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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少謙走到顧柔面前。
他修長的手指抬起了顧柔的下巴:「顧柔,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變了。」
顧柔下巴雖然被厲少謙抬起,但卻眼神向下,依舊一言不發。
厲少謙冷笑一聲。
他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顧柔嘴巴動了動。
她這才開了口:「我要回去休息了,下午還要勞作,沒有好好休息,沒辦法勞作。」
聽了這話,厲少謙黑眸先是閃過一道顎然,隨後就是諷刺。
濃濃諷刺。
他諷刺道:「顧柔,你現在還真成了一個標準的勞改犯了!」
顧柔沒接口。
這,不正是厲少謙想要的嗎?
厲少謙手鬆開,從薄唇吐出一個字:「滾!」
顧柔轉身就走。
卻在走到門口時,身後又傳來一聲:「站住!」
顧柔腳步頓住。
厲少謙沒有再說話,而是盯著顧柔的背影。
那纖細到不堪一擊的背影。
他的腦中,又浮起了顧柔那張黯淡不復白嫩的臉,還有那對著監獄長和將軍指揮,如同木偶一般絲毫沒有任何反抗的姿態。
厲少謙的心,一陣又一陣縮緊。
顧柔在這監獄裡,究竟吃了多少苦?
想到顧柔在這裡承受的苦難,一股情緒忽然直衝厲少謙的大腦。
但卻在最後,又被壓制了下來。
厲少謙想到了他的外婆。
他的母親長得很像他的外婆。
在他外婆的身上,他可以追尋到母親的幾分影子。
可現在,外婆死了。
他連母親的幾分影子,都追尋不到了。
「滾!」
厲少謙薄唇開啟,再次吐出了這個字。
顧柔腳步向前邁去,轉瞬消失得無影無蹤。
……
另一邊,監獄長在將顧柔帶到厲少謙所在的房間後,立即去打了個電話。
「將軍,您猜得沒有錯,厲大校要我帶著那名叫顧柔的犯人去見他了。」
「好的,將軍,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明白將軍!我會替您一直關注那名叫顧柔的犯人!」
……
辦公室。
將軍放下了電話。
他的面前,站著他的貼身助理。
他對助理說道:「你猜得沒有錯,那個叫顧柔的女人,在厲少謙心中果然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助理恭敬說道:「將軍,這女人殺死厲大校的外婆,卻沒有被判死刑,這本來就不太正常,然後我私下又去調查了一番,才發現的端倪。」
將軍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叩在了桌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良久後,他忽然沉了聲:「你說,這個叫顧柔的女人真能夠在最後時刻制住厲少謙嗎?」
助理猶豫不決:「將軍,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厲少謙這個人軟硬不吃,除了顧柔,我現在也沒有發現他的軟肋,而且離他發動叛變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這個女人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聞言,將軍冷「哼」了一聲:「厲少謙想要叛變,絕對沒門,總統雖然昏庸,但我們這些老臣還在這裡,他想叛變!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