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見水王子發呆看著別處,輕咬嘴唇,又扭捏的喚了一聲「水王子,我在這」。
年運自然察覺到水王子盯著自己的視線。
不過主角這麼精彩的表演不看,盯著我幹嘛,年運狐疑的挑了挑眉。
難不成剛剛給人打傻了。
不應該呀,就算只是一個虛影,也不至於這麼弱,我只是微微分開兩人而已!
薇夫人裊裊婷婷地走上前,抬手控制著羅麗,擋著水王子落在年運身上的視線,嬌聲笑道:「水清璃,你的東西在你後面呢!」
王默聽聞,臉龐上故作鎮定,她輕輕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撩了撩自己的頭髮。
擺出最好看的姿勢,整個人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目光略帶著一絲無助,望向水王子。
從水王子那個視線看過去,嗯,黑不溜秋的眼睛,嗯,厚重的側劉海,嗯,圓潤的下巴。
嗯,還有造型也沒凹好。
可水王子那如古井般平淡無波的視線,卻始終如一地落在年運方向。
他臉上帶著些許喜色,指尖小心翼翼勾起著一抹殘留的運之力。
王默恨恨的咬著下唇,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如疾風般跌跌撞撞地靠近水王子,最後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作勢要倒在他的懷裡。
水王子眼神微變,身形虛幻,王默就重重的跌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直接驚呼出聲「啊!」,被荊棘刺拉過的傷口,直接與地面接觸,錐心的疼直擊百駭。
與此同時,水王子指尖那一抹仿若螢光的運之力,也如輕煙般消散開來。
他精靈般的耳朵豎起,眸光帶著一絲薄怒,落在王默身上。
王默迎上他的視線,心中委屈萬分,宛若受驚的小鹿,壓下身體上的疼痛,急切地解釋道:「水王子,是我,我是王默啊!」
而水王子,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既然她不是她,那麼從前所做的事情,就當餵了狗,隨後一揮手一個透明的水罩,就罩在了王默身上。
薇夫人微微瞪大眼睛,剛剛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年運勾著自己的髮絲,問著花花『這水清璃前後差距怎麼那麼大,前一秒抱著王默心疼的喊人類女孩~,後一秒將人禁錮在地上。』
水王子霍地起身,眼神如寒星般凜冽,輕蔑地瞥了一眼薇夫人,冷漠地開口道:「讓開!」
伴隨著他的話音,水流如靈蛇般迅速匯聚,形成一道閃爍著寒光的鎖鏈,緊緊纏住羅麗的腰身。
隨後手臂一揮,便將羅麗狠狠地甩到花蕾堡門前。
薇夫人識趣往旁邊一站,不過水王子這副失掉理智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
要是他知道,她不是她又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年運看這架勢,難不成要找自己算帳。
不過羅麗啊,遭殃的炮灰啊。
隨後心念一動,一道運之力,便穩穩的接住了羅麗。
王默這才驚覺羅麗的存在,失聲驚叫「水王子,你怎麼了?你怎能如此對我們!」
「羅麗,你快醒醒。」
「水王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這麼對我的」她心急如焚,隨後瘋狂地拍打水罩,嘶聲大喊:「羅麗,你快醒醒!我是你的主人,我要變身!水王子定是沒認出我,才會對我如此冷漠!」
然而,水罩的隔音效果極佳,任憑她如何呼喊,都無人能聽見。
這時建鵬也悠悠轉醒,看著王默被困在水罩里,憤怒出聲「水王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年運微微挑眉,沸羊羊醒了!
薇夫人嫌棄的離罩子遠了些,真髒。
王默也激動的拍了拍罩子,示意建鵬快救自己出來。
可是亮彩不在身邊,他也使用不了力量,只能控訴水王子。
「好啊水清璃!我就知道...」話還沒說完,薇夫人疾風般迅速揚起手,隔著空氣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上去。
「就算水王子背叛的禁忌之地,可他的名字,可不是你這種心思狹隘的人是可以喊的」
年運直呼6666,但是自己面前這位處理一下啊。
水王子那雙如同海洋般深邃的淺藍色眼眸此刻正被無盡的柔情所填滿。
他微微顫抖著伸出手,似乎想要透過那層虛無縹緲的空氣去觸摸到她,但就在即將接觸到的瞬間,他卻像觸電一般猛地縮回了手。
然而,儘管如此,他眼中的柔情依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源源不斷地流淌而出,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其中。
年運看著他的神情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找自己算帳的?唉,害我擔心這麼久。
但是這是什麼反應,一會伸手一會縮手?看的見我在哪裡嗎?老弟?
水王子嘴唇輕顫,囁嚅著那個字:「運……」仿佛有千言萬語都被堵在喉嚨里,卻又不知如何表達出來。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激盪的心情,然後緩緩說道:「我是清璃。」
「我知道啊」空靈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水王子僵硬的轉了個身,正好對上建鵬憤怒的視線。
建鵬捂著臉,惡狠狠的瞪了薇夫人一眼,隨後朝水王子道「你就這麼看著他們欺負我們嗎?」
「要是店長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水王子的眉毛不易察覺地輕蹙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隨後指尖微動。
瞬間,一道與先前困住王默一模一樣的透明水罩從他手中飛出,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建鵬身上。
「你xxxxxxxxxxxxxxx」
年運側頭望著建鵬忽閉忽張的嘴,就知道他罵的肯定很髒。
但是這水王子怎麼回事?
『他不是喜歡主角,喜歡的不得了嗎?』
『還人類的女孩~血色的皮膚~真美~』
『還把什麼水印記,還有那個聖水珠露都給了她嗎?』
『不過這個千年內丹,我怎麼沒有』年運仔細感受了一下,確實沒有。
『難不成運的內丹也給別人了?』
『那這個前身,著實傻,內丹還隨便給別人』
花花聞言有些緊張的,微微張了張嘴,含糊道【可能...運的內丹...有點故事吧】。
千年前的事情它知道的也不多,因為那個時候它經常休眠。
但或多或少還是知道點的。
薇夫人眉眼彎彎的,目光望著著眼前那兩個完全相同的罩子,仿佛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景象一般,不禁輕聲笑了起來。
傀儡不聽話,關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