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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道:「如果可以,那最好不過了,我們的人進來越多,把握就越大,到時候應該可以打得席澤是措手不及,」
容夜的話還沒有說完,席寒城卻是站了起來。
他的俊顏似帶著幾分疲倦,像不願意和容夜多聊了一般。
「已經很晚了,我困了,早些休息吧。」說罷席寒城徑直上了樓。
.......
暖暖的臥室內。
席寒城靠窗而立。
他並沒有睡,而是看著窗外鵝毛一般的大雪。
腦中反覆閃過的是之前席澤癲狂大笑的模樣。
很奇怪,如果他剛來瑞國時,看到席澤這副模樣,他會很高興,非常高興。
只要見到席澤的不好,他就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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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了。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和席澤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後,他和席澤的血脈紐帶被喚醒了?
還是席予霆死後,他看到席澤作為一個父親的徹骨悲痛後?
席寒城想不明白。
他心情很複雜。
這讓他甚至生出了一股極為強烈的對抗情緒。
一方面,他是非常期待和席澤撕破臉的那天。
而另外一方面,他又恐懼和席澤撕破臉的那天。
席寒城長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他忽然特別想夏珠。
非常想。
若那個女人在身邊,一定會寬慰他,說些傻裡傻氣莫名其妙甚至蠢到讓人發笑的話。
但偏偏,那些話卻最為有用。
可惜夏珠不在。
一個鬼使神差地念頭冒了出來。
最近席澤狀態那麼不好,那麼他若和夏珠通話,是不是不一定會被監聽到?
席寒城拿出了手機。
但號碼即將撥出去時,又被席寒城給掐斷了。
還是不能夠打。
現在即將到了最後關頭了,他不能夠因為一時衝動毀了一切。
等一切都解決了,他和夏珠就會見面了。
那時候不用手機通話。
他和夏珠可以面對面,有著說不完的話。
席寒城壓住強烈情緒,轉身向大床走去。
而與此同時,寺廟內,那近乎癲狂的笑聲終於停止。
席澤忽然一步步走到那滾落的眼珠旁。
他直愣愣看著眼珠。
眼珠大概經過了特殊的處理,所以沒有任何腐壞。
就這麼直愣愣看了良久後,只聽到「砰」地一聲,席澤竟是雙膝跪下。
他用手捧起了這雙眼珠。
他已經認出了這眼珠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看到佛像時,他會覺得這眼珠那麼熟悉了!
真是可笑至極啊!
他知道,這雙眼珠鑲在這佛像中,一定不是一天兩天!
可直到今日,他才認出來!
多麼可笑!
多麼諷刺啊!
他席澤,不配為人啊!
他母親之前說得對,他竟是連畜生都不如啊!
「母親。」良久後席澤看向了席老太太:「為什麼,為什麼要將她的眼鑲在這佛像中?」
席老太太苦澀至極。
她說道:「兒啊,你終於認出來了,這麼久了,你終於認出來了。」
「認出來了。」席澤聲音很低,英俊的面孔因為痛苦而有一絲扭曲:「我認出來了,原來這佛像的眼睛,竟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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