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淳生怕這些武者想歪了,趁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又連忙在一旁解釋了起來。
等劉淳說完之後,武者們的神色中反倒是充滿了疑惑,他們都快要被劉淳給繞暈了。
就連翟剛都覺得劉淳有些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後者的心思。
「想要抓住那兩個女人只能智取不能硬拼,否則的話,倒霉的將會是咱們自己。」
劉淳環顧四周,最終又緩緩說道。
「敢問劉少爺,如何個智取法?」
緊接著,又有武者問道。
別說這些武者了,哪怕是劉淳的親兒子劉軒,都滿臉期待的望著劉淳,顯然是在好奇劉淳究竟有何良策。
「自然是調虎離山之計,若是沈修一直和那兩個女人待在一起,咱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說完,劉淳反倒是又停頓了下來,他沒有急著說下去,眼睛微微眯起來,眸子裡閃著一絲陰險的光芒。
「調虎離山之計?」
翟剛低聲呢喃一句,眸子裡反倒是散發出一絲精光。
其他人的反應也紛紛如此。
本來武者們對劉淳還存在著一絲質疑,可聽到這番話之後,他們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顯然,這些武者們的心中也十分清楚,如果真能將沈修引開,他們拿下林家姐妹絕對不是難事。
「父親,您就別繞圈子了,趕緊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終於,劉軒按捺不住了,忍不住出聲催促了起來。
劉淳瞪了劉軒一眼,冷哼一聲之後,卻是沒有多說其它,目光再度落在了這些武者們身上。
「以如今的情況而言,劉家在沈修的心裏面,還是占據了一定的地位,尤其是劉裕以及劉軒二人。」
「倘若劉裕父子出了什麼事情,沈修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淳嘴角的笑意反倒是越發濃郁,眸子裡甚至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翟剛等人的神色變得古怪,他們自然是聽得出劉淳的言外之意,顯然劉淳是要對劉家人動手。
武者們心中各有所思,在他們的眼裡面看來,劉淳為了達到目的也太不擇手段了,連自己家人都動手。
不少武者們心中已經對劉淳不滿,但他們沒有說出來而已。
畢竟劉淳和他們之間還有著共同的敵人,反正劉家也和這些武者沒有關係,背負罵名的將會是劉淳。
既然如此的話,武者們自然不會多說其它,他們甚至巴不得劉淳快點實施計劃呢。
當然,劉淳在這些武者們心中的印象變得差勁,已經是必然的事情。
察覺到武者們的眼神變化,劉淳的臉色變得也有些不太自然。
正當劉淳欲要說話之際,一旁的劉軒反倒是先是開口了。
「父親,您居然要對三叔他們一家動手?此事是不是得再考慮一下,他們畢竟和沈修不同。」
「若咱們真是對三叔動手,爺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咱們的,甚至咱們還得永遠背負罵名。」
顯然,劉軒並未被恨意沖昏頭腦,他還是保持著一些理智的。
劉軒一臉急切地望著劉淳,他希望後者能再考慮一下此事的利害。
可劉淳的臉色反倒是變得陰沉了下來,顯然對劉軒的表現十分不滿意。
別說劉淳了,就連其他人都沒有想到過,站出來反對劉淳的,居然會是他的親兒子。
「混帳東西!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劉裕除了是你三叔的身份之外,他還是我們的敵人!」
「你居然幫著別人說話,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聽到反對自己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親兒子,劉淳更是怒不可遏,忍不住衝著劉軒大罵。
瞧見劉淳眸子裡充滿了怒火,劉軒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一時之間甚至不敢說話。
「你爺爺對沈修的態度,想必你也看在眼裡面!你以為沈修會放過我們嗎?他一定也想著如何除掉我們。」
「沈修和劉裕交好,若他幫助劉裕坐上劉家家主的位置,劉裕必定對他感恩戴德!」
「如此一來的話,整個劉家都會在沈修的掌控之中,到時候的劉家恐怕就得姓沈了!」
劉淳沉聲說道,神色卻是變得越發凝重。
劉軒並未反駁劉淳,反倒是陷入了思考之中,神色也逐漸變得緩和下來。
「父親,沈修的本事就算再大,恐怕也沒有權利干涉劉家繼承人的位置,咱們劉家可是有著祖訓!」
「難道爺爺還會違背祖訓不成?」
沉默了幾秒之後,劉軒又抬起頭來凝視著劉淳,眸子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你爺爺對沈修太重視了,恐怕如今劉家之中,沒有誰說話會比沈修管用。」
「你仔細想一想,你爺爺為何要將我所有職務都撤掉?我離開劉氏集團之後,最為得勢的人是誰?」
「等劉裕徹底掌控了劉氏集團,即便我坐上家主的位置,那又能如何?根本就沒有任何實權。」
越是說到後面,劉裕眸子裡的恨意就越發明顯。
劉軒臉色大變,他又想起在演武場的時候,何天對他們父子二人的警告。
如今就連劉家護衛對沈修都忠心耿耿!
「軒兒,若是不將劉裕除掉,那咱們父子二人,遲早會被沈修擠出劉家!」
「到時候咱們吃後悔藥恐怕都沒用。」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歷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況且這家主之位本就該屬於我們!」
緊接著,劉淳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聞言,劉軒細細咀嚼一番,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震驚之色越發濃郁。
「父親,您對三叔他們動手,不僅僅是想要製造混亂調虎離山,而是真的要除掉三叔。」
劉軒低聲呢喃著,臉上的震驚之色卻是越發明顯。
「不錯!我真正的目的是要將劉家掌控在手中!我要提前坐上家主的位置,反正你爺爺也老了,該退休了。」
「沈修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等咱們掌握了他的把柄,便將他一併除掉,唯有如此才能永絕後患。」
說完,劉淳忍不住大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