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程程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沙發上躺著的葉翎,她身上裹著被子,但那張小臉像是蜜里泡養出來的,暈紅而柔媚。【記住本站域名】
另一邊的沙發上放著葉翎的外衣,毛衣…女人的衣服邊放著男人的黑色大衣,商務馬甲…
范程程一怔,她猜都能猜到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她緩緩看向顧夜瑾,房間裡的燈被調成了暗色,這個窗戶口偏遠,更顯得昏暗,男人就一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站在窗邊,外面有寒風吹了進來,吹得他的襯衫鼓鼓作響…
他一點不覺得冷,左手擦褲兜里,右手兩指夾著一根煙佇立在窗台上,襯衫紐扣慵懶開了三顆,露出他一大片健康麥色的肌膚,他蹙眉吸菸,然後仰頭吐出,他仰頭時男人精緻姓感的喉結和鎖骨十分鮮明,他眉頭蹙的深,不知道是剛才饜足了還是沒滿足。
范程程一時間滯在原地,她從沒想過會見到男人這副模樣,慵懶里盡顯男人放浪奢靡之氣。
她的小臉又白又紅,白是因為剛才哭的,紅是因為顧夜瑾這個樣子,被迷的。
男人那事後吸菸的姿態像酒般烈,讓人面紅耳赤。
范程程發滯時,男人隨意的目光看了過來,「我已經把我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你哪裡沒明白?」
他大概是怕吵醒了葉翎所以聲音壓得特別低,哪怕是如此冷漠的話語但在他嘴裡吐出也是溫潤磁性到不行,范程程咬緊牙關道,「我都聽明白了,但是顧總,你讓我離開海城總要給我一個理由。」
顧夜瑾吸了一口煙,垂眸吐出,他緩緩將薄唇勾出了一道弧線,「那你給我一個你不想離開的理由,你為什麼非要待在海城不可,這裡究竟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你恩?」
范程程覺得臉上似火燒,她知道他早已經看穿了她。
海城有什麼好,范家現在可是金融大亨,她一直生活在國際大都市,她不願離開,還不是因為她對他動了幾分不該的心思。
海城沒什麼好,但是海城…有一個他。
「顧總,我承認…我喜歡你,如果你是因為我喜歡你而讓我離開,那是不是太苛刻了?仰慕你的女孩子可以排到長江黃河裡,你是否要全部解決了?」
顧夜瑾沉默了幾秒,吸完最後兩口煙,他拔開長腿,彎腰將菸蒂掐滅在桌面上的菸灰缸里,「至少我可以確保那些人不出現我太太面前,不惹她不開心,最重要的是,喜歡我的人是很多,但她們都沒有你噁心。」
什麼?
范程程瞳仁一縮,她無比震驚的看著他,他竟然說她…噁心?
她可是范家的千金大小姐,名府高材生,喜歡她追求她的男孩子多如牛毛,富二代,青年才俊,其中也不乏像他這樣的成功男士,隨便她挑。
他們都追捧著她,范程程覺得他不喜歡她可以,但是,他竟然這樣羞辱她。
他可是第一次說她…噁心的人~
顧夜瑾看著范程程煞白的臉色,好笑的勾唇,「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雖然作為名媛千金,但是骨子裡處處透著卑劣的小心機,我一直戴著婚戒,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有婦之夫,但是你毫不介意,我可不認為你是什麼真愛無敵,你應該是覺得挑戰征服一個有婦之夫來的更加激情和刺激,更滿足你的虛榮感,其實這些我都可以理解,我不理解的是,翎翎一直把你當妹妹,你卻看中了自己的姐夫,表面一套,心裡一套,實在是倒足了我的胃口。」
「范程程,其實我們是同一類人,所以,你沒必要在我面前偽裝,我看你就覺得你沒穿衣服在我面前裸奔,可笑又滑稽。」
范程程手腳冰冷,她第一次被人這樣徹頭徹尾的給羞辱了一頓。
范程程看著他俊拔的背影,沒想到這麼外表斯文矜貴的男人,骨子裡卻是這般冷漠薄情。
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葉翎一個人。
顧夜瑾已經走到了葉翎的身邊,然後緩緩蹲下身,范程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和葉翎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人家的感情早已經由濃轉淡,唯獨他好像愛不夠那個女人。
范程程深呼吸一口氣,「顧夜瑾,你都說了我和你是同一類人,翎翎姐姐就不該是你碰的人,你應該和我在一起玩,難道除了翎翎姐姐,你就沒有過其他女人,那那個陳圓圓是怎麼回事,她不是給你口過嗎,所以,你和翎翎姐姐之間永遠是有瑕疵的,你們根本就不會完美。」
說完,范程程轉身離開。
耳畔安靜了,顧夜瑾保持姿勢沒有動,他看著葉翎的睡顏,他不知道…葉翎心裡是不是始終介意著陳圓圓的存在,畢竟那一幕是她親眼看著的。
當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他不知道,他究竟在葉翎的這一場心理疾病里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原來,他如此惡劣不堪。
……
葉翎一直被精心精緻的照顧著,但是很快照顧她的這個男人終於熬不住,發了場高燒。
顧夜瑾是常年不會生病的人,但一有病整個身體如山倒,他躺在床上,渾身滾燙,出不了汗,虛脫了般。
葉翎沒有去劇組,她站在床邊,伸出小手摸他的額頭,她擰著秀眉,又驚又慌,「呀,好燙啊,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她來抱他。
顧夜瑾勉強睜開眼皮,喉嚨干到發疼,他扣著她纖細的手腕,虛弱無力的說話,「老婆,乖,今天不許出門,要不然我會找不到你…不用去醫院,我吃了藥,睡一會兒就好…」
沒有他,她是出了門就會走丟的。
葉翎見他難受了,她也就難受了,「好,我不出門…」
她軟軟的說話,低下身子,將小腦袋趴在他的胸膛上,很乖很乖的模樣。
顧夜瑾親吻她的額頭,早晨起來就察覺身體不對勁,沒想到高燒來的這麼快,他本想打電話給夏夕綰的,葉翎需要人照顧,但是眼皮太重,他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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