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離開這裡的雲中升面色陰沉如水,三人御空,直接準備返回王城。
「可惡!!」
按照此事後續,雲中升試著推演了一下。
發現事情已經變得完全不可控,如果這件事情繼續發酵。
後續百曉閣還敢強行對黎九卿出手的話,那就已經不是個人恩怨那麼簡單了,其中所牽扯的事情也會從個人上升到高層。
想到事情被自己弄的一團糟,雲中升心中也是苦悶不已。
然而,他沒發現的是。
在自己三人身後,一道龐大的身影正快速在雲層中翻湧,那身影若隱若現,一對血紅的豎瞳已經完全定格在三人身上。
『人族修士。』
『正好以爾血肉,復我神軀!』
這道身影正是將溫元修和秦重交過手的妖族妖王。
其本體是泥鰍成精,得天地之道,凝練日月精華,後機緣下又血脈返祖,從一隻泥鰍精一步步成長到了可以吞雲吐霧的泥蛟。
泥蛟可踏雲而馳,也可遁地行走,只是這隻泥蛟的運氣不是很好。
其來到雲陽郡後就被溫元修捕捉到了氣息,最後挨了溫元修一擊後快速遁雲逃走。
細看下去。
雲層內部。
泥蛟的身軀足有數十米長,宛如一座小山般巨大。
它的身體被一層厚厚的黑色鱗片所包裹,每一片鱗片都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堅不可摧。
其頭部類似蛇類,但更為粗壯和猙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透露出兇狠的氣息。而在頭頂中央,還生長著一根尖銳的獨角,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此刻,它正緊緊地跟隨著雲中升等人。
雲中升並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危險,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而那頭大妖則越來越靠近他們,直到黑雲漫天,當雲中升三人察覺時一股恐怖的妖力化作實質性的泥水,已經將他們禁錮的絲毫動彈不得。
隨後便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慘叫聲。
三名金丹後期的存在,在泥蛟恐怖的力量下就宛如雞仔一樣,被泥蛟吞噬。
...
與此同時。
雲陽郡內。
新建立的仙門駐地。
溫元修將眾人召集,簡單的說了一下雲陽郡內已現妖王的情況。
眾人聞言一個個的也是面露沉色。
妖族妖王入境,若真的要動手的話,一般城池的護城大陣都抵擋不了妖王的力量。
「秦郡守,如今妖王來襲,不知道大玄這邊可否出手協助?」
營帳內部。
有人看向秦重開口問道。
秦重坐在溫元修的左側下方,與黎九卿對坐,對於這個問題。
秦重也是頭疼不已。
他身為一郡之主,麾下重甲百萬,但沒有王朝兵部的命令,卻也是不能隨意調動。
以他郡守自身的權限,上下只能調動二十萬重甲兵,但這二十萬先後已經消耗了十八萬。
也就是說,他一個郡守,現在就能調動兩萬人。
而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是鍊氣初期左右,如果人數上太少的話,幾乎發揮不出什麼力量就會被團滅。
就像當初黎九卿一人,以兩個靈魑外加一名金丹三轉的雷鳴,就能輕而易舉的滅殺秦天燭帶領的八萬重甲。
「大玄內部...」
「目前還是沒有調令。」
「這段時間的兵力調動消耗了不少,所以我這邊還能調動兩萬重甲。」
秦重如實說道。
至於郡內,除了重甲兵,其府內的高手秦重不到危機時刻是絕對不會動用的,重甲士兵哪裡都有,誰都可以,沒了可以再招。
因為在修真界,大玄內部最不缺的就是人口。
但是修為達到金丹級別的修士,那就是秦重的底蘊了,現在大玄內部權力更替,多一個金丹,對他來說就多一分話語權。
營帳內部。
秦重話落之後,其餘幾大仙門也是紛紛面露不滿。
現在這種時刻,他們在那拼死拼活,東奔西走,結果你這麼大個郡守,就能出兩萬重甲兵。
上下連五十個築基修士都沒有...
這樣的配置別說妖王了,哪怕隨便來個大妖都能將其覆滅。
「這邊的事情我會儘快聯絡王朝內部。」
秦重也知道眾人不滿,故而看向眾人跟著說了一句。
很快。
商議散去,秦重這沒有大玄的指令就算是再怎麼商榷他也不敢做決定,故而他便返回郡守府,前去向王朝內部匯報。
其餘宗門,除了金剛寺,他們也沒有對抗妖王的力量,便被溫元修先派去處理那些偷摸入雲陽郡的大妖。
至於金剛寺的和尚則是以秘術聯絡寺內元嬰佛修。
此刻。
等所有人都走後。
溫元修卻是單獨留下了那黎九卿。
「黎堂主,你對當今局勢如何看待?」
黎九卿聞言,以為是那溫元修留下自己是想要問雲中升的事情,結果沒想到那溫元修士問的竟然是這個。
對此黎九卿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隨意回應道:「多事之秋。」
「何止多事之秋啊。」溫元修起身,「王朝衰敗,內部黨派紛爭,現在這個情況豈還能置兩地百姓於不顧。」
「這樣的王朝,早就腐朽了。」
黎九卿不傻,很快聽出了溫元修的言外之意,只是黎九卿可不是那種心念蒼生的人,也就沒有繼續接話。
而且,他也不認為他溫元修,一個成就元嬰境界的修士會對那些王朝百姓心生憐憫甚至多愁善感到這個地步。
「溫長老此言深遠。」黎九卿順著溫元修的話說了一句,「只是王朝大勢非一人之力可以左右,這事情上自然會有別人操心,我等就完成好仙宗的命令就好。」
溫元修聞言看向黎九卿,笑而不語。
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隨後黎九卿走出了營帳,回到了自己的駐地。
黎九卿走後。
溫元修看向黎九卿離開的方向緩緩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化塵為何一定要拉你入伙,但此子看來卻是怎麼也不像是有爭霸天下,另立日月的氣魄。」
溫元修小聲呢喃一句,有自己的神念在他不怕有人能窺探到什麼。
此時,離開營帳內部的黎九卿還在思索那溫元修為何要對他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