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Google搜索】
上官墨抽回了自己的指尖,迅速將畫本給合上了,這本畫冊像是什麼洪水猛獸,正在灼燒著他的指腹,焚燒他的心。
這種感覺讓他的雙眼裡迅速充斥出血紅,他豁然起身,來到了落地窗前。
他又抽出了一根煙,開始吞雲駕霧。
這個夜晚,寂靜無聲。
……
翌日清晨。
十一「叩叩」敲響了書房門,這段時間上官墨都不回主臥了,都休息在書房裡。
很快裡面就傳來了一道沙啞的嗓音,「進。」
十一推門而入,一下子就嗅到了裡面滿屋的煙味。
上官墨還是昨晚那件襯衫,還是一個人佇立在落地窗前,他雙眼裡都是紅血氣,一夜未睡。
「主子,你怎麼又沒有睡覺,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被拖垮的。」
上官墨現在的睡眠質量很不好,雖然身體變好了,但是他經常失眠,有時候就索性不睡了,十一很心疼自家主子。
上官墨沒有什麼表情,他的嗓音很沙啞,「聯繫陸家。」
什麼?
十一一僵,這是這段時間主子第一次開口提陸家,他以為主子永遠不會提了。
「跟陸家說,我想見見我的孩子,不是要產檢了嗎,我要一天時間,一起陪同產檢。」
他隻字未提「陸嫿」那個名字。
十一不知道自家主子怎麼突然想陪同產檢了,但陸嫿肚子裡的是自家小主子,十一當即點頭,「是。」
……
陸家。
夏夕綰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上官墨要看孩子,要陪陸嫿去產檢。
上官墨並不知道陸嫿的現狀,陸嫿每天都只能待在無菌室里,她的產檢都是夏夕綰一手負責的,不需要去醫院。
而且以陸嫿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跑出去,外面空氣品質差,陸嫿經不起一點的折騰。
陸寒霆出主意道,「要不,我們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嫿嫿了。」
「為什麼不告訴嫿嫿?」夏夕綰苦笑,「你是不是都覺得一旦告訴嫿嫿,嫿嫿肯定會答應的,對嗎?」
陸寒霆伸手摟住了自己老婆的肩,「你覺得嫿嫿對這位上官少主有抵抗力嗎?沒有。」
夏夕綰嘆息了一聲,然後將腦袋靠在了自家老公的肩上,「正因為如此,我們做父母的明白女兒的心意,又如何忍心去欺瞞她?」
夏夕綰來到了無菌室,陸嫿沒有睡覺,她坐在那裡,正在做針線活。
這段時間她也是無聊,所以學習了一點針線,給肚子裡的小寶寶做了一雙可愛的小嬰兒鞋。
雖然粗燥了一點,但是一針一線都是她的心血,現在還有大半隻沒有完成。
陸嫿氣血一直不好,臉色蒼白,那日拍寫真是抹了一點胭脂,要不然誰看了都會覺得她生病了。
「嫿嫿,怎麼不睡一會兒?」夏夕綰溫柔的摸著女兒的秀髮。
「媽咪,我整天躺著就是睡覺,現在還不想睡,小燁燁在我肚子裡鬧騰呢,我也睡不著。」陸嫿將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溫柔的笑道。
小燁燁在媽咪肚子裡就很愛動了,就連夏夕綰檢查的時候都發現這個小傢伙在羊水裡翻來覆去的,將來出生了肯定是個小皮頭。
「嫿嫿,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媽咪,什麼事?」
「上官墨那裡來信了。」
什麼?
陸嫿手裡的圓針不小心扎在了自己的手指頭上。
「嫿嫿,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看看。」
陸嫿搖頭,「媽咪,我沒事,你剛才說什麼,上官墨那裡來信了,他說了什麼?」
陸嫿知道這一次她是深深的傷了上官墨的心,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五個月里音訊全無,他很愛這個孩子,她知道的。
他是恨上自己了。
但是現在他突然來信。
「是的嫿嫿,上官墨派人傳達了信息,他想要見一見孩子,為了確保孩子的安全,他還要一天時間陪你去做下產檢。」
他想要見孩子?
他要一天的時間?
陸嫿垂下了纖長的羽捷,這時肚子裡的小燁燁突然動了一下,踢了一下她的肚皮。
這好像就是心靈感應,小燁燁知道自己的爸比要來看他了。
陸嫿點頭,「好。」
「嫿嫿,你的身體一定要注意,我會派周嫂一路跟著你,你都要聽周嫂的,知道嗎?一天時間一到,你必須回來,不可以在外面耽擱。」夏夕綰不放心的交代道。
陸嫿點頭,「我知道了媽咪,我不會拿我和寶寶的生命開玩笑的。」
……
陸嫿的意思也傳達到了上官墨那裡,十一道,「主子,醫院那裡都聯繫好了,明天一早我來開車。」
上官墨低頭批閱著文件,他淡淡道,「不用了,我明天自己開車過去。」
十一想說些什麼,但是上官墨打斷了他,「你先下去吧。」
十一隻好道,「是主子。」
十一走了,上官墨將手頭的文件全部處理好,然後進了沐浴間沖了一下冷水澡,他躺在了沙發上。
枕頭下硬硬的,壓著一樣東西,很明顯他晚上入睡之前都會看一下的。
上官墨伸手拿出了那樣東西,還是那本畫冊。
其中有一張照片是正面照,陸嫿對著鏡頭,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紅蘋果擋住了右邊的眼睛,她迎著陽光笑的顧盼流轉,搖曳生姿。
上官墨的手指撫上她的臉,然後緩緩落在了她的紅唇上,他來回用指腹擦拭著,好像現在指腹下就是她溫軟的唇。
凸起的喉頭上下滾動著,上官墨閉上眼,被子裡的右手往下伸…
……
翌日清晨上官墨早早的就醒來了,他挑選了一件白襯衫黑西褲,精碩的腰間用一根皮帶束著,他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年輕俊美的男人正值風華,讓人移不開目光。
上官墨拿了車鑰匙,直接駕著豪車來到了陸家別墅。
今天早晨陸嫿也早早起床了,她吃下了夏夕綰給她的保胎丸然後坐在鏡子面前化了一個淡妝,她的五官本就如同天工雕琢,只是氣血差了些,略施粉黛依然絕世。
周嫂走了進來,「公主,上官少主的車已經到了,我們出去吧。」
他來了嗎?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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