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希望你動用了這麼多東西,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盧之逵看向雲中乾,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雲中乾低著頭,不敢與盧之逵對視。
當他聽到『袁天』二字的時候,他也也明白盧之逵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但他心中有著自己的計劃,只要能夠成功,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哪怕對方是修為滔天。
作為大玄最頂級的那一批人,可並非是外界看到的那麼風光無限。
對此。
雲中乾將那顆靈珠交給了盧之逵。
當盧之逵看到那靈珠的內容時一開始還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直到某個關鍵點的出現,讓盧之逵的眼神一下子定格在了靈珠錄製的內容中。
半晌後。
盧之逵的呼吸都微微急促了一下。
雲中乾不知道盧之逵到底看到了什麼,只感覺盧之逵好似……
激動起來了。
他很疑惑,但也不敢貿然開口詢問。
過了好一會兒,盧之逵抬手間靈氣瀰漫,只後將這靈珠內部的內容給稍微遮掩了一下。
他的動作看似隨意,但云中乾卻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深意。
做完這些後他才看向雲中乾聲音低沉的說道:「把這份影像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出去,之後無論用什麼辦法,迅速給此人定罪!」
盧之逵此時已經平復了表情,語氣堅定地說道。
雲中乾聞言也是愣了一瞬間才緩了過來。他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欣喜。
「是!」
雖然不知道盧之逵到底想要幹什麼,但無論如何這的確是雲中乾想要的結果。
「去吧。」
盧之逵揮了揮手,示意雲中乾離開。
雲中乾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當走到門口時,他聽到身後傳來盧之逵平靜的聲音:「不用擔心青陽仙宗那邊,那裡,我會出面的!」
盧之逵說完雲中乾又對盧之逵行了個禮後才轉身離開。
等雲中乾走後。
盧之逵眼露精光,隨隨後臉上也是多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就是袁天這個身份...」
想到這,盧之逵又背靠在椅子上閉目間皺起了眉頭,不過在那巨大的信息差下,盧之逵還是猛的睜開了眼睛。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現在上天都將這個機會送到我眼前了,我盧之逵若是再不接下,也枉為來這人間走一遭了。」
盧之逵目光火熱,起伏的胸膛代表著他此時此刻並不平靜。
....
三天後。
隨著盧之逵的應允,加上百曉閣的推動。
一段流言外加一段影像快速在大玄各大郡城中流傳開來。
【流言:青陽仙宗兜火峰堂主,濫殺無辜,身上還有殘殺大玄三殿下,外加大玄為了抗擊妖族,派出的八萬將士性命的嫌疑。
並且經證實,其還為了奪寶截殺雲陽郡黑水宗宗主,外加門內弟子四十,綠林門主外加門內弟子三十....】
【映像:黎九卿截殺黑水宗等俠義仙師的影像,其中陣法被刻意抹除,也沒有前因,只有黎九卿出手擊殺黑袍人等金丹修士的場景。】
這兩樣東西同時流傳。
再加上百曉閣在從中出手推波助瀾,幾乎讓黎九卿將這個罪名完全坐實,並且在現在這個時刻,妖族施虐的情況下黎九卿還背上了一個幾乎叛國的罪名。
雲陽郡,仙門駐地。
「堂主...」
「這件事。」
周潭有些欲言又止看向黎九卿。
而黎九卿這時一臉平靜的看向遠方,什麼也沒有多說。
百曉閣這次出的直接就是正大光明的陽謀,畢竟有些話說的好,懷疑的種子一旦出現最後就會被一群無知的人落實。
百曉閣正是想用這一點,先在大玄百姓或者其他人心中將黎九卿的罪名坐實。
而黎九卿他對這些人的看法想要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青陽仙宗內部。
之前就說過。
哪怕是青陽仙宗這種大玄頂級宗門,對外也是十分愛惜羽毛,而黎九卿現在的身份以及外界所流傳的事情,已經可以對青陽仙宗的羽毛造成傷害。
沒過多久。
在青陽仙宗的駐地之處,又有一股強大的元嬰氣息湧現出來。
在外面,來自河谷宗、萬千門、金剛寺、無影劍宗等各方勢力的人們也紛紛現身,聚集於此地。
不用多想,這些勢力也是單純的好奇青陽仙宗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甚至連溫元修和郡守秦重都親自來到了這裡。
隨著那道擁有元嬰修為的氣息緩緩落下,溫元修和秦重兩人急忙快步向前迎去。
來者是一名身穿銀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身氣息斐然,給人一種十分凌冽的感覺。
落地後只是面對走上了來的溫元修點頭示意,至於那郡守秦重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溫長老。」
「叫其餘人退下吧。」
中年男子聲音冷漠的開口,溫元修也是知道此人個性故而還是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仙門的人不要摻和起來。
眾人也是非常識趣。
畢竟現在兩大元嬰就在那站著,他們也不能就真的看人家醜。
眾人離開後,中年男子和溫元修一前一後的走去。
而就在這時,在溫元修身側,郡守秦重也緊緊跟隨。
中年男子腳步猛地一滯,眼神冰冷地朝著秦重的方向瞥去。
「我剛才所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郡守秦重不禁微微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連自己這位堂堂郡守竟然也不被准許上前。
對於這一點,秦重心頭湧起強烈的不滿情緒,故而臉色不悅回應道:「那黎九卿在我郡內肆意殺人。」
「我作為郡守,我八萬將士的冤魂還沒有得到伸冤,難道我連審問他的權力都沒有嗎?「
中年男子聽聞此言,終於完全轉過身來,銳利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刃,直勾勾地盯著秦重。
剎那間。
秦重只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脊梁骨處迅速升騰而起,仿佛被一頭即將狂暴發作的惡虎狠狠地盯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