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志昂揚不滅的聲音,響徹在城牆之上。
城內惶恐的百姓、士兵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十九少將歸位,宛如神話般的鎮北軍,再次出現了。
只是如今的領兵之人,並非是那鎮北侯,而是其女葉楚月。
楚月她看著周邊單膝跪地的十九位少將,兩手拱起,朝他們彎下了腰部。
此局,難如登天。
若葬身於此,她只希望抱枕和小寶,能平安無憂。
「蕭少將,你與其他少將熟悉下軍務和戰況,我與拓跋城主聊一下東籬的情況。」楚月說道。
蕭懷罡點點頭,起身和其他少將一同匯入鎮北軍。
「葉將軍。」
城主拓跋齊抱拳道:「將軍今日到來,解了東籬的燃眉之急,否則這攻城巨人,必踏平東籬。」m.
「只是暫時的。」
楚月開門見山地道:「拓跋城主,我想知道有關於虛空地靈的情況,是從神武的疆土出現的嗎?」
「葉姑娘你這麼年輕,就算知道了虛空地靈又能怎麼樣。」
東籬守城將軍絕望地道:「一城之命,一國之脈,全都交給一個女娃娃的身上,看來我軒轅王朝,氣數已盡。」
「怎麼和葉將軍說話的?」
拓跋城主憤然。
「城主,你真的相信她能逆天改命扭轉乾坤嗎?她只是個女子!她不能的!還不如讓她嫁給邪王,邪王既然敢起誓,就絕對會放過所有的百姓!用一個人的命,換來一城百姓的安危,這還不好嗎?」
守城將軍大聲道:「拓跋城主,難道真的要令千金死在敵軍的褲襠子上,你才會醒悟嗎?」
「啪——」
楚月一掌打下,守城將軍口吐鮮血,掉出了幾顆牙。
這一掌打得守城將軍腦子嗡鳴。
守城將軍瞪著眼睛看向楚月,楚月側身一記鞭腿砸在其顱腔之上。
他如斷線的風箏,側面摔倒在地。
楚月邁開步伐朝他走去,低頭俯瞰著他:「你既毫無戰意,那也不需要當這守城將了,來人,剝掉他的甲冑,冷清霜、屠薇薇、夜罌,你們三人從現在開始暫代守城將軍一職,統領東籬城防守衛軍,與我一同應敵。」
「是!」
冷清霜三人頷首拱手。
守城將軍不可置信地望著楚月。
如今的城牆之上,只有護國軍隊和譚家軍的人。
這些天來,他一直和兩支軍隊並肩作戰,自認為有些情分在。
葉楚月最多只能使喚鎮北軍罷了!
守將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譚家軍和護國軍隊:「誰敢脫掉我的盔甲?我可是聖上親封的將軍,葉楚月,你難道是一國之主嗎,想廢誰就廢誰,想封誰就封誰?一群來路不明的女流之輩,何談保家衛國!」
楚月半眯起氤氳著涼薄之色的眸。
下一刻。
譚家軍和護國軍隊如同聽到軍令般,整齊統一地踏步走來,把他給拖了起來,強行剝掉身上的甲冑。
兩側士兵,死死地桎梏著他。
「葉楚月!你如此行事,是要謀反!是大逆不道!」
守將喊到面容扭曲。
「把他拖下去,帶進地牢里關押。」
拓跋齊怒道:「他若敢再污衊葉將軍,就拔了他的舌,判他個株連九族之罪。」
「城主!忠言逆耳啊!」守將痛苦不已。
「忠言逆耳?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古時冒死進諫的忠臣了?拖下去吧,別髒了葉將軍的眼睛。」
拓跋齊說完,守將便被拖行了下去。
「葉將軍,此人榆木腦子,如今大敵當前,還望將軍不要因此而擾心。」拓跋齊道。
「還不至於,虛空地靈之事,勞煩城主將所知的道出來。」
楚月面色淡然。
「在下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拓跋齊說:「虛空地靈最早出現的地方是在錦繡城,兩個月前,錦繡城就不斷有人失蹤,但其城主擔心仕途前程,不敢上報長安,以至於近期才被發現。」
「前段時間在下恰好去了錦繡城一趟,城中百姓攔住在下的馬車,說了失蹤之事。」
「在下當即去查,發現每個失蹤的人,最後出現的地方,都有一股異味,像是腐屍的味道,且又瀰漫著迷迭的香。」
「隨後在下回到東籬,寄文書回了長安,就是為了得到長安的重視。」
「但長安才派出人去徹查此事,大炎王朝的商隊路過錦繡城時,一連失蹤了五人。」
「而後,商隊之中失蹤的五人,有一人逃了出來,說他的同伴不是失蹤,而是死於異獸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