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手法迅速而精準,每一針都恰到好處地落在穴位上,仿佛與人體的經絡系統有著天然的默契。
隨著他內息的引導,銀針震動的頻率與人體的自然節奏相呼應,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交響樂。
年輕女人的驚訝逐漸轉化為敬佩,她從未見過如此熟練且深奧的針灸手法。
周圍的人群也從最初的喧鬧轉為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林陽的專注和專業所吸引,屏息凝視著這場生命的救援。
幾分鐘後,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突然身體一震,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他深吸一口氣,隨即咳嗽了幾聲,臉色也逐漸恢復了血色。
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年輕女人更是激動地站起身,眼中閃爍著淚光,她向林陽投去感激的目光。
林陽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將銀針一一拔出,細心地放回銀針盒中,遞交到年輕女人的手中。
「你的急救技術很專業,但在使用銀針時要更加謹慎。神庭穴是人體頭部的重要穴位,若非萬不得已,不可輕易施針,否則容易引起不可逆的精神損傷。」
年輕女人聽到林陽教育自己,剛剛的敬佩與驚訝被一抹慍怒取而代之,剛想要開口說話,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已經來到了人群外圍。
人群讓開道路,急救人員抬著擔架進來,迅速將中年男人抬上了救護車。
當年輕女人再抬起頭來想要找林陽的時候,卻早已不見了人影,目光在人群中不斷掃視,搜索著林陽的身影。
此時的林陽,早已趁著急救人員把中年男子往救護車上抬的時候,擠出了人群,正漫無目的的逛在江邊。
「喂,你等等。」
林陽的目光眺向江面遠方,思緒放空,第一天的毫無所獲,雖然讓他在情緒上有些沮喪,但卻並沒有因此失去信心。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林陽轉過頭來,正看到那年輕女人正在跑向他這邊,站定在了原地。
只見她身姿輕盈,跑動時長發隨風飄動,如絲般的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修長的雙腿邁動著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充滿了彈性與活力。
纖細的腰肢,隨著跑動的節奏微微扭動,展現出一種自然的韻律美。
臉龐上因為奔跑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如同春日裡綻放的桃花,嬌艷動人,眼眸明亮而清澈,此刻因為焦急和急切,眼神中透著堅定的光芒。
微微張開的嘴唇輕喘著氣,呼出的氣息仿佛帶著一絲芬芳,在這微涼的傍晚,映著晚霞,隱約能夠看到一絲絲哈氣。
身上簡單的衣衫在跑動中輕輕擺動,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那不經意間露出的鎖骨,宛如精美的藝術品,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林陽看到她這嫵媚的姿態,一時間竟有些愣神。
年輕女人跑到林陽面前,微微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直起身來,眼神中帶著一絲嗔怒。
「你這人,怎麼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略帶紅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嬌怒,跑的喘息還沒徹底捋順過來,語氣顯得有些急促。
林陽回過神來,看著正在喘息的年輕女人,疑惑的問出來,「有什麼事麼?」
「當然有事,剛才你用的是鬼門十三針?」年輕女人深吸一口氣,強行捋順了氣息,抬起頭來,期盼的看著林陽。
林陽微微一愣,沒想到面前這個看上起也就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不僅僅是對針灸有所涉獵,竟然還能認出來鬼門十三針。
不過,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在尋找父母當年留下的線索上,根本無心與這年輕女人過多糾纏。
「是,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從林陽的口中得到確切的答覆,一聽他要走,急忙伸手抓住了林陽的衣角。
「等等,我叫蘇媚,實不相瞞,我對鬼門十三針很感興趣,想麻煩你傳授一下,可以麼?」
林陽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蘇媚,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此刻他心事重重,無暇他顧,只是,同樣作為醫道中人,見有人還願意去學習這項技藝,心中些許猶豫。
「蘇小姐,鬼門十三針並非尋常針法,它不僅需要深厚的內力支撐,更需對醫理有深刻的理解,否則稍有不慎,恐釀成大禍。」林陽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蘇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決,「我明白其中風險,您放心,我們蘇家也是醫道傳家,對醫理的理解自認不淺,而且我有決心去學習它,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只求你能傳授。」
林陽沉默片刻,他看得出蘇媚的誠摯與決心,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然而,他心中始終有一抹憂愁,那是關於他父母的線索,是他無法放下的重擔。
「蘇小姐,我理解你對醫術的追求,但我此次前來上京,是為尋找我父母,實在無暇他顧。若你真想學,我可指點你入門,但深入研習,還需你自行探索。」
林陽最終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蘇媚聞言,雙眼之中露出一抹精光,隨即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蘇家在這上京城已有三百多年了,在這城內還是有些勢力的,也許,我們可以幫你找到一些線索。」
林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他本以為蘇媚會因他無法全心傳授而失望,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如果蘇家真如面前這蘇媚所說,其影響力在上京城內必定是非同小可,或許他們真的能幫他找到父母的線索。
初來乍到上京城,沒有一點線索,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林陽有些激動,下意識的雙手抓住了蘇媚的雙肩,「蘇小姐,你真的能幫我找到我父母的線索?」
被林陽突然抓住,蘇媚的雙頰紅暈更盛,不只是跑動所致,還是害羞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