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之所及的屋子裡,冷清柔衣衫半解的靠在冷陽的懷中。
兩人在榻上難捨難分。
冷清柔還在做著去燕府當少奶奶的美夢,還在想著要如何擺脫掉冷陽這個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的難纏男人。
當她看到屋門打開,父親、戴家父子、冷清霜這些人都站在門前,而她青絲凌亂,肌膚袒在外。
猶如一盆刺骨的冷水,澆滅了她所有的熱血,讓她的夢成了泡影。
她處心積慮的過活了這麼多年,竟在這時候前功盡棄,毀於一旦!
冷清柔臉上白到毫無血色,慌慌張張的時候,最先去看的是燕南姬,似乎想要撇清到自己。
但燕南姬連眼神都吝嗇於她,只專心捂著冷清霜的眼睛,生怕被髒到了。
「爹……你……你怎麼來了……」
冷陽嚇得語無倫次,驚慌失措。
「我怎麼來了?看看你這逆子幹的好事!你還是個人嗎?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冷家主怒到氣血翻湧,險些兩眼發黑。一秒記住
「冷陽,你比我還不是個東西。」
戴亭疾沖了過去,一拳砸在冷陽的面門,把冷陽砸得鼻血直流。
冷清柔裹著外衣,赤著雙足,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了父親的面前,直接屈膝跪了下去,仰頭淚流滿面,小手抓著父親的蟒袍:「爹,不是這樣的,柔兒也不知……」
「啪!」
冷家主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冷清柔的臉龐,打得冷清柔口吐鮮血,癱在了地上。
「你這個淫/娃毒婦,竟然勾引我的兒子!」
冷家主越想越氣,冷清柔才坐穩了回來,就又一巴掌打了過去,打得冷清柔腦子嗡嗡作響。
他就冷陽這麼一個兒子,還指望冷陽來傳宗接代!
雖然他平日裡很疼愛冷清柔,畢竟冷清柔乖巧懂事,不像冷清霜從來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但在大是大非前,他絕對是毫無保留的在乎這個兒子!
冷家主在其他人發難前,索性把所有的過錯歸咎給了冷清柔,一腳踹到了冷清柔的臉上。
「我沒有你這種賤婦女兒!」
冷家主一腳又一腳地踹了過去,冷清柔兩手抱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
「爹!!」
冷陽急紅了眼,掙脫掉戴亭的束縛,衝過去情急之下竟然一拳砸在了冷家主的臉上。
冷家主後退數步,冷陽便蹲在地上把冷清柔扶起來,突地在少女的裙琚上看到了不斷暈染開的刺目的血紅色!
「這……這是……」
冷陽面龐蒼白。
「這是身懷有孕了……」
一道聲音驟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
人群之後,楚月懶懶倦倦的走了過來,懷裡抱著又傲又嬌的狐狸。
「葉長老。」戴家主抱拳:「你方才所說,是什麼意思。」
「葉某恰好懂些醫術,因為柔姑娘身穿內甲,之前在驛站並不知曉,這會兒才知,柔姑娘這是有孕了。」
楚月笑盈盈地看向了挨了一拳的冷家主,道:「冷家主,恭喜啊,你要當外公了。」
冷家主本就驚怒交加,悲憤不已,這會兒差點被楚月笑吟吟的恭喜給氣的原地升天!
冷陽在震驚之餘,橫抱起虛弱的冷清柔衝出去:「快,快來救人!」
「給我站住!」
冷家主暴喝,見冷陽無動於衷,便揮了揮手,府中士兵便把冷陽給團團圍住。
冷家主走過去拽著冷清柔的頭髮,將其扯了下來。
「爹,柔兒錯了,柔兒知錯了,求你,求你了……」冷清柔嗚聲哭道。
「爹!你要是傷害柔兒,我絕不會放過你的!!」被禁錮的冷陽大聲吼道。
然而冷陽越是如此,冷家主越覺得冷清柔不能留下來了。
「冷兄,你清理門戶也好,你的家事我本不應該插手。」
戴家主道:「但這等賤婦,是我兒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該解釋解釋?」
「冷府旁系的好女兒多了去了,到時候任君挑選。」冷家主提著冷清柔的頭髮,把她丟在了戴亭的面前,「你我二人情同手足,兄弟多年,不該為了一個賤婦而傷了和氣才對,這下賤胚子,任由戴兄處置。」
戴家主還沒說話,戴亭就道:「爹,這賤婦毫無禮義廉恥,就讓孩子把她丟到亂葬崗餵狼吧。」
「那就替你冷叔做做好事吧。」戴家主道:「冷兄說得對,冷、戴兩府,不該為了個賤婦而生個間隙。」
戴家主雖然心裡有氣,但如今的冷府有了個冷清霜,即將嫁到燕府,又有葉楚月扶持。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冷府若跟著水漲船高,他不僅不能因為此事傷了和氣,還得送個順水人情,給給冷家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