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亡羊補牢

  薛柔其實非常擔心薛二,也想找個人商量商量。

  但是這件事她不能跟母親說,蘇皓又正忙著不可分心,宋可可那邊也有要緊事。

  薛柔當真是憋壞了,難得有個厲害的人,能過來幫上忙,自然是欣喜不已。

  「你說在你父親在公司鬧出了亂子?你父親做什麼了?」公元德趕緊詢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從今天下午開始,父親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特別的暴躁,不僅把我和我媽訓斥了一通,還把公司的兩個主管罵了個狗血淋頭。」

  薛柔實話實說:「晚些時候他們好像在天台又起了爭執,我親眼看到我父親,差點把那兩個主管從天台上扔下去!」

  「當時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父親平時挺柔弱的,今天卻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人推著他們兩個,硬是把人推到了天台邊上。」

  「後面我出現叫住了他,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我本來想跟父親好好談談,結果他又一溜煙的跑沒影了,跑得特別快,這也跟他平時很不一樣,他平日裡缺乏鍛鍊,走路一向是慢悠悠的。」

  「今天他實在是太反常了,所以我才格外擔心。」

  公元德聽完了這些事情,已經可以斷定薛二絕對是中招了。

  這讓他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瞪了祁詠志一眼,都是因為祁詠志的疏忽和大意,才讓六指天師在薛二那裡得了手。

  祁詠志撓了撓頭,對眼前的情況也感到非常的愧疚。

  「對不起師父,這次的確是我大意了,我也沒有想到薛叔叔會中招。」

  「中招?你們在聊什麼?我父親中什麼招了?」

  聽到兩人這樣說自己的父親,薛柔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你父親被人用術法控制了,簡單點說,他可能是被人下降頭了。」

  「下降頭?」

  薛柔一聽這話,整個人更加驚恐萬狀。

  這種事情,她就只在電影裡看到過,哪想到會成真,而且還發生在了自己父親的身上。

  「怪不得我父親這麼反常,原來是被人下了降頭......」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薛柔雖然擔心父親,但不管怎麼說,只要父親不是真的變成了個暴虐奇葩的人,到底也是個好消息。

  「那我爸現在怎麼樣了?我們到哪兒去找他呀?」

  薛柔的這個問題也正是祁詠志最想知道的。

  他現在自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都怪他太大意了,後面又選擇了偷懶,這才害了薛二。

  其實,祁詠志給薛二打電話的時候,就發現對方很不對勁了。

  只是祁詠志故意視而不見,懶得跑一趟去核實情況。

  如果他那個時候能找到薛二,強行給他戴平安符,後面的所有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薛柔小姐你別急,我這次過來就是專門打聽你父親的生辰八字的。」

  「我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你父親在哪裡,但只要能拿到你父親的生辰八字和常用物品,讓我算上一卦,一切自然就能見分曉了。」

  公元德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他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就是為了獲取跟薛二有關的情報。

