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林夢溪,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迎著眾人的視線,林夢溪沒有覺得絲毫不適,嘴角反倒是勾起一絲淡笑。
其中幾名劉家護衛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欣喜。
如今劉家遭逢變故,劉淳大權在握,可家主的位置並沒有完全坐穩。
這些護衛若是能將林夢溪帶回劉家,不僅是大功一件,還能在劉淳面前露露臉,可謂是一箭雙鵰。
既然這些護衛選擇背叛劉瑾,自然是希望能在劉淳心中留下好印象,往後才能出人頭地。
正是如此,這些護衛們望向林夢溪的眸子裡,才會充滿熾熱的光芒。
對於這些護衛們而言,林夢溪可謂是他們飛黃騰達的踏腳石啊。
「我躲在這裡都能被你們找到,你們還真是有本事。」
林夢溪環顧四周,聲音逐漸變得冰冷,但她的眼中卻是沒有絲毫懼意。
「林小姐,弟兄們並不想對你動手,你還是老實跟我們回去吧,也可以少吃些苦頭。」
其中一名護衛盯著林夢溪看了幾眼,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你們這裡誰是領頭的?」
視線從這些護衛身上逐一掃過,停頓了幾秒之後,林夢溪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聲音落下,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林小姐,我叫做齊力!之前咱們在演武場見過,不知道林小姐對我是否有印象?」
中年男子神色平靜地說道。
顯然,齊力便是這些護衛的老大。
「當初劉家所有護衛都在演武場,你表現並不出眾,我怎麼可能認得出你。」
林夢溪冷笑一聲,絲毫沒有給齊力面子。
甚至林夢溪心裏面還有些看不起齊力,覺得他是貪生怕死才投靠劉淳。
面對林夢溪的譏諷,齊力沒有生氣,甚至連情緒都沒有絲毫波動。
「當初沈先生在演武場大發神威,可謂是春風得意,而後又製作藥水,使得我等傷勢盡數痊癒。」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劉家護衛,都將沈先生的恩情記在心中。」
齊力盯著林夢溪看了幾秒,思索一番之後,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聽到齊力這一番話,林夢溪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望向齊力的眸子裡更是帶著一絲不屑。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哪裡來得臉面說出這番話?將沈修重傷就是你們對沈修的報答?」
林夢溪一臉輕蔑的說道。
「林小姐,我等迫於生計,唯有投降這一條路!否則的話,劉淳又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呢?」
齊力輕嘆一聲,滿臉無奈地說道。
「行了,你也少說廢話,趕緊把我抓回去,到劉淳面前去邀功吧。」
林夢溪擔心齊力發現房間裡面的老趙,便不想和這些人廢話,連忙轉移了話題。
「那林小姐請吧!」
齊力深深的看了林夢溪一眼,停頓了幾秒,而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林夢溪倒是泰然自若,抬腳便朝著前方走去,哪怕要再入劉家這龍潭虎穴,她也沒有任何怯意。
哪怕是齊力等人,都不由地佩服起林夢溪的勇氣。
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十分清楚,一旦林夢溪被帶回劉家,那她想要活著離開,恐怕就難了。
林夢溪神色平靜,她已經別無選擇,唯有保全老趙,她們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否則的話,別說是劉家得落在劉淳手中,就連沈修都會有性命危險。
對於劉淳而言,沈修可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劉淳又豈會給沈修活路?
林夢溪正是考慮到了這些,所以才會義無反顧地暴露自己的行蹤。
或許齊力等人心中有所愧疚,他們並未對林夢溪動手。
甚至都沒有人上前控制住林夢溪,倒是給了林夢溪極大的自由。
「且慢!」
可還未等林夢溪走出幾步,長廊里又傳來了一道男子的聲音。
林夢溪定睛一看,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長廊盡頭。
霎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這位神秘來者身上。
林夢溪也是如此,絕大多數人都在好奇著來者的身份。
「沈先生對劉家有著莫大的恩情,若不是沈先生,你們這些人恐怕還在病床上養傷。」
「林小姐乃是沈先生至交好友,你們如此對待林小姐,就不怕招來報應嗎?」
來人緩緩開口,一道冰冷的聲音在長廊裡面迴響。
聽到這番話之後,齊力等人反倒是對來者更加好奇。
可惜周圍的光線實在是太暗,齊力等人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清楚來人的真實面貌。
「你是什麼人?」
最終,齊力還是按捺不住,衝著來人喊道。
「齊力,難道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來人冷哼一聲,冰冷的聲音再度傳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般。
齊力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可一時之間又忘記了在哪裡聽到過,眉頭不由地緊皺了起來。
隨著來人越靠越近,視線也逐漸變好,已經可以大致看清楚來人的輪廓。
等齊力看清楚來人的容貌之後,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臉上儘是驚駭之色。
「怎麼是你!」
齊力不由地驚呼一聲。
林夢溪等人心中充滿了好奇,紛紛暗暗猜測著來人究竟是何身份,能將齊力如此失態。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
聲音還未落下,這道人影已經出現在了林夢溪等人近前。
藉助著微弱的燈光,林夢溪也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容貌,臉上同樣是浮現出一抹驚駭。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劉家的護衛大統領何天。
別說是林夢溪了,就連劉家的護衛們都滿臉震驚,沒有任何人能想到,何天會在這裡出現。
「何大統領,你不應該待在劉家大宅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所有人都處于震驚之際,齊力的聲音反倒是傳了出來,瞬間就將林夢溪等人驚醒。
「笑話!難道我的行蹤,還要向你匯報不成?」
何天眼睛微微眯起,眸子裡散發出一絲寒意,他冷笑了幾聲,而後才緩緩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