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九華市,一棟奢華別墅之中。
錢寶山把一件鐘愛的青花瓷茶杯砸在地上,瓷器碎片四處飛濺。
「我必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此語,幾乎是從他齒縫間擠出來的。
在茶几上放置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裡面播放的,恰是九華會所的監控視頻。
視頻里能清晰望見,一個身著破爛道袍的年輕人士進入至尊廳的整個過程。
待他再出來,已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這半個小時以內,裡面到底發生了何事,無人知曉。
但他的兒子錢君傑,卻完全瘋掉。
立於他對面的兩個手下皆低垂著腦袋,不敢仰頭望他。
他們都曉得,錢老闆此刻心情極差,在這時,哪怕犯一小點錯誤,都極有可能被拽出來撒氣。
「查清了麼?這小子是何人派來的?」
錢寶山雖怒不可遏,卻未被憤怒沖昏頭腦。
對方竟敢明目張胆地闖入九華會所,將他兒子和關山海那些人折磨至瘋,想必是有些來歷的。
甚至,極有可能是他的仇家派遣來的人。
「已然查清了,這小子居住於老城區,父母皆為普通人,是由於房子拆遷的事宜,和關山海的手下產生了一些糾葛......」
那名手下,趕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錢寶山聽完,整個人狀態都不好了,「你的意思是,僅因一套拆遷房,他就將我兒子害成這樣?」
那名手下匆忙擦去額頭冷汗,「還因一個叫趙茗悅的女子,似乎是關山海綁去孝敬君少的......」
尚未等他講完,錢寶山又抓起另一個茶杯扔了過來。
那名手下不敢躲避,被茶杯砸中額角,即刻鮮血直流。
「就因一套房與一個女子,便將我兒子折磨至瘋?哈哈哈......」
錢寶山怒極反笑,但很快,臉上就呈現出濃濃殺意,「去給我告知曹供奉,我給他一天......不,半天時間,讓他帶著那小子的首級來見我。」
「曹供奉?」
那兩名手下聽到此名,面色瞬間劇變。
這位曹供奉,乃是錢家花錢供養的一位暗勁高手。
暗勁高手,在武道界已然是稀世珍寶般的存在了。
「錢先生,僅僅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也值得讓曹供奉出手?您給我半天時間,我保證將這小子的首級提來。」其中一名手下,認為錢寶山有些小題大做了。
錢寶山冷冷地斜睨他一眼,「你也不動腦筋思考,那小子能獨自將關山海那批人折磨至瘋,豈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兩個手下皆緘默不言,都深知這種手段的恐怖。
想要將那些人全數殺死,雖困難,但也並非無法做到。
然而想將所有人折磨瘋、卻不死,這難度就非同小可了。
「我這些年,沒少在曹供奉身上花錢,也是時候讓他活動活動了。要不然,他還當我錢寶山是冤大頭呢。」
錢寶山方才說完,兒子錢君傑就瘋瘋癲癲地跑出來,「哦,大飛機要飛走咯......」
在他頭頂,頂著一個馬桶蓋,還不停做出各種飛翔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