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幾個人!把外面那個女的帶進來。」
不等劉淳說話,翟剛又開口吩咐著。
「是!」
不知道誰回應了一聲,緊接著便有幾名武者站了出來,連忙朝著大廳外面走去。
翟剛的視線卻停留在沈修身上,目光逐漸變得陰狠。
「劉淳,你們不就是想要掌控劉家嗎?如今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事情就到此結束吧。」
劉裕意識到大事不妙,態度也不再強硬,言語之中更是帶著一絲哀求。
「劉淳,你不要繼續將事情鬧大!」
「這樣吧,只要事情到此為此,往後湛州市的地下勢力也都聽您調遣,您意下如何?」
「若你將地下勢力掌握在手,那在湛州市才真正算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李湛的聲音又在一旁傳出。
顯然,李湛也意識到情況十分不利,想要先穩住劉淳,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
劉裕等人能做的事情,唯有幫助沈修拖延時間。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畢竟劉裕等人還被控制著呢,連基本的行動力都已經喪失,又怎麼能反抗得了呢?
「地下勢力?」
果不其然,聽到李湛的話之後,劉淳頓時就來了興趣,眸子裡都散發出一絲精光。
劉淳的心裏面十分清楚,就算他將劉家掌握在手中,他也無法在湛州市隻手遮天。
地下勢力的實力不容小覷,這是擋在劉淳面前的第一座高山。
不將地下勢力除掉,劉家便沒有辦法吞併整個湛州。
正是如此,李湛說出的這一句話,才會引發劉淳如此濃厚的興趣。
「怎麼?你以為你是座山雕不成?地下勢力豈是你說給就能給的?」
盯著李湛看了幾眼,劉淳也逐漸變得冷靜了下來,冷笑一聲之後,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劉淳自然想將地下勢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可地下勢力向來和劉家不對付,他並不認為李湛能有辦法。
「劉淳,若我真能將地下勢力的控制權交給你,你能否放了沈先生?」
瞧見劉淳這幅模樣,李湛感覺自己的計劃應該能行,便不敢有任何猶豫,連忙衝著劉淳說道。
「劉少爺,你別上當了,他們是想要拖延時間!」
顯然,翟剛已經看出了李湛的心思,他擔心劉淳會中計,連忙開口提醒著。
「翟先生,你覺得以沈修如今的狀況而言,還能是你的對手嗎?」
劉淳反倒是大笑了幾聲,而後緩緩開口問道。
「沈修毒素進入肺腑,喪命黃泉是遲早的事情,再拖延一段時間,就算我不出手,他也會一命嗚呼。」
「就算真是動起手來,憑他如今這幅模樣,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翟剛的身上散發出極為強烈的自信。
「那咱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聽到翟剛的話之後,劉淳輕笑了幾聲,而後又反問了起來。
聞言,翟剛的眉頭微微皺起,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劉淳,索性就沒有出聲。
劉淳的視線在翟剛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稍稍思索一番之後,又繼續開口說道。
「翟先生,您並非是湛州人士,所以對湛州的局勢還不太了解。」
「一直以來,對於劉家而言,地下勢力都是一頭攔路虎,我早就想要將地下勢力徹底剷除。」
「若真能將地下勢力掌握在手的話,劉家必定能再上一個台階。」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淳又停頓了下來,眸子裡浮現出一絲期待,就連臉上都充滿了憧憬。
「翟先生!說句實在話,不管找出什麼藉口,我篡位都是一個事實,這件事情沒辦法掩蓋。」
「可若我能將地下勢力吞併,完成劉家一統湛州的壯舉,便沒有人膽敢說我的不是。」
「往後我在劉家才能挺直了腰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完,劉淳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翟剛卻是沉默不語,眉頭緊緊皺起,他自然明白劉淳話裡面的意思。
甚至翟剛覺得,就算是換做自己,恐怕做出的選擇也會和劉淳一般,畢竟篡位這個名頭可不好背啊。
「劉淳,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可你憑什麼覺得他能幫你掌控地下勢力?」
回過神來之後,翟剛看了看劉淳幾眼,說出了事情的關鍵。
聞言,劉淳默默點頭,他並沒有急著回應翟剛,反倒是將視線放在了李湛身上。
「你最好能說出個所以然,若我發現你是在騙我,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盯著李湛看了幾秒之後,劉淳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劉淳並不是傻子,他也十分好奇這個問題。
「若我真有辦法,你願意放了沈先生嗎?」
李湛並沒有被劉淳的氣勢嚇到,而是再度提起了這個問題。
「當然願意了。」
劉淳輕笑著點頭。
在劉淳的眼中看來,沈修已經毒入肺腑,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回他,等著沈修的唯有死路。
既然如此的話,劉淳自然是願意用沈修的屍體,給自己換來更大的利益。
「劉少爺,你應該說話算話吧。」
李湛的視線在劉淳身上停留了許久,最終還是緩緩說道,眸子裡浮現出一絲警惕。
顯然,李湛對劉淳的人品還是保持著懷疑,更加重要的是,李湛是想要拖延時間。
「你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劉淳冷笑一聲,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沉默了幾秒之後,劉淳的視線又從其他人身上掃過,目光還是定格在了李湛身上。
「你放心吧,只要你幫助我完成這一壯舉,我一定會放了沈修。」
最後,劉淳還是開口說道。
「劉淳,想必你也清楚,在抵達劉家之前,我們一行人去了北城區。」
「可你對北城區發生的事情卻是一無所知!」
「難道你真就不想知道,北城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劉家主對沈先生如此重視?」
瞄了劉淳幾眼,李湛輕笑一聲,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聞言,劉淳的眉頭緊皺了起來,言語之中卻是充滿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