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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現在活得很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席澤忽然道。
「是,閣下,小少爺這孩子現在可真可憐。」管家也悲戚道。
原來管家還是瞧不起席小希這孩子的。
甚至當初席予霆沒有歸來時,還給茉莉和席小希使了不少絆子。
但此時已經今非昔比了。
總統府邸發生了如此大的巨變。
席小希這孩子年輕小小就痛失雙親,親手縫製了兩個布偶當做自己的父母,這讓人看了誰不會為之動容。
管家也不是鐵石心腸。
所以如今對席小希,他只是充滿了同情和憐惜。
席澤聽了沒有說話。
他看了席小希數秒後,忽然走了過去:「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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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小希仰頭看向席澤。
他先是愣了下,像是在從和「父母」說話的場景中抽離出來。
等了良久,席小希才開口道:「閣下。」
「想爸爸媽媽了?」席澤問道。
席小希不語。
席澤忽然拍了拍席小希的腦袋,輕嘆一聲:「跟我來吧。」
席小希猶豫了下隨後站起。
他跟著席澤亦步亦趨,很快就來到了席澤的書房。
席澤遞了一張席予霆的照片給席小希看。
席小希拿著照片的小手都在發抖。
他盯著照片一直痴痴地看,直到席澤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父親和你很像。」
這照片是席予霆年幼的照片。
照片上的席予霆和現在的席小希,確實眉眼之間極為相似。
「我和爸爸好像。」席小希開了口。
像是回答席澤,又像是自言自語。
「小希,你爸爸媽媽已經死了。」席澤忽然又道:「布偶只是布偶,不是你的父母。」
席小希手中的照片一下落了下來。
飄啊飄,飄到了地上。
席小希抬頭,眼神有些渙散。
他嘴唇顫了顫:「閣下,我知道,可我好難過啊。」
席澤沒有接話。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大雪紛飛。
雪花落啊落啊,落在地上,厚厚一層。
席澤的目光,漸漸沉了下來。
浩劫即將來臨。
每個人都逃不過。
而對有些人而言,活著也是一場痛苦。
所以既然終歸要死,不如早些結束這場痛苦。
席澤忽然拿出了一把手槍。
他遞給了席小希:「實在難受就開槍吧,去見你的父親母親吧。」
席小希小手握著沉甸甸的槍。
他看著席澤。
席澤不語。
席小希眼睫重重抖動。
他又盯著手中的槍。
盯著盯著,席小希忽然笑了。
仿若眼中的不是手槍,而是通往和父母見面的階梯。
下一秒,席小希將槍舉了起來,抵在了腦袋上。
他正要開槍,忽然席澤卻伸手一把奪過了席小希手中的槍。
席澤的呼吸有些重。
突然奪過席小希的手槍,是因為就在方才,有一句話忽然模模糊糊在席澤的耳邊響起。
帶著幾分嘆息,又帶著幾分看透一切的淡然。
「人只要還活著啊,就是希望。」
這話毫無預兆地在席澤的耳邊響起。
似曾相識。
似乎誰曾經對他說過這麼一句話,可他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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