  薛柔雖然知道父親的生日,但並不知道他具體是幾點出生的。

  無奈之下,她只能狂奔上樓,準備找母親問問情況。

  恰好,沈月此刻從樓上下來。

  原來是雙兒口渴了,但杯子裡沒了水,所以才會搖鈴的。

  沈月餵雙兒喝了水,又給雙兒蓋好了被子,便打算下樓幫女兒準備宵夜,沒曾想迎面就和薛柔撞了個滿懷。

  「毛毛躁躁的跑上來幹什麼?」

  沈月看到女兒如此冒失慌張的模樣,有些好笑的拉住了她。

  「媽,我說了你別著急,爸現在失蹤了,需要他的生辰八字,用來確定他的位置,你快告訴我爸爸是幾點出生的!」

  「啊?」

  沈月聽了女兒的話,只覺得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薛柔在說些什麼。

  薛柔一邊拉著沈月下樓,一邊火急火燎地解釋道:「媽媽,原來爸爸今天之所以一反常態,並不是針對我們,而是中了別人的降頭了。」

  「蘇皓有個朋友,就是給你們寫了平安符的那個人,算到了爸爸情況不妙,這才趕過來幫我們的。」

  沈月聽了薛柔的講述,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沈月也不知道丈夫的具體出生時間。

  「你們別急,我給大伯打個電話,他肯定知道你父親的出生時間。」

  沈月說著,就把電話給薛一打了過去。

  薛一雖然不明白沈月半夜三更的跟自己要薛二的生辰八字幹嘛,但見對方語氣很是急切,還是翻箱倒櫃的,把當時薛二出生時拍的照片翻了出來。

  照片的背面,正好記錄著薛二出生的具體時刻。

  薛一把時間報給了沈月,沈月重複了一遍,就把電話給掛了。

  薛一懷疑弟弟是出事了,心緒不寧的給薛二打去了電話,結果也是關機。

  這更讓他確定,薛二肯定是遇上了麻煩。

  想到這裡,薛一就給薛傲寒打去了電話,讓薛傲寒趕緊去薛柔那裡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要是他們能幫上忙的話,一定要積極參與。

  自從兩家人和好之後,薛一就徹底痛改前非,關心起了弟弟一家人。

  薛傲寒也是如此,不僅跟薛柔的關係漸漸好了,也把沈月和薛二當成長輩一樣關懷。

  一聽說二叔可能出了事,薛傲寒趕緊就穿上了衣服,火急火燎的要出門。

  趙泰聽到動靜,起身問道:「這半夜三更的,你風風火火上哪去啊?」

  「泰哥,我二叔可能出事了,我爸叫我趕緊過去看看呢。」

  「出什麼事了?」趙泰順眼輕鬆的問道,也跟著穿起了衣服。

  「我不確定,但是我爸說嬸嬸跟他要了二叔的生辰八字,別是叫人騙了吧?」

  「嘶,你不是說今天祁詠志去公司給你送平安符了嗎?我估計跟這件事有關係,你等我一下,我穿上衣服跟你一起去。」

  趙泰的腦袋到底是靈光一些,立馬就想到了平安符的事情。

  薛傲寒等了趙泰一會兒,兩人都換好衣服之後,他們就一起奔向了薛柔家。

  反觀公元德,已經讓祁詠志把自己的那些法器都取了過來。

  他把寫著薛二生辰八字的那張紙鋪在桌上,今天這快速扎了幾個稻草人,將這些稻草人放在紙張的周圍,並在中間點了一根蠟燭。

  「這是什麼意思啊?用這個辦法就能確定我父親在哪了嗎?」薛柔壓低聲音問道。

  祁詠志點了點頭:「這是我師父最擅長的尋人之法,叫做通靈五鬼。」

  「用這五個稻草人請五鬼上身,自然就能鎖定薛叔叔的方位了。」

  「啊,原來是這樣,真是多虧了有你們。」薛柔鬆了口氣。

  「所以我爸之所以會出事,完全是因為他沒聽你的囑咐,把平安符隨身攜帶嗎?」

  祁詠志點了點頭,頗有些懊惱的說道:「其實,下午師父就察覺到薛叔叔沒戴著平安符了,當時他還叮囑我去找薛叔叔。」

  「只不過我偷了個懶,只給薛叔叔打了個電話,殊不知那時薛叔叔就已經被人下了降頭,性情大變了。」

  「假如我當時過去了,一定能夠力挽狂瀾的,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

  沈月聽聞此言,拍了拍祁詠志的肩膀說道:「傻孩子,說什麼呢?哪裡就是你的錯了,要怪只能怪薛二自己不肯聽你的勸,怎麼能隨手把東西扔進抽屜呢。」

  薛柔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就是啊,你明明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是我父親太任性。」

  說實在的,以祁詠志的身份,肯屈尊降貴,親自給他們送平安符已經算是很給他們面子了,還能苛求人家什麼呢?

  祁詠志聽到她們的安撫,心裡頭總算好受了一些......