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了眉眼:「那不是咬不過嘛。」
席寒城黑眸幽邃,氣場強大,低沉醇厚的嗓音,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清傲:「咬不過也沒關係,還有我。」
夏珠一怔。
席寒城目光忽然轉向了混混。
那混混只覺得被鋪天蓋地地凌厲之氣籠罩,不可控制地打了一個寒顫。
「哪只手推得她。」席寒城緩緩開了口。
聲音如同冰錐,直直刺入人心。
那混混不敢不答,只能顫顫巍巍說道:「右,右手。」
「右手。」席寒城笑了一聲,卻是殘酷不已:「很好,折斷他的右手。」
「是,席總。」保鏢話音剛落,就聽到「咔嚓」一聲。
混混的右手,被硬生生折斷了。
「啊!」
痛呼聲,響徹了天際。
畢竟,這右手被活生生折斷,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夏珠目瞪口呆。
這個混混如此可惡,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只是她沒想到,席寒城如此雷利風行。
就問了一句話,就把男人手摺斷了……
恍惚中,她忽然想到了帝城對席寒城的那些形容。
冷血殘酷。
殺伐決斷。
而她之前,卻一直沒有感受到。
因為席寒城從未把這面展示給她看。
在她眼裡,席寒城只是一個滿腦子都是顏色的男人。
可這會,她才知道她錯了。
這個堂堂帝國集團總裁,腦子裡怎麼可能只會有黃色!
他還有狠。
就在夏珠恍惚間的時候,手上忽然被塞了一樣東西。
冰冰涼涼。
夏珠一看,隨即眼中閃過了不敢置信的光芒。
手中被塞進得,竟然是一把手槍!
沉甸甸的手槍!
夏珠慌得就要將手槍扔了,手卻忽然被握住。
席寒城站在了她的身後,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指引著她,將手槍對準了剛剛才被折斷手的混混。
一陣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夏珠的耳垂上。
席寒城開了口:「看他哪裡不痛快,就開槍打哪裡。」
夏珠:「……」
她握著手槍的手發抖。
這玩意,還是她生平第一次握。
夏珠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不用了。」她結結巴巴說道:「這犯法的。」
席寒城輕笑了一聲:「我擔著。」
夏珠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他擔著?
您是跺跺腳,帝城都要抖三抖的金尊大佛,當然沒有人敢惹你。
可我就是一個小平民啊!
就算您給我擔著,我也不敢啊!
「算了。」夏珠說道:「折斷了他的手了,他已經罪有應得了。」
「這就算了?」席寒城聲音沾染了一抹冷氣。
「算了。」夏珠硬著頭皮說道。
席寒城沒說話,修長的手指卻是微微一動。
「咔嚓」
輕輕一聲,手槍的保險栓竟然是打開了。
夏珠一震。
席寒城握住夏珠的手微微用力,就要朝混混開槍。
夏珠的腦袋「嗡」地一聲炸了。
「放開!」夏珠再也顧不得,喊道。
她絕對不能做當街開槍的事!
她還有八個孩子,違法亂紀的事,沾都不能沾。
要不然她進去了,八個寶貝要怎麼辦。
席寒城不放。
夏珠急了,忽然腳狠狠往後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