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只是笑笑:「我相信我的判斷。」
然後就站在切割機旁,目光專注地看著那塊原石。
這塊原石裡面有料,而且是大料,沈修看的清清楚楚!
攤主和切石工都準備就緒,切割機開始嗡嗡作響。
先前的何會長也站在旁邊,似笑非笑地說道:「小伙子,賭石不是碰運氣,得有真本事。」
周圍的人附和著點頭,「就是啊,何會長看過了都說不行,年輕人真是愛逞強。」
另一個人也跟著起鬨,「等會兒切出來是塊廢石,這小子可就賠大發了。」
切割機刀片緩緩划過原石表面,切開了一層又一層石皮,隨著刀片的深入,切割面逐漸顯現出來,然而起初並沒有任何綠色顯現,只有一片灰白色的石面。
這一結果讓原本就不看好沈修的人開始鬨笑起來。
何會長搖了搖頭,「你看吧,這就是賭石,想賭個好東西,還得有眼力才行。年輕人,看來你這次要空手而歸了。」
旁邊的人也都紛紛點頭,臉上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表情,「哎,早說了不行吧,何會長的眼光從來沒錯過。」
然而沈修依然站在一旁,神情自若,沒有絲毫理會這些人的意思,切割的師傅見狀,又往下切了一段,依然沒有見到任何綠意。
圍觀者的嘲諷愈發肆無忌憚,有人直接嘟囔道:「看來是徹底完了。」
就在這時,刀片繼續切下去,突然從切面的一角閃出了一絲淡淡的綠色,有人尖叫了一聲:「出綠了!」
所有人目光瞬間集中在那切割面上。
原本還在嘲笑沈修的人頓時閉上了嘴巴,滿臉震驚。
何會長也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顯然他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玉。
「賭石嘛,誰都有運氣的時候,可這種小綠頭,根本沒多少價值。有可能後面就什麼都沒有了。」
對於何會長的侃侃而談,沈修是一點都沒有理會,靜下心,一點點指揮著切割師傅切料。
切割師傅繼續小心翼翼地切割,隨著刀片深入,綠色的部分逐漸擴大,原本僅有指甲大小的綠意,不斷從切面中擴展開來,逐漸延伸到更大的範圍,綠色愈發濃郁。
隨著更多的石皮被剝去,一大片純淨無瑕的綠色徹底展現了出來。
「帝王綠!」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隨即整個攤位周圍陷入了片刻的寂靜。
緊接著爆發出驚嘆聲,圍觀者們眼睛都直了,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塊原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帝王綠翡翠,這可是翡翠中的極品。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
這就是賭石,而且這一行,所有的技巧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用!
這塊翡翠不小,完全夠打好幾個鐲子了!
何會長也怔住了,剛才他還在嘲諷沈修,現在卻啞口無言,他瞪大眼睛盯著那塊翡翠,臉色有些發青,顯然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這可真是運氣啊!這種帝王綠,要是拿去拍賣,不知道得賣多少錢!」
就在眾人紛紛感嘆沈修好運的時候,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擠了上來,他盯著那塊翡翠看了幾秒,眼中滿是貪婪。
「這位先生,這塊帝王綠我出五百萬,賣給我怎麼樣?」
沈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做理會。
旁邊另一個老闆立刻搶話,「五百萬?這可是帝王綠,你就別拿這點錢打發人了!我出一千萬!」
但沈修毫無興趣地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不用了,我不打算賣。」
圍觀的人再次譁然起來,誰都沒想到沈修會直接拒絕如此高的報價。
有人忍不住問:「這位小兄弟,你真的不打算賣?這可是一千萬啊!」
「就是啊,還是考慮一下,實在不行,我們還能加!」
有人繼續加價。
主要是這一行,好玉難求,一塊好玉不僅僅是賺多少錢的事情,那是門面!
切割好的翡翠交到沈修手上,他輕輕掂了掂,轉身遞給王清婉,淡淡說道:「這塊玉料正好適合給你奶奶做禮物。」
王清婉看到那塊晶瑩剔透的帝王綠,心中也是明白了,沈修背景不一般,錢肯定是不缺的。
這種等級的玉料極為珍貴,市面上很難見到,根本就不是簡單的用錢可以衡量的,她微微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太貴重了。既然是給我奶奶的禮物,我願意出錢購買。」
不管怎麼說,試探而已,王清婉沒真的想占沈修的便宜。
沈修擺了擺手,輕鬆地說道:「不用,就當是你幫我解圍的報酬了,你不是說要假裝我是你男朋友嗎?既然要去給你奶奶祝壽,禮物自然得拿得出手,這塊玉最合適不過了。」
王清婉聽到這話,心中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意外沈修的爽快,她知道這並不是沈修的隨口客套,而是真心將這份禮物送給她,於是也不再推辭,鄭重地收下了翡翠。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份情,我會記著。」
張合回到張家的時候,心情格外沉重,他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向張俊陽交代,畢竟天山雪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自己不但這次行動徹底失敗,甚至還在王清婉面前吃了虧。
儘管心中忐忑,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張家的大堂,剛一進門,張俊陽正坐在主位上等著,看到張合進來,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冷聲問道:「雪蓮呢?」
張合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低下頭,硬著頭皮回答:「家主,我們沒能搶到天山雪蓮。」
張俊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喝道:「你說什麼?!連幾個手下都搞不定,你還能幹什麼?廢物!」
張合被罵得額頭冒汗,但還是趕緊解釋:「家主,不是我們無能,是因為王家的人插手了。」
「王清婉親自帶著李進過來,李進實力比我強……我……實在無力應對。」
張俊陽聽到「王家」兩個字,眉頭緊鎖,心中的怒火越發難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