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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重複的敲擊,將孩子的腿骨,一寸又一寸給敲斷。
孩子到最開始絕望地痛喊聲,到後來已經麻木。
他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眸,看著自己再也沒辦法站起來的腿。
而兩個成人則揚長而去,留孩子一個人孤獨蜷縮在地上。
萬念知道,此刻腿骨被人一寸一寸敲斷的孩子就是孩童時的夜梟。
萬念就要走向孩童時的夜梟,可走了幾步,他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萬念的眉頭擰起。
不對!
有些不對!
夜梟小時候的遭遇,他知道。
按理說,他在深層夢境中不會再次看到他已經得知的事。
這到底怎麼回事?
片刻,萬念的腦中忽然閃過了一道白光!
他轉了身。
萬念沒有向孩童時的夜梟走去,而是向剛剛敲斷夜梟腿骨的兩個成人走去。
他跟在了兩個人的身後。
因為萬念是外來者,所以他能夠看到深層夢境中的一切,但夢境中的人和物卻看不到他。
所以兩個人並未發現萬念的存在,他們正在談話。
「這真不是人幹的事,去敲斷一個孩子的腿,這太毒了,我都怕自己遭到報應。」敲斷夜梟腿骨的成人還沒有完全喪盡天良,他的臉上滿是內疚。
另外一個剛剛制住夜梟的人則安慰對方:「你也不要多想,我們也是拿錢辦事,拿人錢財,盡人之事。」
男人搖搖頭「嘖嘖」嘆了兩聲:「變態,真是太變態了,敲斷腿骨還不算,還要我們敲的時候笑,這是一個當媽的人能夠做的事嗎。」
男人知道,讓他敲斷孩子腿骨的人,正是孩子的母親。
稍後,兩個人到君瑤夫人面前稟告了剛剛所完成的一切。
深層夢境中的君瑤夫人還很年輕,美艷而不可方物。
她聽到兩個人的稟告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等了良久,她忽然一下彈跳了起來。
她的臉上浮出了痛苦內疚和各種情緒的交織:「他的腿骨被敲斷了?他痛不痛?他有沒有哭,有沒有喊?」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明明之前吩咐他們時,這君瑤夫人還是笑意盈面,眼中儘是惡毒。
這會怎麼又變成這副模樣了?
敲斷夜梟腿骨的男人忍不住說道:「他開始好像叫了媽媽。」
君瑤夫人一震。
她眼珠突然暴起,那美艷而不可方物的臉上竟是扭曲起來:「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次!」
男人被君瑤夫人這樣嚇了一大跳,訕訕不敢再說話。
下一秒,君瑤夫人忽然抱住自己腦袋,失聲痛哭。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而就在兩個男人退出去時,房內忽然傳來了一道女聲:「君瑤,你在哭什麼呢?他的父親這樣傷了你,父債子還,你理應這麼做。」
「你不需要內疚,不需要痛哭,你的行為是正確的。」
君瑤夫人的哭聲頓停。
而一旁的旁觀者萬念眼中閃過了錯愕。
這房內還有人!
萬念四處搜尋,想看看是到底哪裡藏了人,但卻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