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借刀殺人
坐在他對面門的那個穿著黑色西裝,一臉陰沉的中年日本男人,深深喝了一口酒。看著兩人樂觀的表情,搖了搖頭。陰冷如野獸的眼睛之中掩飾不住的擔憂。
「山本君!柳生君!如果蕭凌明天還活著,我認為,形勢遠遠沒有我們想像之中的簡單。現在我們藏在這裡,根本就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但是我們得到的資料證明,這個蕭凌的背後,絕對有一個大勢力支撐著他。
少林寺的厲害,你們應該明白。比起我們日本的三大神宮,一點都不差。但是這一次,炎黃的一個大家族,請了少林寺的人去殺這個蕭凌。但是並沒有傳出蕭凌死的消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蕭凌,十分的狡猾,而且,戰鬥力也十分的出眾。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田林一郎的心機最為深沉,他的內心深處一種擔心。
雖然狼牙幫和親日的厲問坤,是有不淺的關係。從實驗室事件被揭發出來之後,關韶乃至東廣的諸多勢力,對付自己這些日本的勢力,很有痛打落水狗的架勢。對於政府的勢力,予以積極的配合。這也是自己一方損失慘重的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
一些本來對於自己這方有好感的勢力,也因為政府的態度,紛紛和自己這些勢力,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即使自己這些勢力,讓出極大的利益,他們也不敢輕易的和自己接觸。要知道,發生這件事情以前,那些勢力,巴結自己這方還來不及。這也是為什麼,這日本的三大黑道勢力,對於蕭凌恨之入骨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但是他狼牙幫,竟然敢給自己提供藏身之地,而且,給予自己等人這麼好的招待。這讓十分敏感的田林一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尤其是狼牙幫以地點偏僻,而且,如果傳送情報,容易被監控或者暴露這個地點的理由,對於自己這方要求的情報,並沒有充分的滿足。這也是他起疑心的一個十分重要的方面。
最讓他起疑心的是,自己派出去的打嘆消息的人,根本就沒有回來。這件事情,讓他的戒備之心,更是達到了一個頂點。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搞陰謀的老手,這樣的人,最容易懷疑別人的目的。一句話炎黃的古話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在他的印象之中,炎黃人是十分狡猾的。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這麼好,即使有共同的利益在裡面,自己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對方這麼招待自己這些人,肯定是有所求的。甚至很有可能,這個厲問坤,乃至狼牙幫的幫主厲洋,知道某一些不為自己這方所知的資料。或許是那個蕭凌的身份背景的資料。他們知道,自己無法對付蕭凌,因此,利用自己這些人,借刀殺人。
想到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自己這些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勢力。那麼,自己的組織,將會在炎黃再無容身之地。自己等人,也將會變成炮灰。這是毋庸置疑的,以前的炎黃,有些家族,他們都不敢輕易的觸碰。更別說是現在發展了起來的炎黃,某一些家族的能力,尤其是隱藏的能力,絕對是十分的恐怖的。
看到田林一郎如此嚴峻的神色,山本一郎和柳生太郎,紛紛搖搖頭。柳生太郎帶著幾分嘲諷之色道:「田林君,路遙知馬力,這些該死的炎黃豬。平時因為我們有錢,有他們要的東西,和他們的政府官員的關係也很不錯,他們就像狗一樣巴結我們。但是一旦他們政府要對付我們的時候,他們那些平時巴結我們的人,馬上躲到一邊去了。巴不得離我們遠一點。
他們就是虛偽,這厲市長和厲幫主,可是好人啊!他們對於我們的招待和安排,可以說是沒有話說。
這樣的朋友,現在很難找到了。如果我們這麼懷疑他,會不會讓我們的朋友寒心。而且,外面的形勢這麼嚴峻,如果我們沒有狼牙幫的秘密基地,沒有他們的掩護,我們怎麼去對付那個該死的蕭凌。
難道我們堂堂日本的三大勢力,要向他一個毛頭小子屈服不成。他的聲音之中,自然帶著一股傲氣。
在邊上的山本一郎,也點了點頭。「田林君,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如柳生君所說,這樣會寒了我們的朋友的心。現在這個形勢下,找一個人幫我們,十分不容易,不要把朋友,趕到別人的懷抱之中去。
再者,我們有那麼多的人,而且,有一百忍者,十個中級忍者。這樣的勢力,這個蕭凌,鐵定會死。即使他長了翅膀,我們也要把他的翅膀斬斷,讓他飛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田林一郎搖搖頭,「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也忘了告訴你們,現在我派出去調查的人,沒有一個人回來。」
在邊上的山本一郎道:「你派出去的人,肯定被人殺了。現在關韶的青幫和血狼幫,以及黑豹幫,對我們日本黑道的勢力,可以說十分不客氣。你不要把這件事情,怪到厲市長的頭上。」
狼牙幫給予他們的交待實在太好了,好得讓山本一郎和柳生太郎,對狼牙幫,以及背後的厲問坤,厲洋的印象十分之好。他們怎麼想不到,厲問坤,會利用他們。
