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李瑜的心中對沈修產生了畏懼,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他的速度都比之前慢了半拍。
瞧見如此狀況,沈修嘆息一聲,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顯然李瑜的反應讓他十分失望。
好歹李瑜也是劉家的護衛統領,沒想到居然如此不濟。
不等李瑜靠近,沈修身形一閃,再度消失在原地,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李瑜又失去了攻擊目標,臉上沒有任何震驚,有的只是不甘心。
沈修的這種打法,哪怕李瑜有排山倒海之力也是無濟於事,他根本就無法命中目標。
緊接著,李瑜又使出幾招,沈修依舊是不接招,依靠著那詭異身法,十分完美的避開了李瑜的每一次攻擊。
李瑜心中充滿了挫敗感,他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有力都使不出來。
「好了,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李瑜還未反應過來,沈修的聲音又從他身後傳來。
聞言,李瑜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想要回頭,可還未等他動作起來,便感覺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砰!」
沈修出手十分果斷,一掌便拍在了李瑜的背上,甚至都沒有給後者半點反應時間。
霎時間,李瑜感覺自己被一座大山撞中一般,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
瞧見如此狀況,沈修並未愣著,而是欺身而上,頃刻間便追上了正在倒飛的李瑜。
沈修沒有絲毫猶豫,一手抓住李瑜的腳踝,隨後猛地用力一甩,直接將李瑜狠狠摔在了擂台之上。
「砰!」
一道巨響傳出,李瑜重重摔落,身下的擂台都砸出了幾道裂紋。
「哇」地一下,李瑜實在是抵擋不住,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
李瑜掙扎著站起來,還未等他穩住身形,沈修又一腳踢來,將李瑜踹飛了好幾米。
沈修這一腳踢得李瑜有些發蒙,還未等他回過神來,沈修又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李統領,看來你是徒有虛名,以你的實力而言,恐怕坐不得這統領的位置啊。」
沈修居高臨下的望著李瑜,冰冷的聲音從嘴裡面傳出。
擂台下面,眾人鴉雀無聲,視線都落在了沈修身上。
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翟先生的臉上露出一絲驚駭,顯然沈修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劉軒眉頭緊皺,眸子裡浮現出一絲擔憂,他覺得翟先生未必對付得了沈修,否則的話翟先生不會這種神態。
最為鎮定的自然是林夢溪等人,她們最為了解沈修的實力,解決一個李瑜自然不在話下。
至於老趙,他的心思根本沒在擂台上,他將沈修的話放在心上,密切關注著翟先生的一舉一動。
「劉少爺,這種酒囊飯袋,你也敢保舉他成為護衛統領,私心未免太重了些吧。」
沈修突然朗聲喊道,將所有人都給驚醒了過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劉軒身上。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沈修又也一腳踹在了李瑜身上。
又是「砰」地一聲,李瑜直接摔在了劉軒近前,隨後便昏死過去。
周圍觀戰的護衛們驚駭無比,他們再度感受到武者的恐怖。
之前一個老趙就打得他們抬不起頭,如今沈修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要比老趙還要更強。
護衛們甚至生不出和沈修為敵的念頭。
劉軒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必須要打壓沈修的氣焰,否則自己的威信必定受到極大的影響。
「沈修,你休要狂妄!真以為在劉家之中,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嗎?」
劉軒環顧四周,硬著頭皮衝著沈修喊道。
說實在的,劉軒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他想要激起護衛們的公憤,讓沈修走到劉家的對立面。
如此一來的話,劉浩與沈修交好將不再會是優勢,而是劉浩的致命弱點。
聞言,沈修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又豈會看不出劉軒的小心思。
「劉少爺,這話你可說錯了,我來劉家並非是和諸位為敵,否則的話,我又豈會和三少爺交好?」
「反倒是大少爺,自我進入劉家之後,你便想要剷除異己,數次找機會對我動手。」
「你不就是在擔心,三少爺在我的幫助下,將會威脅到你在劉家的地位嗎?」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沈修居然將這件事情擺在檯面上來說。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劉浩的臉色都變得怪異起來,他甚至有些捉摸不透沈修的用意。
護衛們紛紛朝著劉軒投去質疑的目光。
在護衛們的眼中看來,若沈修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們無疑是被劉軒當槍使了。
包括何天在內,護衛們可以幫助劉家抵禦外敵,卻無法忍受成為劉軒爭權奪勢的犧牲品。
「你休要胡說八道!」
劉軒氣急敗壞,不由地衝著沈修怒喝。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若非我和劉浩交好,難道你還會出手對付我嗎?」
沈修冷笑一聲,不由地出聲反問起來,言語之中充滿了不屑。
面對沈修的逼問,劉軒一時語塞,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沈修。
「這位朋友,你這番話倒是有些偏頗,怕是誤會劉少爺了。」
瞧見劉軒有些窘迫,翟先生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站了出來,衝著擂台上的沈修說道。
「你是什麼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沈修絲毫不給翟先生面子,一臉輕蔑地說道。
「在下名叫翟剛,來自雲川城李家,雖說我並非劉家之人,但好歹也是劉少爺的朋友。」
「劉少爺遭人誹謗,我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察覺到沈修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翟剛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壓著心中的怒意,衝著沈修說道。
「恕我孤陋寡聞,並未聽說過什麼李家。」
「既然你說我誹謗劉軒,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說得不對?」
沈修冷笑一聲,不急不緩地說道。
「劉少爺選擇對付你,並非因為你和三少爺走得近,而是你為人太囂張,根本不把劉家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