間,在馬車經過時,快速催動異能。
油麻藤粗且壯,捲入車輪,隨著車輪的轉動,車輪一下散架了。
車夫發出驚呼,車廂內也傳出哎呦一聲。
李南樂快速用異能控制油麻藤遠離馬車。
等到車夫還有車內官員下來時,早已沒了油麻藤的影子。
「這,這怎麼會散架了?」車夫看著車輪滿臉不可置信。
官員生氣跺著腳,指責車夫,「我說老擺子,你駕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怎麼連馬車壞了都不知道?」
車夫覺的好無辜,他明明每天都有檢查的,雖然馬車很舊,但真不至於壞成這樣。
可擺在事實就是如此,他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低頭聽訓。
官員煩躁的擺擺手,「算了算了,這裡離宮門不遠了,本官走著去,你趕緊找人來修,記的下值來接本官。」
馬車夫應聲,「知道了老爺。」
官員提起官袍大步走著,有其他官員馬車路過看到,有那好心的提出要載他一程,被他禮貌拒絕了。
當然了,有好心的人,自然也有壞心之人嘲笑他。
他生氣但無可奈何,只能一邊走一邊咒罵。
李南樂通過植物前後看了看,沒人,她拿著擀麵杖快速朝著這位官員跑去,一棒子打在他後腦勺上暈了過去。
將人收進空間,扒了他的官服換上,快速給自己化了個和官員面貌相差不大多少的妝容。
出了空間,將昏迷的官員丟在角落陰影處,提起袍子就往宮裡趕。
到達宮門口時,已經沒有其他官員了,想來是都已經進去了。
臨時裝扮的到底比不上真人,李南樂一度很擔心被人發覺不是本人。
可結果就是,她順順利利進了皇宮,順利的簡直讓人有點不敢相信。
等她走了一段路後,聽到守衛們的嘲笑話語,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位官員是個有名的吝嗇鬼,前面那些看到他走在路上的官員在進宮門時便大肆嘲笑了他一番。
所以守衛們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他的有些不對勁,也就忽視了。
李南樂離開守衛視線後,便立即轉了個彎進到空間。
與此同時,伍翠翠也順利進到了傅家。
傅家曾經的宅子被李南樂用爬山虎覆蓋,現在住的宅子是後置辦的,伍翠翠並不熟悉格局。
入府後的她因為跑錯地方,差點被人發現,還殺了一人滅口。
最後在一間破院躲藏,等待時機刀人。
*
為了找出李南樂,雲家的動作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敢公然在街上抓乞丐做獻祭品。
趙榮元再也看不下去了,忘了少主吩咐,決然帶著衙役抓捕了雲家在外抓人的人。
雲老祖得知消息後,怒不可遏,同時又暢快無比。
趙家敢給雲澤下咒,找不到趙墨硯,這個趙榮元原先看他是朝廷之人,便沒動他。
現在倒好了,他自己送上門來了,若不拿他開刀出出氣,就太浪費了。
雲老祖對躺在床上的雲澤說道:「阿澤,老祖去京兆府一趟,你好好休息,老祖一定會想辦法解了你身上的詛咒。」
「老祖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