在邊上的柳生太郎道:「到時候,田林君,你的人戒備。我和山本君的人動手,怎麼樣。如果你一定要懷疑厲先生有問題。也只有這樣辦。根據厲先生的情報,蕭凌在早上九點鐘,會讓他的奶奶的靈柩上街。」
田林一郎,點點頭,「好!我的人,只負責戒備。出手,你們兩家出手。這一次的功勞我不領,同時罪過我也不承擔。你們好自為之!」
聽到田林一郎的話,山本一郎和柳生太郎,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仿佛在看著一個懦夫,一個無能的懦夫。
面對兩人的目光,田林一郎只是冷冷一笑,「這件事情,十之**,肯定有鬼。這個厲問坤,雖然好酒好菜,好女人的招待我們。但是炎黃人的狡猾可是出了名的。你們兩個要找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時候,下場可以想像得到。」
但是田林一郎,不會想到。即使自己沒有動手,蕭凌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在一間特護病房之中,厲問坤滿眼血絲的坐在病床旁邊,厲洋全身打著綁帶,躺在床上,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般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眼睛之中露出深深的惡毒和不甘之色。
在厲問坤邊上站著一個戴著滿身的珠寶首飾的女人,不過,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漂亮,相反,那張臉上薄薄的嘴唇,顯得十分的刻薄。
她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一絲心疼之色。對厲問坤,咆哮道:「你這個父親,怎麼當的。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虧你還是一市之長。」
厲問坤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婆娘。那布滿血絲的眼睛,露出一副吃人的神態。似乎要把早就的老婆一口吃下去一般。「不要說了,你嫌兒子痛苦不夠啊!」
看著自己的丈夫,如此模樣,那個刻薄的女人嘟噥了幾句,乖乖的閉上嘴巴。雖然她知道,自己依仗自己的父親的勢力,可以在自己的男人面前盛氣凌人,而且,自己的這個男人一般也不會太過在意。但是如果自己超出了某一條的底線,那麼,自己的男人,會用十分嚴厲的神色來警告自己。
她很少看到自己的男人如此模樣,此時看到,心中雖然十分的氣憤。也知道,乖乖的閉上嘴巴。
看到自己的婆娘閉上嘴巴,厲問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口袋中掏出那一包軟中華。「這件事情,沒有你想像之中的那麼簡單。我兒子,我自然心疼。但是這個仇,我們卻是無法報。」
聽到自己的丈夫嘶啞的話,那個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道:「對方的來頭很大。洋兒不像海兒,他應該有分辨能力。怎麼會惹出如此大的人物。你不行,不是有乾爹嗎。我們可以用乾爹的手,把那個得罪我兒子的人除掉。」
這個女人的衛生眼之中,露出一絲很毒之色。她也不是一個省事的主。一貫是讓別人吃虧的她,怎麼吃得下這口氣。
厲問坤嘆了一口氣,點著火。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點點頭,「對方的來頭十分之大。我們根本惹不起,而且,這件事情,洋兒做得有點倉促了。在沒有摸清楚別人的底牌之前,冒然的沖入別人的地盤,那個蕭凌,又是一個下手極為狠毒的狠角色。
出現這樣的情況,並不意外。是我判斷失誤。甚至可以說,絕大多數人,都判斷失誤。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蕭凌,有如此厲害而強橫的父親。即使我們的乾爹,也不能!乾爹也得罪不起人家。」
說到這,他站了起來,站在那窗前。陷入回想之中!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出事,而且是被蕭凌徹徹底底的廢掉之後,勃然大怒。馬上就想動用自己在關韶的勢力,和這個蕭凌,拼一個你死我活。
要知道,雖然自己的婆娘疼自己的小兒子,但在他看來,自己的大兒子,比起那不爭氣的小兒子,要更像自己,也更加的有出息。他是打算把自己的大兒子,當成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
這個蕭凌如此之狠,竟然不留半分的餘地,把自己一個好端端的兒子變成一個徹底的廢人。不但不能生兒育女,即使是行動,也無法做到,這卻是徹底毀了他的一生,也毀了自己的希望。
根據醫生的診斷。自己的兒子的病,即使送往美國,也無法醫治得好。
但是在向自己的乾爹求助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十分嚴峻的消息。這個蕭凌,和傳說之中的劍魔有關係。
雖然他是政府官員,但是在另外一個方面,他卻是一個黑道頭子,狼牙幫,很大一部分都是被他掌握在手中。因此,他對於道上的事情,了解也不少。自然聽說過那個傳說之中的人物。
這個劍魔,他是萬萬得罪不起的。聽到蕭凌的背景的消息,厲問坤整個人都僵在那裡。他可以想像得到,一旦自己動手,不說不能給自己的兒子報仇,自己馬上就會承受劍魔的怒火。到時候,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還是一個問題。雖然他有一個乾爹,一個很強大的乾爹,但是自己那個乾爹,也不敢輕易的和這個劍魔交鋒。要知道,劍魔的威名,可是用生命堆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