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課,很快就過去了,放學後,高子鍵和夏欣然還有時兵三個人一起去了排練室,其他人該去吃飯的吃飯,該回家的回家了。
因為明天就是周六了,住校的也該家了,二毛跟南佑他們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就連大軍也沒跟著一起來,說是不耽誤他們排練,其實是他自己根本搞不懂藝術的內涵罷了,整個就是一粗人。
當三個人來到排練室門前的時候,發現排練室的門口已經圍了一大堆人,有男生有女生的,高子鍵有些納悶,這門也沒開,圍這麼多人幹什麼?
夏欣然走過去,連忙說,「不好意思,來讓一下,我把門打開。」
其他人都陸續的給讓開一條道,只有一個高二年級的女生在旁邊有些生氣的說,「怎麼這麼晚才來開門?你知不知道我們都等多久啦?磨磨唧唧的,真不知道老師是怎麼想的,非要讓你拿鑰匙,害的我們在外面站了老半天。」
說話這女生,她留了一頭淡紅色的頭髮,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長相也不錯,眼睛還很迷人,可以算是美女行列里的了。
要是拿她跟夏欣然比,應該屬於各有千秋的那種,如果非要比出一個高低的話,她只比夏欣然差一點點而已,這一點點不是差在長相,而是差在脾氣跟性格上了。
夏欣然一臉抱歉的說,「不好意思了學姐,我下回一定注意,實在對不起。」
這女生『哼』了一下,依然不依不饒的說,「你一句不好意思就行啦,你可真是夠嗆,這高一的新生怎麼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你難道不知道這走廊里有多冷啊?就因為你的遲到,好懸沒凍死我。」
夏欣然被她說的臉色通紅,低著頭,也不好再做什麼解釋了,其實她根本就沒來完,只是這些人來的時間有點太早罷了。
高子鍵這時候不樂意了,他哪能就這麼看著夏欣然被說,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他立馬站出來對那個高年級的女生說,「喂喂喂,這位同學,你有完沒完啊?人家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咋還得理不饒人呢?你還想咋地啊?」
原本高子鍵並不想干涉她們女生的事情,他一個大老爺們的,插在中間算怎麼回事兒啊,這女生外表看著挺漂亮,可脾氣實在是太潑辣了,他怕夏欣然吃虧,夏欣然雖然沒那麼軟弱,但跟這女生一比,就顯得老實多了,所以他才站出來了,希望能讓她儘快閉嘴。
可高子鍵想錯了,她不但沒閉嘴,反而更來勁兒了,這女生看著高子鍵吼道,「誰得理不饒人了,怎麼?她害的我們在這挨凍我還不能說兩句啦,再說了,我想咋地關你屁事,你算幹啥的啊?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多管閒事,沒事兒最好滾一邊呆著去,少惹本小姐生氣。」
這簡單的幾句話,直接就把高子鍵給罵楞住了,他真是見到能人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兇悍的女人呢,罵人的用詞都不一樣,還本小姐,這是哪個時代的用詞啊。
高子鍵是徹底無語,捂著嘴角直樂,這女生可比上初中時候的王雪兇悍多了,王雪要跟這女生一比,那明顯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了。
更讓高子鍵感到好奇的是,這女生咋那麼大的脾氣?到底是誰再給她撐腰,才讓她這麼得瑟的,如果沒人給她撐腰,她靠什麼這麼牛啊,就因為她臉蛋漂亮嗎?
弄不好也是這個原因,這男人見到美女,往往幾乎都是腳發軟,不少男人都邁不動步了,只可惜啊,高子鍵恰恰就不是這種男人。
高子鍵一向還算是比較紳士了,可這次他卻一點面子也沒給她留,他笑眯眯的說,「哎呦,哎呦,你看你這樣,哪像個女生啊,滿嘴噴糞的,咋跟個罵街的潑婦一樣呢?長滴這麼漂亮,白瞎這臉蛋了,真是太讓我們這些學弟失望了。」
他話一說完,旁邊好幾個男生女生一起捂著嘴,呵呵的樂了起來。
這女生氣的伸手指著高子鍵問道,「你..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高子鍵一臉無賴相的說,「我說什麼大家都聽到了,還用我再說嗎?」
夏欣然這時候在旁邊拽了拽高子鍵的衣服,小聲的說,「算了子建,咱別跟她吵吵了,說到底我也真是來的晚了點。」
夏欣然可不想讓他跟一個女生吵架,這麼多人看著呢,怪難為情的。
高子鍵疼惜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並沒有答話,可這女生又來勁了,她依然指著高子鍵問道,「我問你,你剛才說誰是潑婦?有種你再說一次試試?」
高子鍵笑眯眯的看著她說,「嘿嘿,你沒聽過嗎?這好話不說第二遍,我說誰呢,在場的人都知道,再說了,你讓我說我就說啊?那我多沒面子啊,打死也不說。」
這幾句話看似很簡單,卻把這女生氣個半死,她咬著牙,依然用手指著高子鍵,美麗的臉蛋上帶著狠勁兒說,「行,算你有種,你給我等著,咱這事兒沒完。」
說完話,她氣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高子鍵衝著她背後揮揮手說,「慢走,不送了奧。」然後又對時兵說,「看到沒兵子?現在這人啊,就會來這磕,一整就是什麼『你給我等著』,『咱沒完』,我他媽天天都等著,也沒見幾個人來找我,操,什麼玩應。」
時兵拍了拍他肩膀說,「哎呀行了,人家一個女生,你犯得著跟她這麼較勁兒嗎,欣然不都說了嗎,讓你別跟他吵吵了,你看你,還把人家給氣跑了。」
高子鍵邪笑一下說,「切~是她自己走的,關我蛋事兒,我也沒說啥不對的啊,再說了,誰讓她欺負欣然來著,誰欺負欣然也不好使,我沒揍她都算她運氣了。」
時兵笑罵道,「滾蛋,媽的,你還越說越來勁兒了,你能下得去手打女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