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4章 夜晚夜梟和夏珠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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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幽幽。記住本站域名

  好在今晚星光點點。

  月光,如同薄紗一般籠罩在這極寒之地。

  所以即使沒有燈光,依舊能夠辨認方向,視線範圍內,也不算太過模糊。

  而這時,夜梟和席重忽然雙雙停下。

  他們對事物的感知能力比夏珠更為敏銳。

  所以最先發現了不對。

  腳底下的冰層變薄了。

  而且按照他們前進的路線來看,會越來越薄。

  得改變路線了。

  否則一旦冰層碎裂,他們會掉進冰海里,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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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知道了席重和夜梟的意思後,夏珠有些錯愕。

  她說道:「我來極寒之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麼之前沒有這樣,之前冰層根本不會薄到人都承受不住,冰也不會因為人踩上面而碎裂!」

  等說完後,夏珠心忽然又重重一跳。

  她像是對夜梟和席重說,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就知道到諾亞方舟就可以見到我孩子,沒有那麼容易。」

  「你們在這裡等。」席重忽然道:「我的體重輕,我去探路,去找一條安全到達諾亞方舟的路。」

  說罷席重摸了摸一直站在肩頭的小白鴿。

  小白鴿本是先留在瑞國,但後來還是跟著席重先來到極寒之地。

  因為再三商議,眾人覺得諾亞方舟會比瑞國更加危險。

  所以決定等席重他們到達諾亞方舟後,用小白鴿傳信,讓小白鴿告知留在瑞國的何以言及凌夜,好讓他們知道這邊的情況。

  「小白,我們一起去探路。」席重道。

  小白鴿輕輕啄了啄席重的肩頭。

  而見席重要走,夏珠正要開口,夜梟對著夏珠搖搖頭,他低沉道:「席重體重更輕,比我們三個人一起探路更加合適更加安全,何況席重我了解,他很謹慎,不會有事。」

  見夜梟語氣如此篤定,夏珠這才止了口。

  雖然夜晚有星光有月光,但終究是晚上。

  何況冰層如此薄,夏珠和夜梟也不敢輕舉妄動,兩個人就留在原地站著。

  等待的過程,格外難熬。

  何況已經走了這麼久了。

  夏珠的雙腿有些發軟。

  但她從來也不是嬌滴滴的人,正準備硬撐,夜梟卻發覺了。

  他脫下自己外套,摺疊起來,然後充當軟墊放在了夏珠的身下。

  他道:「坐。」

  夏珠愣了下,剛要拒絕,夜梟又說道:「我不畏寒,倒是你,要一直保持好的體力。」

  夏珠猶豫了下彎身將夜梟疊的衣服鋪平。

  這樣可以兩個人坐。

  夏珠先坐了下來,她仰頭看著夜梟:「我這樣坐著,你站著我會有壓力,你還是也坐下來吧。」

  硬邦邦而又冰冷的冰層,坐起來怎麼也不會舒服。

  這個時候了,避嫌也不是擺在第一位。

  何況兩個人只是坐在一起,也沒有別的。

  夜梟怔了下,隨後席地而坐。

  衣服充當的軟墊畢竟面積有限,所以兩個人即使刻意,但免不了肢體碰在一起。

  即使有厚厚的衣物阻隔,可終究

  夏珠轉過了眼神。

  神情有些不自然。

  但片刻的功夫,她卻又迅速調整過來。

  現在危機重重,哪還有什麼心思想這些自然不自然的。

  做人,別那麼矯情!

  許是想打破這些尷尬的氣氛,夏珠開口說道:「現在還沒有到達諾亞方舟,就出現了這樣的事,還不知道到達諾亞方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不管什麼樣的情況,總能面對。」夜梟道。

  其實比起諾亞方舟,他倒是更擔心席澤所說的月底。

  那時候,又會發生什麼?

  夜梟目前還無法想像。

  又是靜默了片刻後,夏珠忽然發覺了一件事。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坐坐了。

  就這麼安靜地坐在一個地方等待。

  如果不是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如果不是滿心擔憂,在這麼一個晚上,月光和星光纏繞,就這麼安靜坐在這裡,似乎還很美好?

  只是可惜不是和席寒城。

  畢竟大晚上,靠著這麼近坐著,顯然夫妻更為合適。

  也不知道席寒城現在如何了。

  有沒有從失去蘭琳夫人的喪母之痛走了出來?

  就在夏珠失神時,忽然聽到夜梟苦笑一聲,他說道:「可惜不是席寒城坐在你身邊對嗎?」

  夏珠:「」

  她一時無言。

  這夜梟,是有讀心術嗎?

  夏珠說道:「你也很好,你是我的好朋友,一起並肩浴血奮戰的最好朋友。」

  這下換夜梟黑眸中閃過了一道失神了。

  好朋友?

  多麼諷刺的三個字。

  可若不用這三個字來形容他和夏珠之間的關係,又能夠有什麼呢?

  也沒有了。

  「夜梟,你知道我每當都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我都在想些什麼嗎?」夏珠忽然問道。

  「猜不到。」夜梟道。

  其實他能夠猜到。

  但他不想說。

  而夏珠仰頭看著夜色。

  別說,今晚的夜色還很美。

  她開了口:「我和席寒城,你和白夜的世紀婚禮,然後我和席寒城牽著孩子們,你和白夜牽著孩子們。」

  「當我們都老了以後,看著兒女結婚幸福美滿,然後一起回憶起我們年輕時候一起經過的腥風血雨,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幕啊。」

  夜梟黑眸微沉。

  他就知道,夏珠要說得和他想得一樣。

  夜梟開口道:「我的孩子,我不需要他結婚,對我而言,結婚兒孫滿堂並不就是幸福。」

  「那什麼是幸福?」

  「做自己。」夜梟說道:「對凌夜,對一寶,都是如此。」

  提到「一寶」,夜梟的眉心忽然跳了一跳。

  他又近乎無奈道:「對那孩子,只要他能夠聰明些就好。」

  夏珠失笑。

  她說道:「我對一寶的期望就是,他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就好,這世上太多聰明的孩子了,但像一寶這樣的卻是獨一無二。」

  「所以他就算一直這樣未必不好,對優秀孩子的定義並沒有統一,所以一寶這樣又怎麼說是不聰明不優秀呢?」

  「他只是一個喜歡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孩子,他有自己的思維自己的語言組織,我也覺得挺好。」

  夜梟:「」

  他沉思了數秒,忽然笑了笑:「聽你這樣說,忽然也覺得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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