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楚月坐回雕花椅,望著突然樂呵的神武皇帝,手中的那一杯芙蓉茶突然就不香了。
這皇帝,絕對是在算計她。
惺惺作態那麼久,就等她回話。
「阿月還在為靈寵傷心吧,劉公公,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送阿月回府。另外,阿月的靈寵,護主而犧牲,朕要親自提筆寫一塊金碑,放在那靈寵的墳前。」
神武皇帝忽然眉飛色舞,口若懸河。
那朝氣蓬勃的樣子,很難讓楚月將方才淚濕衣襟傷春悲秋的皇帝聯想在一起。
這廝怎麼還兩副面孔?
雁過拔毛,都不帶這樣的吧?
還不等她把茶喝完,就送客了?
楚月嘴角抽了抽,「臣女告退。」
臨走前,楚月望著那黃金和極品琉璃打造的龍涎香爐,唉聲嘆氣:「臣女多年來,生活苦不堪言,夜夜難眠,這龍涎香爐,甚好甚好。」
劉公公:「......」
神武皇帝險些被自己嗆到。
楚月扭頭看來,與他對視。
許久,楚月斂眉,輕聲說:「皇上不必將這龍涎香爐送給臣女。」
神武皇帝:「......」他何時說要送了。
楚月又嘆氣:「今夜,也不知能不能睡個好覺。」
看她這個樣子,神武皇帝肉痛不已,說:「劉公公,把龍涎香爐,送去鎮北葉府吧。」
劉公公抹著冷汗,弓腰道:「是。」
楚月望了眼雕花椅,這椅子,用的是千年檀木,從先祖時期留下的。
楚月嘆道:「臣女近來腰疼,適才坐上這椅子,竟是心曠神怡,渾身舒服。」
神武皇帝瞪眼,忍著頭疼,擺擺手:「劉公公,將千年青檀雕花椅,送去鎮北葉府。」
「皇上,你這桌子,竟是用島木珊瑚製作而成,那可是臣女從小的夢想,若能在這案牘前,陶冶情操片刻,臣女死而無憾。」楚月得寸進尺。
劉公公瞠目結舌。
這葉三小姐,是土匪出身的吧?
神武皇帝咬咬牙:「劉公公,把這珊瑚桌,送去葉府。」
「吾皇愛民如子,英明神武,可歌可泣,臣女感激涕零,謝過吾皇。」
楚月弓腰抱拳,恭維道。
「皇上......」楚月再次開口。
神武皇帝聽到這兩個字就頭皮發麻,「阿月,還想要什麼?」
「臣女告退。」楚月見好就收,跟著苦臉的劉公公走出了御書房,徒留下欲哭無淚的神武皇帝。
這丫頭,真狠。
他不過算計一下,反被坑走了這麼多。
夠狠!
但見皇城宮道,出現了滑稽的畫面。
女孩在前邊走,皇家侍衛搬著桌、椅、龍涎香爐跟在後邊。
御花園旁側,軒轅雨正在安慰蘇貴妃,陡然看見楚月,瞪大眼睛:「葉楚月,你打家劫舍啊?」
劉公公擦了擦汗,說:「九公主,這是皇上賞賜的。」
軒轅雨瞪大了眼睛,父皇對她都沒這麼好。
軒轅宸皺起眉頭。
楚月則是淡淡地望著軒轅雨。
正在此時,一個身穿華麗霓裳,滿頭珠釵,卻又看起來我見猶憐的女子步步生蓮而來。
此人,乃是神武皇室的蘇貴妃,也算是神武后宮的傳奇人物。
「葉三小姐,多年不見,你又長高了。」蘇貴妃道。
「嗯。」楚月回。
「葉楚月,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娘親可是皇室貴妃,你!」軒轅雨暴喝。
蘇貴妃嗔著她,「雨兒,不可對阿月姑娘無禮。」
「母妃......」軒轅雨憋屈地撇著嘴。
蘇貴妃捂著心口,「母妃好疼,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軒轅雨嚇得趕緊輕撫蘇貴妃,不再是囂張跋扈,溫順如個小綿羊。
蘇貴妃道:「雨兒,還不見過你月師父。」
軒轅雨懵了,月......師父?
母妃竟讓葉楚月給她當師父?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母妃,我......」
「雨兒,母妃的心口好疼啊。」蘇貴妃又捂著胸膛。
軒轅雨跺了跺腳,只好低下頭來:「見過月師父。」
楚月頗為怔愣,前腳才被神武皇帝算計,這會兒又感覺被蘇貴妃擺了一道。
楚月冷漠地道:「蘇貴妃,臣女不收徒。」
蘇貴妃泫然欲泣,美眸含淚,「葉三小姐,你是嫌棄雨兒嗎?那定是本宮這個做母妃的不好,本宮不如懸樑自盡了。」
楚月:「......」
這神武皇宮內的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