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你和魏藍是什麼關係?

  中午時分。

  蔚來大酒店。

  大廳紅毯,擺滿了酒桌。

  前來捧場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和范老爺子頗有交情的武道長輩。

  一個個滿頭銀髮,唯獨蘇皓是個例外。

  他帥氣逼人,英俊奪目,氣質出眾,面色淡然,看起來比那些武道長輩還要更有氣度。

  而這些長輩們也一個個對其畢恭畢敬,甚至舉止之間都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這一幕,把在場的那些不知緣由的晚輩看得一愣一愣的,還以為蘇皓是從燕京來的大人物。

  「聽說蘇先生來自金陵,醫術非凡,僅憑一己之力就把命懸一線的范老爺子給救了回來。」

  「從金陵來的?那會不會是馮中一的徒弟?」

  「這范老爺子可真是走運,之前聽說鳳醫王不肯幫他治病,我還以為范老爺子死定了呢,沒想到峰迴路轉,竟然出了這麼位高手。」

  「得了吧,這麼年輕能有多厲害?我看他極有可能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未必會是什麼高手。」

  ..................

  聽到某些人對蘇皓不敬,奚圓通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當即高聲吼道:「你們要吃飯就吃飯,不吃飯就滾蛋,別在這裡碎嘴。」

  「那鳳玉山就是章家養的一條狗,他算哪門子的醫王?比蘇先生差遠了!」

  奚圓通的話令在場眾人瞠目不已,都以為他是瘋了,否則怎麼敢這樣叫囂?

  蘇皓厲害歸厲害,不至於連鳳玉山都給比下去了吧?

  「別激動,沉穩一點。」蘇皓出言安撫。

  他對於這些質疑聲倒是並不以為意,反正事實勝於雄辯,至於孰高孰低,要不了多久就會見分曉了。

  跟蘇皓坐在同一桌的長輩們見他度量如此之大,不由得感慨萬分。

  自己等人在蘇皓這個年紀時,那叫一個心比天高,就差沒狂上天了。

  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光是從性格上就分有高低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不肯與章家沆瀣一氣的勇士,也因此吃了不少的苦,我很敬重各位長輩這種不屈的精神,這次來三湘,也意在與各位同仇敵愾,撥亂反正。」

  蘇皓端起酒杯,笑道:「接下來的行動少不了,要各位配合,晚輩這裡先敬大家一杯,以表敬意!」

  蘇皓這話其實是過於客氣了。

  以他的實力,哪用得著這些人幫忙?

  長輩們對此也是心知肚明,連忙端酒杯回敬。

  「蘇先生,你這話說的實在是折煞我們了,我們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裡都清楚得很。」

  「若是沒有蘇先生領頭,我們還指不定得被章家欺凌到什麼地步呢。」

  「如今蘇先生願意替我們撐腰,我們作為受益者,自然應當全力以赴,哪敢以幫手自居?」

  蘇皓一一回禮,卻猛地發現一位長者長得非常眼熟。

  「這位長輩,你和魏藍是什麼關係?」

  長者聽聞此言,手一抖,差點把酒杯都摔了。

  只聽他聲音顫抖,眼含淚光的說道:「在下魏海,蘇先生怎麼會知道我兒子的名字?難道你見過他嗎?」

  蘇皓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此人是魏藍的父親。

  「我和魏叔見過,他對我有大恩!」

  當初蘇皓被困在武司的時候,是魏藍和橋內帶著人,義無反顧的和武司那幾個蠻不講理的長老對抗,把自己給救了出來。

  雖說是父親華龍下的指令,但這份恩情還是得記住的。

  「哼,那小子離家十幾載,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他誤入歧途了。」魏海聽聞此言,激動壞了。

  「沒想到,這小子倒是沒給我們魏家丟臉,居然還能對蘇先生有恩,這也算是我家祖墳冒了青煙了!」

  魏海難言語氣中的得意,眼神之中卻也有抹不去的失落。

  兒子一走就是十幾年,音信全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作為父母,心中該有多麼的苦澀可想而知。

  蘇皓解釋道:「魏老,魏叔叔身處北境,加入了鎮北團,行動和位置永遠都是機密,所以才不能和家中聯繫。」

  「他敢打敢拼,才能出眾,現為鎮北團第八金師的老大,前些日子已經從夏校軍官升為夏尉軍官,是最有潛力勝任戰部長的人選之一。」

  「嘩!」

  此言一出,在座的眾人都向魏海投去了羨慕不已的目光。

  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一直不敢提起魏藍,生怕惹的魏海傷心。

  尤其是范老爺子這樣子孫滿堂的,更是要小心謹慎,以免有炫耀之意。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謹慎完全是多餘的,人家魏海的兒子比他們的子孫可要有出息多了!

  畢竟,北境的鎮北團乃華夏最強軍之一,選拔要求極高,至少也得有宗師境界才行。

  魏藍不僅能選得上,而且還成為了其中的佼佼者,甚至有資格和能力出手對蘇皓相助,其地位和能力可見一斑!

  「老魏,恭喜啊!」

  范老爺子等人紛紛舉杯向魏海敬酒。

  而魏海多年的心事也總算是了了,整個人樂得合不攏嘴。

  「哈哈,這小子沒在外面幹壞事就好,我總算不用成日裡提心弔膽的了。」

  這些年他每每想起兒子總是夜不能寐,內心的苦澀都無處訴說。

  現在兒子突然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修為能力甚至比他這個當爹的都還要高,這讓魏海如何能不喜悅?

  「老魏,對不起,這麼多年是我誤會你了。」

  三湘武道協會的會長沈浮塵聽了半天之後,窘迫的敬了魏海一杯。

  當年魏藍還在三湘的時候,沈家曾和他訂過婚約。

  可就在婚禮前夕,魏藍突然一聲不吭的沒影了。

  女兒被悔婚,在三湘丟盡臉面,沈浮塵給氣得夠嗆,自那之後沈家就一直和魏家不合。

  更可惡的是,自己這女兒還對魏藍痴心不改,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另嫁他人,硬生生的等成了個老姑娘。

  豈料如今事情竟然峰迴路轉,魏藍居然成為了夏尉軍官,這身份地位,自己女兒都有點配不上他了。

  魏海喝了沈浮沉敬的酒,笑呵呵的說道:「沈會長,不管怎麼說是我兒子辜負了你女兒,等這小子退伍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讓他給沈小姐一個交代!」

  「不不不,好男兒志在四方,魏藍心繫家國,能有此番抱負和能力,我高興都來不及的,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沈浮塵連連擺手,內心狂喜。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多一個夏尉女婿,他恨不得現在就回去給祖宗燒香拜佛,感謝祖先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