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
此刻，哪怕是袁天活了將近千年，也想不到，這秦楓到底要搞什麼。
「為何？」
「呵呵，老師可曾聽說過困龍升天！」
說到這，秦楓的威壓放緩。
「化神之前，是大玄成就了我，但是化神之後，卻是我成就了大玄。」
「當今的大玄，您也看到了吧，一旦我消失，整個大玄面對那些區區妖族雜碎，竟然連一點反抗能力。」
「那是因為你...」
袁天還想說些什麼，但秦楓卻提前搶先一步說道：「您是想說，那是我放棄了抵抗，讓所有人郡守不得出兵麼？」
「呵呵，真是當真可笑。」
「那如果朕說，朕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呢！」
「我只是對外透出，吾破鏡失敗，即將身隕的消息。」
「對內，那些三公六輔，便開始聯合十萬大山的妖族。」
「對外，各地郡守，這些人一個個的為了保身，將郡中全部力量調走，然隱隱約透露，是朕，是朕讓不讓他們出兵。」
「因為他們也知道，朕不屑對天下子民解釋，面對妖族，仙門也會出手的！」
「整件事情上，從始至終，朕只做了一點。」
「那就是宣告我破境失敗的消息。」
秦楓將此事娓娓道來，但這也只限對袁天。
對外。
就像是他剛剛說的那般。
他不屑對外人解釋。
「即使如此，你當真忍心看著你秦家傳承數千年的王朝，就此崩解麼？」
袁天捂著胸口又問道。
面對袁天的疑問，秦楓也是十分耐心的解答。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當初我秦家先祖創建大玄王朝，為的就是王朝氣運，可以讓我秦家元嬰老祖突破化神。」
「但是現在這『利』對我秦楓來說，卻已經不算是『利』。既如此，這個王朝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之前的王朝氣運，讓秦家一個小家族可以占據人族四國之一，成立大玄，做大做強。
但是現在的王朝氣運，卻成了秦楓的頂點，讓他桎梏化神九階，想要突破煉虛還必須用一些歪門邪道的辦法。
時間一長。
秦楓對大玄便沒有了最初的感覺。
而在秦楓的眼中看來，他秦家的東西。
整個大玄這些小丑，都不夠格繼承，如此，便就讓他這個秦姓，徹底了結。
「你想困龍升天，那這些大玄子民呢，他們是無辜的！」
袁天再度說道。
當然，袁天並不是說心疼這些凡人，他在意的是凡人之中的種子，一個仙宗想要長久不衰，種子可是萬不可少的。
面對袁天的問候，秦楓也是很快回應道：「老師，你是不是越老越糊塗了，這天下螻蟻，怎不配入我之眼。」
「他們的確是無辜的，但是他們享受了我秦家數千年的庇護，是不是也應該...還回來一些。」
「吾趨使幽周鬼族，讓他們幫我收集靈魂之力，藉助這些人的殘魂，再用幽族的秘術輔助，吾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穩定吾現在的境界。」
「甚至，青陽仙宗的那一位，達到煉虛層次的靈魂，更是可以讓我...」
「更進一步！」
秦楓此話一出，袁天也就一切豁然通達了。
原來。
青陽仙宗現在的一切發展，都是秦楓在背後的推動。
青陽仙宗聚集天下仙道氣運。
讓左凰有突破煉虛的可能，這一點也是秦楓所意料之中的，所以他便在暗自為青陽仙宗掃清障礙，這也是大玄三公六輔聯合妖族，他沒有阻止的原因之一。
說到這。
袁天也是徹底明白了秦楓的想法。
左凰無論成功與否，都不可能影響到秦楓，煉虛這個境界，差之分毫便是萬里相隔。
秦楓靠著整個大玄百姓的靈魂，將自己修煉的冥燼幽魂大法踏入小成，其修為也會從一開始的剛入煉虛坐實到煉虛初期。
甚至依靠鬼族，還可以讓他在煉虛初期這個境界，多走一步，無限靠近煉虛中期。
而想要突破的左凰。
哪怕是成功進入煉虛。
也不會是秦帝的對手，更何況左凰突破成功也需要大量的時間穩固境界，遠遠不是如今秦楓對手。
一切...
死局，無解！
「老師，時間差不多到了，跟您說了這麼多，希望...」
「您能做出一個...皆大歡喜的選擇。」
秦楓說話間，身上的冥氣快速聚集成刃，虛握於手中，此刃散發的氣息，已經超過化神極限。
若是落下，袁天絕對抵擋不住。
「轟~」
就在袁天還在猶豫之時
下方。
一道恐怖氣息沖天而起。
這股氣息之強大，讓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
他們不由自主地向下望去，只見青陽仙宗的護宗大陣中央，一道耀眼的光芒衝破了層層雲霄，直射九天。
「成了麼...」
袁天的聲音中充滿震驚，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道光芒。
而對此，面前那秦楓的臉上卻只是戲謔一笑。
下方。
青陽仙宗的眾人還不知道上空二人的談話。
當眾人在感知到左凰爆發出的恐怖氣息時，一個個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左凰太上，破境了！！」
「哈哈哈。」
「我宗，也有一名煉虛大能了！！！」
「左凰太上！！」
青陽仙宗內部，洛玄天等人一個個也都是開山做祖的存在，但是此時也是露出了激動的笑容。
上空。
秦楓也是目睹著這一幕，只是對此卻是忍不住苦澀一笑。
「老師，你看他們，笑的真是開心啊。」
袁天不語。
很快。
一道火鳳虛影快速暴起，來到半空之中。
在那火鳳之上左凰盤虛而坐。整個人沐浴在熊熊火焰之中，宛如鳳凰涅槃重生一般，散發著無盡的威嚴和霸氣。
他的眼神如炬，而在火鳳之上，左凰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驕傲自滿之色，反而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憂慮。
突破煉虛後。
左凰的實力和思維也是瞬間得到了一個巨大的跨越，在其神念釋放時，也是感知到了。
在青陽仙宗附近的暗處。
有一道比他更為強大的煉虛修士隱藏其中。
其境界修為氣息，要遠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